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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阑向伊琴等人竖起手指,当机立断藏到了一处倒下来的横梁和茅草交叉隐蔽后方。过不片刻,这打斗声便瞬间移到了刚刚她们站过的地方。
“嘭嘭嘭”数声之后,似乎是两人陷入胶结对峙中,忽听得一个熟悉而略显苍老的声音道:“你这个星罗国的败类,残害无辜,多行不义,今日便是我死也要将你除之于世!”
“桀桀桀桀……老家伙,就凭你?你如此冥顽不灵怎么打得过我啊?你说到底不肯随我修炼巫术,究竟是怕这星罗的狗屁规定,还是根本就是怕了你心中的魔?莫非你还要为个死去十年的女人……”另一个似乎也是似曾相识却中气十足且诡谲魅惑的声音,想必就是伊琴口中的“大恶人”。
“看来后面这个要更为厉害,我们要不要出去帮忙?”玉阑打了个手势问伊琴意见,平时都是果断她心总有点没底。通灵对阵通灵,就算她和伊琴,一个七眼一个六眼,出去不被秒少,多半也被打得缺胳膊少腿只剩半条命。
“千万别,这个浑水我们别淌?他俩都是通灵星师,谁胜谁负难定,我们千万别让发现了。”伊琴急的赶紧摇手,紧紧抿着嘴巴,生怕有一丁点的声音传出,心里却在回味两人所说的话。彩犀在一旁抱着头瑟瑟发抖,她本身有些畏惧星师,对于级别高至通灵的星师有一种本能的恐惧。
“你这妖怪给我住嘴!我星罗国的星师,一向忠信厚德,宣扬正义,立身为正,兼扬光明,你那邪恶的巫术,休想在我星罗出现!我们星罗的正派星师,必定与你等邪灵巫术势不两立。”
“哼哼,如此大言不惭!你那所谓的正派大星师,不也在寻找那塔椟吗?难道你们通灵修炼中就不修习一丁点的巫术吗?如此嚣张,既然那就看本尊这身兼象术功法和巫术的通灵怎么取走你这老顽固的命吧!”话音刚落,剧烈的打斗声又响起。顿时在草木遮挡物的另一边,便不时的再有断壁被轰破,顶上大团的灰烬被震下来,散落一地,三个姑娘凑在一起凝神屏气,一点不敢动。
突然,“啊”的一声,也不知道是那两个通灵谁发出的声音,似乎就有人狂乱奔走而去,此时却有一道残留的功法朝隐藏的三人身旁而去,“噗”的一声,一截断木直直向三人打了过来。玉阑见状咬牙挥手结印出光圈托住断木再甩了出去。只听见堡内那边“咦”的一声,伊琴心知不妙就要被发现,却还不知道留在外面的是哪一个,心下一狠,当机立断,一手托住旁边彩犀的胳膊就把她推了出去,倒正像是彩犀自己受到惊吓跳了出来一般。玉阑瞪了伊琴一眼,伊琴却回瞪了她一眼。
彩犀不明所以地跳了出来,看见一个脸戴面具浑身似乎都冒着邪气的灰袍人一手已经幻成爪就要抓向她,惊慌失措下便跑向古堡门口。灰袍人声音斑杂似乎夹杂着石子般道:“见到了我你还想活命?嘿嘿……”一把便抓住了彩犀的脖子拖了回来,彩犀只能被动与灰袍人对脸而视。
看到彩犀的脸,灰袍人一愣,“啊?”了一声,道:“怎么是你?”脸色一变,顺带身上所混杂的邪气都消散般,突然似乎想起什么来,面露恐惧、无助、仇恨的神色,一掌击昏彩犀,丢下她便狂奔而出。
过了许久,确定门外确实没了声音,伊琴这才干小心翼翼地拨开草来察看,确定那两个高手都再没出现,才如释重负地拉起玉阑走了出来。
见彩犀倒地不醒,玉阑赶紧上前探寻,见只是昏厥才放心道:“没事了,她没死,嗯,还能自愈,想必会自己醒过来。”
伊琴道:“那就好,要真的死了,我的计划就又得改变。”见玉阑又瞪她,不屑道:“她本来就是我们收养的个孤魂,我们帮助她成长为人,像这种生杀场面,救助下也没什么不可。何况她受伤也会痊愈,要不然被打散元魂再成鬼身,完了再结念成人不就好了。”见伊琴固执冷漠,玉阑只能苦笑无语。
伊琴转念一想道:“玉阑,你有没有发现个怪事?”玉阑疑惑道:“什么?”
伊琴锁眉移步看了看堡内打斗痕迹,道:“刚刚那两个通灵星师的打斗颇有些奇怪。我听着感觉不大对。”见玉阑也锁眉回忆却又不明白,便启发她道:“我在明堂见爹和法竞首老交手,又见月神苏溪对战叶大星师,那剧烈的声音和功法的波震,在我们催动功法抵对时都还能冲击我们旁观的人。但这次两个通灵星师对阵,我却没有那么大的感受,尤其那声音,还有些单调。”
玉阑微微点头道:“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有些奇怪。你觉得是为什么?”
伊琴一摊手道:“我不知道,要知道为什么,我也不会觉得奇怪了。”说完一跺脚,懊悔道:“唉,都怪我们自己胆小,没敢看一眼,早知道那个扬言要杀小星师的大恶人连彩犀都没有杀,拼着被打昏也要瞧上一瞧啊!何况,他们竟然还谈着什么巫术,塔椟,还有个,噢对,死去十年的女人。”她想起什么似的:“死去十年的女人……这个,跟洛邑有什么关系吗?那么,那个好的通灵星师是谁?他跟洛邑的目前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伊琴苦苦回忆刚刚开口就觉得有些熟悉的两个声音来。
突然,前段时间她一个人跑出城外的一个小插曲跳入脑中。“对!是他!那个大恶人是他!”伊琴狂喜地叫道:“玉阑,我知道那个大恶人通灵是谁了。”
玉阑也十分紧张:“是谁?”
到底是谁?伊琴突然有些语噎,毕竟,上一次的偶遇她既没见到对方的真面目,又没能得知对方的姓名,遂道:“哎不管了,反正我是见过他就对了。但这已经很意外了,按照他所说,很有可能洛邑母亲的事和塔椟的下落,我们都能找到线索了。”
“那么,到哪里能找到他呢?”玉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