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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医院之后,陈阳径直走向那间特殊的病房。
才刚走到门口,陈阳便听见里面传出的愤怒的咆哮声,一听便知道是福斯坦的声音。
他的声音尖锐,刺耳,在华夏留学这么多年,脏话倒是学会了不少。
陈阳还记得古长河昨天说过,福斯坦是几个王子里面唯一来华夏留学的,其他几个都在美国留学。
只是,福斯坦留学这么多年,华夏语却仍旧说的不流利,而骂人的话倒是说的挺利索。
陈阳推门而入,看到许凝烟和古长河两人站在福斯坦对面,而福斯坦嘴里不停的冲着两人大骂。
福斯坦身后,十几个壮硕的西装男子手持枪械,神色冷峻。
许凝烟的双拳紧捏,胸膛气的急剧起伏,她面颊涨得通红,显然已经气到了极点。
只是,这件事关乎国家的高度,许凝烟只能强忍住。
而古长河也是气的不轻,却仍旧能够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停的冲着福斯坦道歉。
福斯坦嘴里仍旧大骂着,气焰十分嚣张,“草,你们这两个饭桶,我哥哥要是有什么事情,你们两个都活不了。”
“妈的,你这个贱女人,我要把你卖到非洲去当奴隶,让你尝尝那些黑鬼的滋味。”
“还有你,竟然让骗子给我哥哥看病,等我找到证据,我一枪崩了你。”
……
陈阳站在门口,冷冷的道:“嘿,那个什么狗屁王子,带我去见你哥哥。”
福斯坦这才注意到进入病房的陈阳,他狠狠的皱起眉头,骂道:“草,你特么跟谁说话呢,老子毙了你。”
说罢,他迅捷的从衣服里掏出一把手枪,对准陈阳扣动扳机。
陈阳一动不动,子弹擦着他的面颊而过,穿透一旁的墙壁。
这里毕竟还是华夏,福斯坦就算是在大胆,也不敢公然杀人,这一枪,陈阳知道并没有危险。
他赌对了,同时,他对于福斯坦精湛的枪术感到惊讶,没想到福斯坦的枪法竟然这么准。
福斯坦一枪射出之后,看到陈阳一动不动,不禁哈哈大笑。
他嗤笑道:“真特么没用,居然被一颗子弹吓得呆住了,你特么还是个男人吗。”
陈阳没有反驳,只是淡淡的道:“带我去见你哥哥。”
福斯坦冷笑一声,道:“你这个骗子,也想见我哥哥,我劝你赶紧滚,不然我的枪可不长眼睛,刚刚只是开胃小菜。”
说罢,他继续将枪口对准陈阳,轻轻的瞄准。
陈阳忽然想到,若察哈尔真的快不行了,那么福斯坦怎么可能带自己去见察哈尔,他心里巴不得察哈尔快死。
当下,他给许凝烟使了个眼色。
两人心有灵犀,许凝烟当即明白了陈阳的意思。
趁着福斯坦的注意力全在陈阳身上,许凝烟身形晃动,只是眨眼间便将一柄手术刀架在了福斯塔的脖子上。
她的动作快如闪电,即便福斯坦身后的保镖们见惯了大场面,仍旧没有反应过来。
福斯坦也是大吃一惊,他惊呼道:“臭婊子,你敢劫持我,你等着,我会让你尝尝那些黑鬼的滋味的。”
许凝烟手中的手术刀一紧,福斯坦身后的保镖们便不敢妄动。
她冷喝道:“少废话,快带我们去见你哥哥,不然我就跟你同归于尽,反正你哥哥死了我也没有好下场,不如拉你做个垫背的。”
许凝烟如今内功较为深厚,控制一个福斯坦根本就不在话下。
她将一道真气灌入福斯坦体内,一时间,福斯坦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
一旁,古长河担忧的看着许凝烟,他想劝阻,想想还是没有开口。
他相信许凝烟是个理智的人,会有自己的分寸。
福斯坦没有办法,只能带着陈阳三人去见察哈尔。
事实上察哈尔就在卧室里,门打开,三人看到梅甘娜站在床边,脸色焦急,忧虑。
而那几个岛国来的专家则聚在一起讨论着什么,好似拿不定主意般。
而察哈尔王子则躺在床上,他的脸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人看上去极其虚弱,双眼微眯着,没有一丝神采。
这样的天气,他却盖着两床厚厚的被子。
即便是这样,察哈尔王子仍旧冻得瑟瑟发抖。
陈阳等人能够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冰寒气息,就像是严冬腊月般的刺骨。
看到这里,陈阳知道,现在唯一能够救察哈尔王子的便是血。
只是,这里没有人给察哈尔王子提供新鲜的血液,梅甘娜几次要求福斯坦提供血液,均被福斯坦断然拒绝了。
陈阳缓缓的来到察哈尔身旁,伸出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几个岛国专家看到,纷纷出声呵斥,有一个径直跑过来阻拦。
陈阳冷冷的回眸,浑身气势陡然散发出去,那个跑过来的岛国专家身子一滞,一时间有些迟疑。
而其他人则纷纷的皱起眉头,声音倒是弱了不少。
这时候,被许凝烟控制住的福斯坦眼底划过一抹冷意,他知道只要是断了血,察哈尔就活不了,没人能救的了他,包括陈阳在内。
今天,只要是陈阳这个华夏人碰了察哈尔,福斯坦就能一口咬定是陈阳这个华夏人杀了察哈尔。
他不管华夏国有没有人信,只要吉斯国的人民相信他的话就够了,而且,他能肯定,吉斯国的人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肯定会优先相信他。
看到陈阳的手搭在察哈尔的肩膀上,福斯坦似乎已经看到了光明的前途在冲着自己招手,在王位面前,他即将减少一个竞争对手。
许凝烟和古长河也是紧张的盯着陈阳,若是今天陈阳救不好察哈尔,后果将不堪设想。
察哈尔的身体冰凉,陈阳触之就像是碰到了一块寒冰,这样的情况他之前从未见过。
或许是感受到了陈阳指尖的温度,察哈尔虚弱的睁大双眼,嘴里艰难的吐出两个音节。
梅甘娜当即翻译道:“陈阳,察哈尔王子在求你救他,请你一定要尽力。”
陈阳轻抿着嘴唇,缓缓的点头。
虽然没有一丝把握,他还是要试试。
当即,他轻轻的将察哈尔的身子扶起坐直,继而双手紧贴在察哈尔的背后。
缓缓的度入一丝真气进入察哈尔的体内,陈阳仔细的感受着察哈尔体内的情况。
几个岛国专家看到陈阳荒谬的举动,纷纷嗤笑起来。
其中有两个会一点华夏语,竟然用华夏语嘲笑道:“华夏猪,居然用这种方法治病,简直笑掉人大牙。”
他的话口音极重,若是不仔细听,还真听不出这是一句嘲讽的话。
许凝烟听清楚他的话,不禁冷哼一声,喝道:“小鬼子们,自己没本事就不要嘲笑别人。”
古长河虽然也很生气,却并没有如许凝烟那般反击,他一颗心全都系在陈阳身上,双眸紧张的注视着陈阳,内心备受煎熬。
梅甘娜本以为陈阳跟几个岛国专家一样,要拿什么仪器去探查察哈尔王子的身体状况,或者抽血什么的。
可是,她等待了半天都没见到陈阳有任何其他的动作。
在她眼里,陈阳仅仅只是用双手抵在察哈尔王子身后,像是想用双掌的温度去温暖察哈尔王子。
看到这里,她的心直往下沉,这可不是治病的办法,这个人莫非真像福斯坦说的,是个骗子?
而福斯坦看到陈阳的模样,则越发感到把握十足,他忽然间很想笑,看到陈阳滑稽的模样,他笑着讽刺道:“看呐,骗子出手都与众不同,我觉得你用身体去温暖我哥比用手掌更有效果,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