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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
果真啊,就像是他们第一次进到薛家的大门之内自己的母亲对自己说过的一句话,这个薛家,尤其是自己的这个所谓的父亲,就像是一个难以填报肚子的饿鬼,不论是什么都会去沾染,他没有心,让自己今后跟着薛怀仁的时候能够防备些许。
是啊,是该防备着,这不,一不小心就已经将手掌伸到了自己儿子的脖颈之上,那种誓要将自己杀死的力道,几乎是没有任何的遮掩。
就是因为自己算计了薛丁玲?
还真是没有将我当做孩子看待啊!
薛丁柯的心中是无尽的悲哀,但是即便是这样,他依旧是没有动弹,只是艰难地移动着自己的脖子,想要挣脱男人的束缚,并没有想象之中的那种慌乱,这倒是让薛怀仁逐渐地恢复了神智。
手中的力道缓缓地减小,但是依旧是紧紧地握住着男人的脖子,感受着掌心之下,男人脉搏的涌动,心中满是阴霾,那一股股的跳动,就像是一道道敲击在自己的心尖的重锤,一下又一下,让人的心中满是阴霾,对于自己的这个儿子,原本是没有想要动手的打算的,但是现在这般,倒是让他有些下不来台。
薛怀仁并不在意,眸中闪过几丝的犹豫,就不再多想,直接将手收回。
“柯儿,刚刚是爸爸太激动了,你没有事吧?”
薛怀仁的声音夹杂着些许的嘶哑,那是在极致的兴奋过后产生的后遗症,带着些许的疯狂和嗜血,似乎是在时时刻刻地件事地给予薛丁柯一些警惕。
薛丁柯并没有立刻回应,他贪婪地呼吸着从畅通无阻的空气,这样的自由在此刻竟是这般的稀有,让他珍惜,他的心已经是冰冷一片,对于自己的父亲,他已经不再信任。
“您没有事就好。”
薛丁柯的嘴里满事铁锈味,弥漫在鼻腔及喉管之中,让他很是不适,费力地咳嗽着。
薛怀仁见着男人这般地知趣,眸中倒是闪过一丝的讶异,很快便直接消散,现在的他已经很后悔当初将他们母子领回家,不然那也不会发生现在的这种事情,自己竟然会因为儿子,被女婿困在这里,如果没有薛丁柯这一次的事件,他早早地就已经过上了人上人的生活,哪还会这样的奔波。
不过如今,自己是不可能对着自己的这个孩子下手了,等盛笃行气消了,相信自己也就能够出去了,至于薛丁柯,怕是还要再关上一段时间,毕竟是将薛丁玲绑架,这件事对于盛笃行来说,就是一颗炸弹直接被引爆,绝对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
这样也好,自己今后也就不用对着薛丁柯生气了,毕竟见着他就会想起现在这段时间,这么的不堪和痛苦。
况且,就薛丁柯如今这般,自己薛家传宗接代的事情还不知道能不能够指望得上。
“你好好休息吧,过些天我也就走了,你就在这里面好好地改过自新,等你出去了,爸爸再来亲自接你!”
不论怎么说,这都是自己的儿子,即便心中再怎么不待见,也只有自己看着的份,何况这个孩子知道了不少自己的秘密,过去和各种人士之间的亲密往来,很容易地就被直接爆出,希望这个小子能够识趣,别将自己的后路也给断了。
他心中甚至希望,薛丁柯直接就死在这个里面,等自己出去了,可得好好地交代一下里面的人,让他们帮忙看着点,别让薛丁柯给好过。
“爸,您靠近一点,我给您说一个秘密。”
薛丁柯终于是缓过了神,眼中带着些许的笑意,看着薛怀仁的时候没有丝毫的阴霾,真是真诚。
薛怀仁的神情顿了顿,原本还想要站起身来的动作僵了一下,看着自家这个对着自己笑的孩子有些疑惑,但是即便是这样也是没有丝毫的防备,直接伏下了身子,他倒是要看看没这个人能够说出声什么秘密。
先是感受到薛丁柯的呼吸喷洒在自己的头上带动着自己的头发在抚动。
薛丁柯的眼神便得狠戾起来,眸中的阴暗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的晦涩,低垂着眉眼,看着凑在自己耳边的头颅,原本几乎是难以动弹的一只手臂抬起,手中紧握着的一柄长条状的物品,在灯光的映照下,寒光一闪,让人不寒而栗,但是薛怀仁并没有丝毫的察觉。
“爸,你说这些年,你真的是将我当做儿子的吗?”
薛丁柯的声音满是寒意,因为出声,原本喉咙上的那些疼痛再次蔓延,让他不禁皱眉,似乎并不在意男人的回答,只是淡淡地继续低垂着眉,只是这一次,他的视线不再是看着薛怀仁的头颅,而是看着手中握着的一柄利器,看着它的模样,眉眼稍弯,倒是让人不禁让人想要忘却如今这种奇异的姿势和气氛。
“当然,怎么突然说这个?”
薛怀仁没有半分的犹豫,对于这个问题他并没有过多的想法,以为就是儿子因为刚刚的事情对自己产生了些许的疑惑,对此他没有丝毫的担心,对于这个儿子,他有十足的把握,他能够掌控这样的人,只需要自己给予一点的好处,就能乖乖地听话。
“我只是在想,若是,……”
薛丁柯的说着,语气缓慢,逐渐地停顿,似乎是在酝酿着什么。
“嗯?”
薛怀仁忍不住地想要抬起身子,他有些疑惑,薛丁柯这是怎么了,说话吞吞吐吐的。
“噗!”
但是还未等薛怀仁有更多的反应,就感受到一股巨大的痛感袭来,他能够感觉到是有什么东西插进了自己的脑袋,那种撕裂的疼痛几乎是难耐,而眼前更是越发地模糊,他想要伸出手紧紧抓住身下的这个男人,但是如今全身各处已经不受自己控制。他只知道,在自己倒下之前,听到了一句满是寒意 的话语,“可惜了,我不是你儿子。”
然后便彻底地失去了意识。
暗房之中的动静并没有引起外面的人的注意,毕竟在这个里面,薛丁柯和薛怀仁两父子经常闹腾已经不算是稀奇的事情。
薛丁柯依旧是躺在地上,那只手紧紧地握着那根被削尖了的钢管,还在是不断地往薛怀仁的头颅之中抵着,感受着掌心之处不断渗出的温热的液体,似乎是在给予自己一些鼓励和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