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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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一路闲聊，穿过住户密集的地区，进入一片树林，在林中越过一条山沟之后终于看到了一个小木屋。

    两人才刚靠近，屋中突然窜出一黑物，冲向他们，把孟语吓得退后两步。

    黑物到了熊乃的脚边突然停下，开始摇头摆尾，定睛一看，竟然是一条大“黑犬”，名字也很切实，熊布就叫它大黑。

    “抱歉，忘记和你说了，这是大黑，我一年前从外面捡回来的，也不知道是什么野兽，非狼非犬，我当时看着挺看着挺可爱，就带回来养了。”熊乃对着孟语露出了一个灿烂的微笑，然后不停地揉着大黑旺盛的毛发。

    孟语可笑不出来，抬头就到熊乃腰间的大黑虽然被揉着，可是那凶狠的眼神令孟语一阵恶寒，就连他背后的黑貂也不安分，龇牙咧嘴，森白的尖牙如刀锋般锋利。

    终于，大黑见到黑貂之后冲向前一步，从喉咙发出低吼的声音，黑貂毫不示弱，冲到孟语的尖头对着大黑龇牙咧嘴，小喉咙也不安分发出细微的嘶叫声。

    “大黑，这样不行哦。”熊乃一手就抱起大黑，扛在肩膀上，安慰道，“来者是客，我们不能这么无礼，听到没有，听到没有？”

    熊乃拍了拍打黑的背，边走向小木屋，不一会儿，大黑就慵懒地怕在熊乃的肩膀上，进入假寐状态。

    孟语也尝试轻轻摩挲黑貂的背，黑貂利索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想躲到他的头发里，可是孟语一把抓住，模仿熊乃抱大黑，抱着黑貂。黑貂挣扎了一下，不过背后被摩挲的很舒服，也就不动了。

    两人两宠进入小木屋，屋内一床一桌一椅一架子，椅子熊乃让给孟语坐了，他自己坐在地上，背后匍匐着大黑。尽管两人在天黑中依然能看清对方，但是熊乃还是点上一盏黄灯，孟语一惊，这是打算彻夜长燃吗?

    果然，熊乃席地而坐后开始和孟语闲聊起来，聊到孟语最后只能讲一讲凡界的京城，这又激起了熊乃的求知欲，接二连三的提问，孟语知无不答。大概是孟语的真诚，熊乃对他的好感直线上升，听完孟语的故事后，熊乃感慨一阵，竟然开始自述从小到大的事情，正好孟语开始默念老鬼教他的第一段法诀。

    两人都没注意到，一个时辰前，黑貂偷偷溜了出去，大黑虽然耳朵抬了一下，却没有阻止。

    也不知道熊乃说了什么，孟语突然身体一颤，似乎想起了什么，但是有记不清楚，怔怔的看着熊乃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叔叔把我带在身边。”

    “不是，上一句。”

    “大家把父亲的遗体安放在云燕洞。”

    “云燕洞？”孟语浑身汗毛炸起，脑中不停地重复着一句话，“找到云燕洞，帮我打开它”。

    孟语不由自主地问道：“云燕洞在哪了？”

    “云燕洞可不是什么好玩的地方？”

    “我在外面就对云燕洞有所耳闻，听说那是个神奇的地方，一直想要见识一下呢，今天有幸得知云燕洞就在这了，熊大哥可以带我开开眼界吗？”孟语边说边起来，一打开门，门外一条黑影从房顶落到他的肩膀。

    “这......好吧，我带你去看一眼。”

    两人一同出门，斜走向寨子人口的聚集处，不过却没有出林子，翻过沟沟壑壑，最后停在了一块巨石上面。孟语顺着熊乃的目光看去，看到榕树下面有一个小石屋。

    石屋三面通风，各有一扇“田”字小窗，岁月在石屋表面留下了一层层的青苔，屋顶也被各种的断枝腐叶遮住，宁静而原生。

    孟语走进围着石屋打量一番，疑惑地看向熊乃。

    “这就是云燕洞？”不能怪孟语会如此问道，实在是这个比熊乃小木屋还要小上一分的石屋令人难以置信。

    “是真的。”

    孟语摇了摇头，脸色略显失落，缓缓说道：“云燕洞，顾名思义，应该是在悬崖或者是地窟中，这石屋......我真的很难相信啊。”

    “有地窟的，打开门之后就能看到地窟了。”

    “唉，感觉是见不到云燕洞了，我们回去吧！”孟语失望地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等下，我带你看一眼，就看一眼哦。”熊乃拉住孟语，来到室门前，伸手向一个洞口，不见熊乃的手势，只见石门缓缓开启，孟语从熊乃后面看去，竟然真的看到一条明亮的台阶，不知通向何处。

    就在这时，孟语肩膀上的黑貂呼啸一声，竟然冲进石门，下了台阶，不见踪影。

    这可把熊乃吓坏了，二话不说，急忙追进去，孟语也紧随其后。

    进去之发现怪石嶙峋的洞窟里面有大小不等的洞口，其中有几个洞口上面放石棺，里面放什么自然不言而喻。

    一抹黑影重新出现在孟语的的肩膀上，紧随其后的是熊乃，当他再次看到孟语之后脸色略显愤怒。

    还没等熊乃责怪，外面似乎传来一些奇怪的动静，这让他情绪不安，与孟语擦肩而过冲了出去。一出来就发现大黑再和两只黑猫在先前的那块巨石上撕咬，黑猫显然不是打黑的对手，咔嚓一声，一只黑猫的头就被大黑一口咬断。不过紧接着，大黑的面前出现一个穿着黑哥斗篷的人，熊乃急忙唤回大黑。

    而此时，寨子的中心地带火光冲天，哭喊声，尖叫声，房屋倒塌声，各种传入熊乃的耳中，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不是眼前的黑色斗篷人还能有谁？最让他咬牙切齿的是，孟语竟然站到了黑色斗篷人的旁边。

    “你......你竟然......”熊乃怒指孟语，却不知如何出口骂人。

    孟语呆呆地站在黑衣人的旁边，肩上的黑貂顺势爬下，来到两只黑猫的旁边。两只黑猫，一死一伤，死的头颅不见，伤的命不久矣，躺在巨石上的抽搐，身下一片血泊。

    黑貂来到重伤的黑猫旁边，轻轻地舔了舔黑猫的毛发，黑猫艰难地转头看了一眼黑貂，身体剧烈抽了几下就一动不动了，脖子上得大血洞也不在溢出血水。黑貂看着黑猫，长长低鸣。

    这一切，孟语双眼无神，企业不知为何感觉到一股悲伤，想把两只猫葬在一起，便蹲下伸手向无头猫，可当他的手触碰到血腥的湿漉漉的冰凉的颈骨时，身体一颤，急忙缩回。

    “可悲！”黑衣斗篷人把孟语拎起来，就像老鹰捉小鸡，“既然你那么喜欢那两个畜生，那就下去陪它们吧！”

    黑衣斗篷人双手并指，戳向孟语的胸口，这一戳下去，恐怕就不是孟语能够承受的。就在这时，黑貂突然冲上来，锋利的牙齿对着黑衣斗篷人的手指用力撕咬。

    “你也一并去死吧！”黑衣斗篷人的手指像是捅破纸一般，把黑貂的身体捅破，然后手指点在孟语的胸口上，迸溅出一朵艳丽的血花。

    “你……你竟然……连自己人都不放过。”熊乃虽然对孟语怀恨在心，可是也没想过要杀死孟语。

    “自己人？嘿嘿，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自己人就是我自己吗？”黑衣人轻轻推孟语，便把孟语推下巨石。

    “接下来，就轮到你了。”黑衣斗篷人直勾勾地盯着熊乃。

    大黑似乎感受到主人的处境，对着黑衣斗篷人龇牙低吼。

    好……好痛，我这是要死了吗？

    孟语从巨石上笔直落下，摔在碎石上，眼神涣散，意识模糊，不由得感慨，眼前开始重复生前一幕幕。

    “放心吧，有我在，你就是想死也做不到。”

    “真……真狠心啊！”孟语开心地咧开嘴，然后闭眼谁去。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处柔软的草地上，阳光明媚，真刺眼。四周翠色环绕，青娟细流。

    “这……这是哪？”孟语可不记得自己来过这里。

    “醒了？醒了就赶快上路吧！”

    孟语一仰头，发现老鬼坐在自己头上的位置，扣着鼻子，看那样子还要弹他身上，吓得他赶紧爬起来。

    “我们现在在哪？”

    “那个小寨子西边。”

    “熊乃呢？熊乃怎么样了？”

    “放心，我把那个催眠你的小子杀了，另一个小子自然毫发无损。”

    “哦？不对，那个中年人不是还有同伙吗？”

    “什么同伙，不过是几只中了催眠术的妖兽，人死了，自然就接触术式，然后该散的还是会散去。”

    “那就好，那就好啊！我们上路吧！”孟语拎起书篓，信步着西边而去。

    “老鬼，你说是不是要教我一些厉害的法术，要不然我很容易就送命啊！就想前不久，要不是你在，估计我的尸体自己凉了。”

    “蠢材，我想教你高深的法术，可是你先把基础的法术约会啊！连个御火术都不会，你让我怎么教你更高深的法术。”

    “这……”

    “你还想狡辩，你可知道我教你的飞行术也算是不传的高深之术，多少炼气的人梦寐以求想筑基一样无物飞行。要知道很多人炼气之人都是使用飞行法器，厉害的一点的也就御物飞行，要做到无物飞行也需要筑基才可以。你倒好，飞行术都没精通，就开始朝三暮四。”

    “哦！”

    “还跟我矫情？等你做到直立飞行，离地半厘，再跟我讨教更高深的法术，要不然你就等着给我老老实实修炼。”

    “好。好。好。”孟语撇过头，眼神一暗。心想以后再也不找老鬼问要法术了，每次问都是自取其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