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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了回家的机票,又给他那能当自己儿子的幼弟买了礼物,同时将自己的行李都收拾好,搬离了这个做了一场梦的地方。
临走前,意外的是赵雅居然联系了他,还约了一起喝酒。
对于当时的误会,夏培诺一直对她感觉很抱歉,酒吧里,俩人对着酒瓶吹了好多瓶,女孩儿哈哈大笑着嘲笑他,“学人搞基,搞出什么名堂了?被男人甩了好玩么?我真是搞不明白,你们都怎么想的,和男人能有什么未来?你这样你家人知道以后得多难过难堪?你难道就不想正正常常组建个家庭,生个和你长的一模一样的孩子?你追求的爱情真的值得你追求么?”
“是哈,不值得!”夏培诺也哈哈的自嘲,夹着赵雅的脖子,两人勾肩搭背,笑的像个傻子。
而后……而后他只记得他们两个昏昏沉沉去开了房。
女孩儿捏着倒在床上的男孩儿的鼻子,口齿都不太利索,还在嘲笑他被男人甩,“你说你长这么帅,偏偏喜欢男人,女人不好么?”
夏培诺也头晕的厉害,“我怕是……已经不正常了,我第一个交往的人,就是个男人,把我甩了,第二个又是追到我,玩腻了,就把我甩了,你说的对,我就是天生被人甩的料,呵呵,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再和女孩子交往,大约(石更)不起来。”
女孩儿扯开他的毛衣,笑的明媚好看,“哈哈,试试不就知道了……”
……
次日醒来的时候,身侧已无人,夏培诺揉着脑门儿,只满床的凌乱还有那抹刺目的红在拼凑着脑子中昨夜那疯狂的镜头碎片。
苦笑一声,原来他还是正常的,和女人也不是不能(硬)起来,那么当初自己一个大老爷们,是怎么就甘心情愿被他们压呢?呵呵,追根究底,不过是仗着我爱你们!仗着我爱你们,所以我的感情在你们眼里就什么都不是,想走就走!
坐在床头愣了很久很久,最后甩甩手,罢了罢了,这样也好,八岁时候就懂,睡了人家女孩子,就要负责,他可不是混球。
转而又想,自己若是女孩子,是不是当初也能要求欧阳晨硕和苗羽对自己负责呢?就特么因为劳资是男人,所以没有去要求负责的权利么?就因为是男人,所以你们睡了就睡了,没什么大不了,若是我纠缠就会显得娘气?
算了算了,别纠结这个问题了,世间道理千千万,自己又是哪瓣儿蒜?
拿出电话,想问问赵雅去了哪里,他愿意对她负起他该负的责任,只是电话那头儿一直无人接听,心想这妮子干啥去了。
没想到没过一会儿,对方倒是发来了短信:
夏夏,我走了,这边的工作我已经辞掉了,我知道你的脾性,一定会要对我负责什么的,但是我并不是想成为你心理上的负担,同你喜欢别人一样,我对你的喜欢也不是假的,相识一场,我很珍惜,而且昨夜其实我是清醒的,所以你不要自责,我会离开这个城市,找个地方重新开始,很感谢生命中有你出现过,呵呵,说真的,你还是我的初恋呢,我这么个老处了个女的情窦初开的是不是特别晚?这条短信之后,我会关停这个号码,不要找我,希望你能幸福。
夏培诺对着短信发了半天愣,再次拨打赵雅的电话,果然变成了已关机。
这个傻姑娘,这是做什么?谁说你会是负担了?发个这么长的短信搞的这么煽情…… 不过嘴上这么说,他却当真并未立即去寻她,他自以为是的想着有缘会再见,却没想到这会成为两人之间的永别,后来他常常后悔的不能自已,如果,当初去寻她,以他的黑客技术,真心想找到赵雅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儿?
只是自己自以为愿意去负责,就对得起良心了,可是那不过是想逃避良心谴责的自欺欺人罢了,若真心想负责,就该什么都不说就去将她找回来,拉着她去民政局扯证,为她披上婚纱。呵呵,姑娘们,所以千万不要相信一个男人对你做出的忠犬的假象,他们总是一副仁义道德,道貌岸然,全世界我只对你好的模样……
而真正爱你的男人,则是会愿意给你一个家,当然,纯粹为了结婚生子把你当传宗接代工具的另说。
之后夏培诺收拾东西坐飞机回了老家,他那一岁多的幼弟已经能咿呀雪域,不过最多也就能说两个字,会拍着小手蹒跚走路,爹妈老来又得一子,宠的不得了。
老妈说恩恩和他小时候长的一模一样,这么漂亮一定是继承了她的优良血统。他的幼弟名字和他差不多,夏培恩。
亲戚们也都越来越三八了,见面就问交没交女朋友。
夏培诺各种汗颜,心想如果他和男人胡搞的事情传出去,似乎真的会让爹妈没脸见人呢对吧?
不过如今有了赵雅,他倒是更好推脱了,直说自己已经有了女朋友,改明儿啊领她回来。
过个年,跟打了个杖似的,依照他的性子,是该在被窝里睡死才对,可现如今,邻家男儿已长成,走亲串戚,酒桌应酬,他作为家里成年男丁,这就成了自己的责任,而且夏培诺这人还能言善道,又长了一副不错的皮囊,倒是把那群比妇女们还三八的老头儿治的服服帖帖的,连叹老夏家生了个好儿子。
呵,瞧自己伪装的,可以去演电影了。
没过几天,朱辰也回来了,他现如今进了金凌这种一等一的大公司,也是邻里街坊眼中的成功人士,提亲的没少去踩他家的大门,可给朱家爹妈乐的睁不开眼。
不过夏培诺倒是注意到发小儿眉眼间萦绕的愁绪,他一直记得苗羽生日那天,在山顶的七里香林子深处,看到他和凌澈那家伙……
依照自己对凌澈的了解,这孩子耿直的性子怎么可能斗得过那只老狐狸?
找他喝酒套话,不过朱辰似乎什么都不愿意多说,倒是反问夏培诺和苗羽是怎么回事。
夏笑说,“能怎么回事呀?男人和男人,不就那么回事儿,玩玩,倦了厌了,散了,就这样。”
朱辰若有所思的思虑了很久,最后郑重点了点头,“小诺,你心态真好,放得开,我真羡慕你活的这么随意轻松又潇洒,其实我很想辞职不干,可是家里这头儿所有的期待都压在我身上,我若是辞职不干,爹妈肯定受不了。”
夏培诺苦笑,他随意轻松洒脱么?是啊,大多数人,其实都有自己的伤口吧?再疼,也会把它好好藏住,不让外人看见。
苗羽,你就是我最深的那个伤口,欧阳晨硕那道早已结疤不痛,你的这道,又要到什么时候才会好?
大年初六,走完家中最后一波亲戚,上面的老头子又催促他回首都。
夏培诺买了机票匆匆回去,其实也是不想再在家里呆,久不回家的人,一般很思念家乡,但是回去之后,又会发现一个人在外漂泊久了,会很不适应老家那种生活。
老头儿底下的安全防护系统又遭遇了黑客攻击,不过问题不大,都掉进他之前设置的陷阱里被绞杀了,不过对方也确实是个了不得的好手,只是这攻击手法和上次不太一样,并非同一个黑客,手段也比上次的要高明许多。
对方也很有耐心,在不断的尝试着摸清夏培诺所设陷阱的分布,再逐一突破,这大概是所有黑客的通病,越是遇到高难度的挑战越兴奋。
夏培诺冷笑一声,把排列再次打乱,并且加了数道诱导,设置了更加难以破解的陷阱。
上次那几个小兵简直对他俯首膜拜,不过这次夏培诺可没打算再在这里的炊事班吃饭,经过上次,他窝了一肚子的委屈,现在既然和苗羽缘分已尽,大家以后,阳光道还是独木桥,各选其一,互不打扰。
不过他还没出部队大门,身后一辆军用吉普就停在了身旁,是那个撕裂他心得身影,苗羽招招手,“上车!”
翻了个白眼,如今劳资和你有个毛线关系?我都已经不做纠缠了,你何必再来招惹我?
所以夏培诺无视了他的邀请,装作拿出手机接电话,径直大步走向大门,根本不带搭理他的。
苗羽无奈叹了一口,开着车跟在了他的身后。
夏培诺有些憋不住火儿了,不耐烦的扭过头反身问他,“你跟着我作甚?”
“没什么,只是想告诉你,你电话拿反了。”苗羽眨眨眼睛笑道,不得不说,他不正经的时候,一向这幅贱样儿。
夏培诺冷笑,“呵呵,怎么,又受伤了?来会你的小情人?只怕是为了见你的旧相好,那些伤也是自己故意整出来的吧?”如今夏培诺和他已没有牵扯,所以不再低姿态的挽留,说话尖酸刻薄了起来。
“瞧你说的,哪能呢,对了,听说你今天在部队可又出了一把风头呢,干得好,不愧是老爷子赞不绝口的黑客王者!”苗羽竖起大拇指,一脸讨好。
“嘁!这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嘉奖了?再说,口头嘉奖算什么?”夏培诺嘲讽道。
“那你想要什么嘉奖?你说。”苗羽好奇的挑眉。
“要不你脱了裤子,叫小爷我打一啪爽下如何?”
苗羽瞬间脸都绿了,“几日不见,你咋变得这么流氓了。”
“我本来就是个流氓,比不得你,伪君子倒是演绎的生动,我建议上面推荐你去拍个电影,指不定还能捧个小金人儿回来。”
苗羽思索一下,“嗯,这个主意不错,就来个特种兵系列,民族英雄什么的最适合我了。”
“滚蛋!”夏培诺不耐的收起根本没拨出去的电话,转而大步朝大路走去,准备打车离开。
“喂,我见你把家里钥匙丢在了大门口的盆栽里,你现在住在哪儿啊?”苗羽跟上来问。
“关你屁事儿?”
“别这样呗,关心你下都不行?”
“不行,关心我是我另一半的事儿,跟你有几毛钱关系。”
夏培诺迅速来到大路边儿,正好一辆公车到了终点站,他径直上去,公交不做停留,探亲的人下了车,离开的就他一个,公车司机直接开车走人。
那辆吉普也渐渐消失在夏培诺的视线里,长出了口气,“自以为是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