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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韩零心中也明白南宫雪应该是不得已,但是也接受不了自己不被对方信任,连被逼迫的理由都不告诉自己就选择离自己而去吧?就像那时候的自己与欧阳晨硕,当时也是无论如何不能原谅,然后才与之错过,待爱上了苗羽,一切终究都只成往事。
叹了一口气终究没有办法再说什么,只能等南宫雪回来解释清楚了,只是韩零却把戒指套在了另一个人的手上,定也是已经心灰意冷了吧。
“阿尚!”夏培诺拉住程尚,两人无奈摇头对视。
典礼过后,韩零把自己关在楼上,喝到不省人事。
bill回来,他却突然又醒了,坐起身眼眸深深的透着疼痛,“怎样了?他去了哪?”
bill摇头,“人跟丢了,不过这次的事应该非他本意,零,你该相信那臭小鬼不会背叛你的。”
韩零苦笑,“不是不信,只是太痛了,我不能把他那么轻描淡写的就对我说出那么残忍的话的样子当作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这不只是他一句情非得已就能揭掉的。”
“等他回来如果道歉呢,能原谅么?”bill问,其实他知道答案。
韩零苦笑摇头,“能怎样呢,我那么爱他,那么爱……”
“那南郁那边要怎么处理?你不明不白的给人家希望?”
“到时候说吧,当时疼的受不了了,只想着那样做心里一点报复的快感能好受一点。”
“你觉得是谁在威胁臭小鬼?”bill问。
“应该是南宫冥皇吧,或者说是安东尼?”韩零苦笑,原本他就看出了一些破绽,经过调查,越发觉得那安东尼不对劲,那一双桃花眼啊……只是还是轻视了他,被将了这么一军。
“如果小鬼不再回来呢?如果他真的是报复你呢,这也不是没可能,虽然我们都相信他,但是你当初对他所做的一切,换做我我是会做出报复的行径而不是再次爱上你。”
韩零猛然捏扁了手中的易拉罐,声音低沉沙哑,“他只要回来道歉,我就原谅他。”
bill无奈转身离开,被爱伤害的人怎么开导也不行,爱越深恨就越深,只能祈祷那小鬼快点回来道歉了,或者如果是被困了也好,这样被救回来也能有个理由,就怕两人误会越来越深……
……
三日后,南宫雪失魂落魄的出现在他与韩零的别墅,韩零接到门卫通知第一时间从楼上赶了下去,看着面色苍白的南宫雪不禁心疼万分,想把人紧紧拥进怀里,却又对之前的事情心有芥蒂,但是他依旧放低了姿态,轻轻叫了句,“雪儿,你回来了。”
他想南宫雪应该会给自己一个解释了,只要他好好道个歉,撒个娇,自己会原谅他的,只要不离开他就好,之后威胁他的那个人,自己会好好算账。
然而,“昂,我来,拿回一些我的东西。”
伸出来想要抚摸他头的手指倏地僵住,“什么?”
“我说我的衣物还有一些物品什么的。”
韩零哑然,继而被气笑了,“被威胁了什么你说,这么不相信我能解决好问题么?说吧,南宫冥皇拿什么条件逼迫你的?”
南宫雪似乎并不意外韩零已经知道了是南宫冥皇做的这一切,他只是抬起疲惫的眸子,深深的看了韩零一眼,“没有什么威胁,他是我的哥哥不是么?韩先生你不是很清楚这些么?包括我的身世?”
韩零愣住,然后反应过来,“那又怎样?我不在乎那些,我们在一起不好么?”
南宫雪摇摇头,“够了吧,我已经说过了,并不是真心爱你的。”
“我不信!”韩零声音沙哑,每次这句话都能是伤害恋人最深的话语,有什么能比并不真心爱你伤人更痛呢?所有的恋人最在乎的不就是对方是否真心爱自己么?
“我能进去打包一下我的物品么?”南宫雪不再看他的眼睛。
韩零喉结滚动几次,笑了,“这里有你什么东西呢?你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给你的。”
南宫雪指甲掐进肉里,他来,只是想拿回那枚粉钻,知道第二天订婚要带上情侣对戒,他把粉钻摘了下来放在床头柜子里面,还有自己落下的情侣手表,他想拿自己的那块……可是现在韩零这样说,他……
“好吧,既然这样,就算是物归原主了吧!”
南宫雪转身要走,被韩先生拉住手腕,“南宫雪,你非要这样?”
南宫雪扭脸定定的看着他,嘴里缓缓吐出坚定的字眼,“我不爱你。”
南郁走了过来拉住韩零的小臂,“零!”
南宫雪的眸子落在南郁无名指上面的指环,又看向韩零,后者似乎抓到一根稻草,他收回拉着南宫雪手腕的手握住南郁的,“昂,不爱就不爱吧,我和南郁下个月回渥太华举行婚礼,我也并不是非你不可。”
他这样说着,眼睛却死死盯着南宫雪的眼睛,想要从里面找出一丝疼痛或者一丝不满嫉妒什么……
然而他什么也没找到,南宫雪波澜不惊的,收回手,笑了笑,“恭喜,如此,我就不用自责自己欺骗你感情了。”
一句话,把韩零拍进地狱。
“南宫雪,如果你现在不对我说实话,日后就算你回来道歉认错,我也不会原谅你的。”
“不必了,真心的希望你和南郁先生幸福,还有,希望我们彼此互不打扰。”
……
回到安东尼……哦不,应该是回到南宫冥皇那里,他像个干瘪的气球,软在沙发里,把自己蜷缩起来,那日之后所知道的一切都让他再也无法坚定。
“哈尼,回来了,还好吧?都说了你缺什么我都会买给你,非要回去碰钉子?”南宫冥皇很是得意,显然他根本没进去韩零宅子的事情他已经知道了。
“昂,南宫寒,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你什么时候让我见父亲?”
后者僵住桃花眼里的笑意,继而笑的更灿烂,他走进南宫雪,豁然掰开他的大腿压了上去,隔着裤子的摩擦,“你好像越来越不乖了,你知道我不喜欢南宫寒这个名字,你该乖乖叫我冥皇的,或者安东尼我也不介意,甚至更喜欢,说实在的,以安东尼的身份和你相处的日子真的是很开心呢。”
南宫雪纯净的眸子疲惫的看着他,“哥哥,对于我这个罪人降临在这个世界给你带来的苦难我深表歉意,如果你愿意,你甚至可以杀了我以泄心头之恨,只是在此之前,我想见父亲一面。”
男人站起身,紧了紧腰带,“哦,当然可以,那就今天吃过晚饭吧,我让你见南宫荆轲。”
晚饭很丰盛,南宫雪却食之无味,南郁无名指上的戒指紧的他胸口闷疼,从此以后,那人的身边就要换了人陪伴了么?也好,这样他就不孤单了,确实,他并不是非自己不可,而自己……却是非他不可的,这辈子,所有在一起的承诺,都记着,是自己负了他。
吃过晚饭,南宫寒先行上了楼,交待南宫雪想见南宫荆轲,可以等下过去找他。
心底忐忑的上楼,那个只出现在幻想里的男人,称之为父亲的男人,那个从未对他尽过任何父亲义务的男人,但终究是他的父亲,即使再不感冒,他也想见见,他想问问是否知道世界上还有自己这么个儿子。
是否知道母亲已经疯了,他们母子沦落渥太华被变态折磨,他自幼便孤苦无依,靠出卖肉体为生,母亲也是在疯人院被找到,自己甚至都不愿去看她一眼,因为怕看到她就勾起无限痛苦不堪的回忆,他想问问南宫荆轲,既然如此,为何还要生下他,害他活着承受这份煎熬,种下恶因,所有恶果却要他独自承受。
那间屋子门开着,透着光亮,以及隐隐的污秽声音传出……南宫雪呆立在门口,那是个看起来不过三十多岁的英俊男人,即便知道他的本来年龄应该有四十多岁,但是完全并不显老,而且皮肤白净,只是上面布满密密麻麻的紫色吻痕,那么刺目。
画面污/秽不堪,南宫寒得意的看着门口那个站立不稳的身影,最后两人将持续了很久的战斗推向最高峰……
南宫寒抓起身下男人的头发,咬了一下他的耳垂,然后丢在床边,就那么光着身子走到门口,仗着身高优势居高临下的看着南宫雪,“亲爱的弟弟,感觉如何?”
“南宫寒,你疯了么,他是……也是你……你怎么可以,你们怎么可以?”有些称呼此刻他真是觉得咬断舌头也说不出。
南宫寒嗤笑,“什么?父亲么?”呵呵呵呵呵~像是听到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而已,“亲爱的弟弟,你可能弄错了,他只是我养的一条狗而已。”
南宫雪啪的一声狠狠给了他一个耳光,“我不会原谅你的,你这个疯子。”
啪——又是一声脆响,一个耳光回敬给南宫雪,南宫寒捏住南宫雪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