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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萱,我要出国了,能不能再见你一面?”
江叙的声音像是蒙在被子里发出来的,还带着点鼻音,然后用几乎哀求的语气说道:“求你了。”
云萱捏着电话的手抖了一下,眼眶就红了,真没出息啊,那家伙随随便便的一句话竟让自己的情绪波动这么大,可即便如此她和他都没有可能的,她就算削尖了脑袋也没有办法挤进江叙的圈子里,现在又即将隔着一片太平洋。“你是不是傻啊,都这时候了,还这么惦记着我。我们已经完了,你爱上哪儿上哪儿,都和我没有关系了。”
电话的那头明显着急了,语气不由地激动起来,“不要放弃我好不好?”电话里传来隐忍地哭声,“我只有你了。”
“对不起,我很累,不想再跟你耗下去了。”云萱没等那边把话说完,便将电话给挂了,一头栽在床上,抱着轻松熊公仔嚎啕大哭起来,眼泪把公仔上面的毛绒都给沾湿了,一想到这是江叙在她生日的时候送给她的,于是无辜的小熊就成了出气筒,云萱对它又捏又打,最后一把摔到门上。
卧室外立即传来乔夏的怒吼声,“臭丫头,你想拆房子啊!”
云萱这才意识到自己行为过激了,走过去把轻松熊捡起来,再抹了抹眼泪,调整好情绪后把卧室门给打开,冷不丁冒出一句:“妈,我饿了!”
乔夏揪着云萱的耳朵,不过没用多大力气,“说了多少遍要叫我姐姐,你耳朵是用来喘气的?”
换做平时,云萱一定是要反驳一下的,女儿都奔二了,还好意思让人叫她姐姐,真不害臊,说出去也不怕别人笑话,现在却乖乖地喊了一句:“老姐,我饿了。”
乔夏敲了敲手腕上的表盘,“喏,半个钟头前是谁嚷嚷着不吃晚饭了,一会儿去参加同学聚会来着?”
“对哦,我怎么给忘了。”
“闺女,你今天有些反常啊。”乔夏皱着眉头打量着女儿,看到她的眼眶红红的,像是刚哭过,再神经大条也发现了她不对劲,“躲屋里哭了?”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躲屋里哭了?”说着云萱哇地一声哭了出来,“要哭也要哭得光明正大好吧。”
情绪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啊,这说哭就哭的本领到底跟谁学的,乔夏抽了几张面巾纸给她擦鼻涕眼泪,“哭什么,有什么事情不能打一架解决的,如果有再哭也不迟啊。”
“我舍不得打他。”
嘿,听这口气闺女这是有小男朋友了,她这当妈的竟然不知道,“让你哭又舍不得打的小崽子是谁?敢情你们偷偷摸摸搞地下情啊。”
这像是四十好几的女人说出来的话吗,云萱在心里嫌弃了她老妈一把,“这种话说给我们两个人听就好,要是外人听了去,作为你的女儿我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嘿~”乔夏一巴掌拍在云萱的屁股上,“你个小白眼狼,也不看看是谁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长大,现在翅膀硬了,嫌弃老娘了?”
“不是姐姐吗?”讨论的话题不知怎地从小男朋友跑偏到了这里。
“别扯开话题,你还没有交代你那小男朋友是谁?
话题也不知是谁带偏的,还赖在我头上?这做法分明是恶人先告状,犯规的好吧。“他叫江叙,不对,我和他已经分手了,算不上男女朋友了。”
“那你哭啥?”
“我难受还不能哭了?”
“还喜欢着人小伙子呢?”
云萱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喜欢,但又不能喜欢。”
乔夏眯起眼睛,“他有老婆了,你当人家小三了?”
“没有,不过和当小三没差了。”
乔夏一巴掌甩在她的胳膊上,“天底下男人多的是,干嘛非得当小三?”
云萱吃痛地惊呼一声,揉了揉被打红的胳膊肉,“你听我把话说完好吧,我又没说他有老婆。”说到这,云萱的眼睑垂了下来,表情甚是落寞,“不过他有未婚妻倒是真的。”
乔夏突然变得一本正经起来,“那就不要瞎参和人家的事情,天涯何处无芳草,一棵树上吊死是非常不明智的行为。”
这话说得一套一套的,云萱此时没有心情再挑老妈的刺,低下头闷不吭声。
“听到了没有啊?”
“我知道了。”嘴上是这么应着,心里却没底,感情若能收放自如,就没有牛郎织女、刘兰芝焦仲卿什么事了,云萱第一次觉得爱情这种东西就像罂粟一般,美丽又能让人上瘾。
心情再如何不好,答应别人的事情还是要咬牙做到,云萱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导致的结果就是带着低气压去参加了同学聚会。
这次的同学聚会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一堆年轻人约在一起吃了一顿饭,然后在KTV里订了一间豪包,坐下来唱歌、喝酒、磕唠。
云萱坐在角落里摇晃着玻璃杯里面的啤酒,因为酒精过敏的原因,滴酒也沾不得,一碰酒脸就红得跟猴屁股似的,刚才鬼使神差地灌了几杯,皮肤便慢慢发烫起来,脑袋也昏昏沉沉的。
徐俊西察觉到她的不对劲,把麦克风交给其他人,坐到了云萱的旁边,问道:“你还好吧,看你脸色不太好?”
云萱抬起头对着他傻笑,“嘿嘿,那是灯光照的,还有……”话说到一半,打了一个嗝,酒味儿全部扑到徐俊西的脸上,“你是谁啊?”
“我是徐俊西。”
“哦~”云萱凑过去眨巴着眼睛看了看,还上手捏了捏徐俊西的脸颊,“你长得好像我喜欢的人。”
“你也是。”
“你喜欢的人也叫江叙?”
“不,她叫云萱。”
云萱放开手,眼前的人出现了重影,接着身体一软倒在了徐俊西的怀里。
喻安菲就出去买了包烟的工夫云萱就醉成一坨烂泥,刚才还千叮咛万嘱咐叫她不要喝酒不要喝酒,看来是把自己的话当成了耳边风了。
“你们先玩着,我送云萱回家。”
徐俊西将云萱小心翼翼地扶起来,云萱便贴在他的身上,脑袋搭在肩膀上,呼吸全部喷上脖颈上,感觉痒痒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我和你一起去吧,大晚上的你们两个女生不太安全。”
“我一个人可以顶几个白斩鸡。”喻安菲把烟蒂丢在地上,用高跟鞋踩了踩,“不过免费的劳动力不要白不要。”
二人和其他人打个招呼,便背着云萱出了KTV,徐俊西听到云萱在他的耳边一直喃喃着一个人的名字:江叙,心里很不是滋味,就像塞了一团棉花,浸了水沉沉地往下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