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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怨恨
得到了半夏的确认以后,猎风便以最快的速度往回赶。
在路上,却碰上了正在散步的岑巧心。
对于一直钟情于戟岑言的岑巧心,猎风并没有什么好感。
毕竟,猎风一直跟在戟岑言的身边儿,自然是将岑巧心的所作所为看得是一清二楚。同时,对岑巧心针对妗蔓裳的事儿猎风也是略有所闻。
最重要的是,岑巧心是逍遥王府的养女。对于猎风这种为逍遥王府视死效忠的暗卫而言,对逍遥王府理应忠诚。
而且,岑巧心自幼就被逍遥王接回了府中,好吃的好喝的养着。在猎风心中,岑巧心更应该对逍遥王府的主子感恩戴德,而不是自视甚高。
毕竟,岑巧心并不是什么天生尊贵的人儿。而她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逍遥王府给的。
且不说妗蔓裳是一个公主,身份本就比岑巧心尊贵,就说她即将嫁给戟岑言,便是逍遥王府的主子了,也算是岑巧心名义上的长嫂了。再如何,岑巧心也不能对妗蔓裳那样子的态度。
更不必说,岑巧心还对戟岑言怀着那样子的心思了。
猎风是个爽快的性子,加之他是戟岑言身边的人儿,不必和岑巧心有太多的接触。因而,看到了岑巧心,他也不过是简单的问候了一声。
待岑巧心还想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儿,猎风已经抢先一步离开了。
岑巧心见猎风对自己表现出来的这一副避而不及的模样,心中燃起了一股子难以自控的怒火。
以前猎风见了我还算是客气,可是现如今,对我都不理不睬的,好像我是瘟疫一般!
为什么……为什么……
突然,岑巧心猛地抬起了头儿,眼睛里闪过了一丝的狠毒。
妗蔓裳,妗蔓裳!
都是这个妗蔓裳来了以后才抢走了我的一切!抢走了父王的关注,抢走了本该属于我一个人的地位,抢走了世子哥哥的爱……
一脸懵bi的世子哥哥:我几时爱过你?
对于露出了这种表情的岑巧心,月梦可以说是一点儿也不陌生了。
若是换作以前,月梦还会开口劝导几句,可是现如今,月梦连开口的欲望都没有了。
因为,即便将自己的嘴皮子磨破也不可能有任何的收获。月梦深谙这个道理,便也就不愿多说了。
人心是肉长的,会心软这没错儿。然,相对应的,人心一旦被伤到了极致,也就很难再跳动起来了。
月梦便是这样。最重要的是,月梦不过是一个丫鬟,以往出言劝导,那是因为自己的前程全部寄托在岑巧心的身上。
可是现如今,岑巧心不听良言,一味的和妗蔓裳做对,这恶果现在还不太显。等妗蔓裳过了门以后,定然不会再这般好过了。
若是妗蔓裳再给岑巧心定一门不好的亲事儿,月梦作为贴身伺候的大丫鬟儿,肯定是要跟着陪嫁过去的,那她的一辈子也就这样了。
想到这里,月梦心中生出了一丝的嘘唏。还来不及收回神情,耳边便响起了岑巧心犹如毒蛇一般的声音。
“怎么,你不会也想到妗蔓裳跟前儿去摇尾乞怜吧?”
“小姐,不是……”
月梦那为自己辩解的话儿还没有说出口儿呢,就被岑巧心抬起一耳光给打晕了。
“小姐……”
“你,现在就去裳汀阁门口跪着!若是公主不收你,我的玲珑阁你也不必回来了。”
岑巧心丢下这句话儿以后,便直接转身离开了。
月梦一直站在原处,盯着岑巧心的背影。
她并没有被岑巧心的话儿给吓到。而是在脑子里盘算着一件儿买卖。
若是我借此机会能进了裳汀阁,那么,是不是我的以后就有着落了?毕竟,公主对裳汀阁的丫鬟儿都是极好的。即便不是贴身伺候的下人儿,也从不打骂呵斥。
心思至此,月梦的眼睛就“唰”地一下亮了起来。
正巧,这个时候儿,天空飘起了毛毛细雨。月梦也不寻地方躲避,又在雨中站了一会儿。
直到衣裳都有着肉眼可见的湿度了,这才表现出了一副刚刚才反应过来的模样,红着眼睛,一路也不遮不挡地往裳汀阁去了。
……
妗蔓裳躺在床上,眼睛一闭一闭地正要睡过去,就听见外头儿响起了“噼里啪啦”的雨点儿声。
直惹得人心烦意乱。
又躺了一会儿,妗蔓裳还是没有一丁点儿的睡意,便直接起身,披了一件外衣,走到了窗户前,伸手推开了窗户,看着有不断的雨珠儿顺着廊檐落到地上。
“啪嗒——”
是雨珠跌到了地上,碎掉了的声音。
“公主,你怎么起来了?”
秦月原本想来看一看妗蔓裳睡得如何,可是谁知,蹑手蹑脚地压低了声音进来,却看到了这一幕!
“啊呀,公主,你怎么还把窗户打开了!你如今还未好透,若是再着凉了怎么是好!”
说着,秦月走到了妗蔓裳身边,又将窗户给关上了。
“秦月。”
被妗蔓裳这冷不丁的叫了一声,秦月的心里还颇有些发毛!
“公主,怎么了?”
“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呢?”
妗蔓裳说着,把头微微一歪,瞪着那双凤眼看着面前的秦月。
“发现什么?”
秦月心中暗道一声“不好!公主不会已经知道我是世子派来的人儿了吧!”
“你怎么这么唠叨?”
丢下这句话儿,妗蔓裳便伸手捂住了嘴,笑开了。
“公主,你又打趣我!”
秦月听罢,才反应过来妗蔓裳不过一句玩笑话儿,故作不乐意地别过了头儿。
就在主仆两人正说笑着的时候儿,连翘极轻的声音在门外响了起来。
“秦月姐姐?秦月姐姐,你在吗?”
秦月走了过去,打开门,问道,“什么事儿?”
“秦月姐姐,岑小姐身边儿的月梦姐姐过来了。”
“她一个人儿来的?”
连翘点了点头儿,面色有些古怪,道,“她在咱们院子外头儿跪着呢!”
闻言,饶是秦月也颇为惊讶。
“你说她在咱们院子外头儿跪着?”
见连翘复又点了头儿,秦月皱着眉头,问了一句,“可知道是为了什么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