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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恐的挣开眸子,又梦到了一些噩梦一般的片段,手心乃至全身都被汗水浸透,戒毒的这几天下来,他已经瘦了十多斤,本来就轻的体重现在更是没有几两肉。
不过心情马上跟着好了起来,因为男人见自己做噩梦醒来立时就从窗边的沙发上踏步而来,“怎么了?又做恶梦了?”
昨夜刚经历过一场大雪,外面阳光透过玻璃笼着男人的身躯,整颗心都跟着暖洋洋起来,后来的很长一段日子里,韩零此时立在阳光中的样子都烙印在他的脑海里,在每个寒冷的夜里温暖着他一颗冰凉的心。
家里那个一直未见的人回来了,叫bill,是加拿大渥太华本土人,个子高高的,不过一副被酒色掏空的虚浮相,南宫雪对他印象极坏,只因那人刚一进门就跑过来抱住了韩先生。
妈蛋,他居然敢抱他的韩先生,而且嘴里说的那些个是什么玩意儿,“噢,哈尼,几天不见我,有没有很想我哦?”
韩先生的反应让南宫雪心情好了点,只见男人一脚踹开bill,“一股子的脂粉骚/味儿,滚开,我难道没跟你说让你赶紧另外找地方住从我这里滚蛋么?整天的特么的就知道泡妞,早晚死女人肚皮上。”
“嗷,哈尼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人家,况且你的事我都听说了,moon传的沸沸扬扬的,韩大少为了咱家酒吧一个mb大刀阔斧的改革酒吧政策,还收拾了两个经理,我这回来就是看是哪路妖精魅惑了哈尼你的心。”
南宫雪一边黑了一整张脸,刚好韩零看了过来,眼中带着对不住的解释之色,南宫雪个子不高,窜了上去,话语从牙缝里挤出来,“就是我这个妖精,你想说什么?”
bill还没张口,就见家里那个原本看起来很德高望重的德国医生现在疯疯癫癫的跑了出来,“嘿,零,你看我今天看了你们华夏的一部电视剧,学了个好玩的玩意儿,你看,左手画圆,我右手画方,同时进行,一心两用,我是不是很厉害?”
bill看后噗之以鼻,“有个屁的了不起?哥尿尿还会分叉呢。”
西岚医生诧异的看着bill,再看看韩零与南宫雪,一脸的惊诧,“你是得了前列腺吧?还是快点就医的好,刚好我就是医生,走去卧室帮你检查一下?”
南宫雪没好气的瞪了bill一眼,还对他方才抱韩零耿耿于怀,嘴巴恶毒其实是他的强项,“我看是有个毛堵到了吧,所以才尿尿分叉。”
bill也不是个好欺负的主,嘴巴也一向冒毒烟儿,只见他围着南宫雪转了一圈,瞧得仔细,最后目光定格在南宫雪的裆部,“据老夫目测加估算,这位公子裆部的距离为五厘米体重大概一百斤,假设每次ml为十八分钟,除去脱衣除裤亲亲我我约为十分钟,期间有缓冲有GC,国际计算一般为3:7,平均每次GC时每分150次,缓冲时50次,这算下来大概800次。根据人体构造在习惯性受到冲击力分化程度大鱼人体愈合力平均每21小时1厘米计算,您裆部的距离大概得承受1250次撞击每次,噢!我说的还是超级猛烈的撞击程度,哟呵!“
南宫雪当即脸色惨白,他不敢去看韩零的脸色,只觉得无力自容,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个什么东西,一直对人曲笑逢迎,现在有什么资格对韩先生的室友这么尊贵的人加以毒舌评击?bill这看似幽默的讽刺计算,实则不过是告诉大家告诉他自己他是个肮脏不堪的玩意儿。
他大步转身离开,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按理说他对讽刺和漫骂侮辱早就免疫了才是,可是门外响起敲门声和韩先生的呼喊时,眼泪还是不能自已的流了下来。
“南宫雪,开门。”韩先生有磁性的声音。
背对门坐下把脸埋在膝盖里,他小声呜咽着,并未给韩零开门。
“开门,听到没有?再不开我踹门了。”
无奈,起身拧开门,眼眶肯定红了,韩先生的脸上写着焦虑和尴尬,“那个……别哭了,我让bill给你道歉。”
“不用,他讽刺的没错,我确实是个烂货,你不该对我这么好,我很感谢你帮了我这么多,大叔……我。”
“行了,我去找bill谈谈,你不许锁门,我让人熬了鸡汤给你喝,不许锁门听到没有,不许说傻话做傻事。”
南宫雪有点无语,他还不至于为了个不相干人的讽刺而去做傻事这种程度,韩先生还真是敏感,他都怀疑是不是德国佬跟他说了什么。
这边大厅里bill双手环胸右脚脚尖啪啪踩地也是鼻子冒烟,见韩零黑着脸出来,他还满脸委屈,“哈尼,你居然二话不说先去安慰那小毛孩儿。”
“bill,这次你真过了,你最好在我生气之前,去给南宫雪道歉。”韩零脸臭成大粪,丝毫不给bill脸面。
“哼,我才不要,难不成你移情别恋了?china的叶子不喜欢了?真会堕落到喜欢一个mb?就算你是gay我不反对,但是你也得找清清白白的男孩子才行,他算个什么玩意儿?我已经调查过他的身世了,脏死了,指不准就得了艾,滋呢。”
韩零沉默着脸色极度难看,德国医生见式不对拉上还在唧唧歪歪的bill直接出去,但没走两步就被韩零喝住,“去给南宫雪道歉。”
“我才不去给那种肮脏的玩意儿道歉。”
“你以为你自己就很干净?你不照样是每天都泡在女人肚皮上?一天睡几个?这样的你,比他干净多少?至少他是被迫如此,而你呢?就因为他没钱没势,所以就要承受你的漫骂侮辱么?”
bill睁大眸子,不敢置信这些话是韩零说给他的,可是却无言以对,但是他并不觉得自己错,依旧不愿低头。
“不道歉就离开,以后我们不再是朋友。”
“你为了他竟然要和我绝交?嗷,我的上帝,这世界真特么疯了,今天早上我肯定吃的是屎而不是早餐,特么的,特么的。”bill语无伦次原地来回跺脚敲打脑袋,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韩零不理他,扭头去了厨房,做点寿司给那孩子吃吧,他才十几岁,身子被摧残至此,需要好好的调理才行,想了想,又打了电话吩咐调一个营养师过来。
其实南宫雪自己也觉得是在故作矫情,什么样的侮辱没有见过,bill的那些连讽刺都算不上,打在他身上本无关痛痒,只是偏偏却是在韩零面前,所以他才恼羞成怒,窝在被窝里看着天花板,琢磨着自己该表现出什么样的状态和表情去面对韩零,他害怕看到那人眼中哪怕出现一丝的鄙夷。
不过是多虑了,男人端着寿司和一些糕点进来,似乎还带着不知道如何安慰的担忧之色,“小鬼,来吃东西。”
“哼,没食欲。”
“没食欲也得过来吃,我亲手做的,真不吃我就端去喂狗了。”
亲手做的?喂狗?想的美。
跟道闪电似的从被窝里爬起抢了食物就护进怀里,看着男人哈哈大笑他才知道被戏弄了。
“我讨厌你的朋友,那个加拿大种猪。”
韩零摊摊手耸耸肩,“关我屁事,不服你去打他啊。”
南宫雪装模做样的生着不是闷气的闷气,嘴里咬着香喷喷的糕点心里乐开了花。
西岚医生的戒毒设备和所用药品都是一等的,加之南宫雪配合,戒毒过程还是蛮顺利的,只是大家都看出来了,这小鬼就是太粘韩零,总是各种理由各种贴找个空子就围在韩零身边转悠。
至于bill当然没有走,如果被个小鬼给弄走了,那他一世英名就全毁了,难不成他的战斗力还不如这只小鬼?于是逮着机会就冷嘲热讽加挖苦,但是南宫雪的脸皮何其厚定力何其高,任你唾沫横飞他自悠然自得,等到韩零一出现,立马可怜兮兮委屈至极,像个受到地主阶级压迫的可怜虫,bill气的牙痒痒,算你狠。
韩零正坐在沙发上拿着平板看新闻,南宫雪一溜烟凑了过去,“大叔,我偷偷告诉你件事。”
韩零头也不抬,“没兴趣。”
哎呀,呀字还拐了几道弯,南宫雪一头扎到韩零腿上撒娇,“听不听?”
“说吧!”韩零放下平板看着膝盖上的小鬼。
“我看见德国医生在卫生间偷偷拿着加拿大种猪的内/裤sy。”南宫雪神秘兮兮笑的很贼。
韩零根本不信,“胡扯。”
“是真的,大叔不信咱们打个赌,德国医生肯定对种/猪有兴趣。”
“就算是有,也是白搭,bill是个直男,只喜欢女人。”韩零肯定道。
“那大叔你呢,你皮夹里的相片是个男孩,你应该是喜欢那人的吧?但是那天在moon你却找了个女人,你双性恋?要知道双性恋比同——性更加可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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