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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要对我坦白吗?那不妨先听听我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吧。”她看了他一眼,然后慢慢道。“我的初恋,是网恋,我和他是在一个网络游戏里认识的,后来日久生情,彼此心生好感,见了面,才知道我们只是同城不同校,那时我们都才大一。”
说着,她又看了一眼魏彦伟,见他似乎没有很反感,便继续道。“尽管我写的都是爱情小说,但其实那些故事不过我的臆想。在遇见他以前,我还不大透彻的明白,我没有想过要自己去谈一场恋爱,所有的一切,都在与他相识相爱以后改变。”
魏彦伟注视着她笑意淡然的侧颜,不由道。“每一个人的初恋都是刻骨铭心的。”
张甜点头。“的确刻骨铭心,它让我尝到了甜头,也让我受尽了痛苦。那个时候,我以为我们一起走过了三年,便就是永恒,我甚至已经做好了毕业以后就嫁给他的准备,我认定他就是我命中注定的天子,我认为我们可以相守一辈子不离不弃,我坚定的这么相信着。可是没想到,这一切都在三年前的那场争吵中化为乌有。”
这些曾经犹如狠厉的刀子剜在她的心上,梦魇般纠缠折磨着她,她曾以为此生绝过不去的伤和痛,竟在这时可以这么坦然的倾诉而出,就像是在陈述她文字里的那些故事。
“那次争吵,我以为我们会像以前的分分合合一样,大不了一个星期就和好如初。可是没想到一个星期以后,我接到的却是他的告别来电,他说他在火车站,而他要去到的地方,是有着另外一个女生的城市,他让我忘了他。”
说到这,张甜顿了顿,用现在的心境回忆当天的情形,她都忍不住嘲笑自己的天真鲁莽。
“当时,我是多么希望他在骗我,因为我害怕失去他。那天正是我的期末考,我丢下笔,不顾一切的跑出考场,直接去了火车站,我跑遍了每一个候车大厅都没有找到他,我当时就像个疯子,失去了理智,我一遍又一遍,不停的给他打电话,我求他回来,求他不要离开我,可他终究还是走了。”
“那个假期,我经常半夜惊喜,我每一天都在想他,回想着我们之间的点点滴滴,不断强迫自己忘了他,好不容易熬了快半年,心不再那么轻易的痛了,他却再次联系了我,告诉我他心里从来没有忘记过我。”
“当时听到这句话,我又忘乎了所以,毕竟这句话我等了有半年之久。我问过他,那个女生怎么办?他说分手了,而我也选择做了一只鸵鸟,就在我们和好还不到一个月的时候,我无意发现了一张他和那个女生接吻的照片,我问他,他倒是很爽快的承认了,而且还坦白他和她已经发生了关系。”
“那一刻……呵。”说到这,张甜忍不住嘴角的牵动,笑出了声来。“那一刻,比他离开我的时候还要更受打击,我无法相信,我曾自私的以为要成为我丈夫的人,居然和别的人有了肌肤之亲。”
“后来,我又问了他一个非常赤裸的问题,我说你和她在上床的时候,脑海里有没有那么一刹想起过我?他的回答是没有。他还告诉我,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一个一丝不挂的女人站在面前,没有哪个会把持得住。”
“也没有谁能明白我当时的绝望,尽管我心里明白事实如此,***对于很多人来说都已经司空见惯,但我就是钻了牛角尖,连朋友都劝我不要太当回事,毕竟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我和他已经分了手。”
“可是感情就是纯粹的啊,哪能揉得进一粒沙子?他是第一个许下我海誓山盟的人,怎么可以轻易去解开别人的衣带?”
魏彦伟专注的注视着张甜说话的模样,她的嘴角一直挂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但是他又看不明白她这笑中,究竟是这份回忆令她再次身陷痛苦的囹圄,还是已然忘却后的轻松?他不得而知。“为什么要自揭伤疤?”他问道。这是他俩从昨天认识到现在,她说话最多的一次。
张甜摇头。“不是自揭伤疤,而是想要明确的告诉你,恋爱有风险,择偶需谨慎。”
“六年的感情我已经放下,可是伤疤去掉的痕迹还在,我不拒绝一段新的感情,只是我不知道这段感情什么时候会来,但总感觉不是现在,因为我还没有做好准备。其实说句实话,这两年我妈为我安排的相亲不下十次,各种职业的,用她的话来说,简直就是一人才交流市场,而我一次也没去见过,唯独这次和你,要不是我妈耍赖,我也会想办法逃避的。”
魏彦伟被她逗笑,道。“我的职业是警察,但我也很迷信缘分一说,你也说了,唯独这次和我见了面,我相信,这就是缘分。”
“如果你跟我在一起的时间久了,你就不会认为这是缘分了。”
魏彦伟不解。
“当初若不是我太任性,总是无缘无故的就耍小性子,说不准就不会发生那样的事了,很可能我和他现在已经结婚生子,我学生时代的梦想就实现啦。”那时她就是认为自己的脾气应该被他无限包容,却从未想过他会有忍无可忍的一天。
魏彦伟再次笑道。“我还是第一次听见你们女生敢说自己脾气不好的。”
张甜也跟着笑笑。“事实如此。”这就是她所说的还没有做好的“准备”,她张甜二十七八年,浑身上下也找不出什么优点,也唯独能知错认错,从不将自身之责推卸他人。“所以啊,你说你不愿意瞒我你之前的感情,可这完全是两码事,如果你实在想说,我也不妨一听,反正我最近正缺着灵感呢。”
魏彦伟摸摸她的头,笑而不语,说。“走吧,差不多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