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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头看向承诀,“会轻功吗?”
虽然她自来到古代还未见过谁施展轻功,但她认为有内力的人应该也会轻功的。
夜痕上前一步道:“哼,说得轻巧!距离虽不算远,但溺河的吸力有多大你刚刚又不是没见识过,你想让大家都陪你一起送死吗!”
楚宁没有理会夜痕带刺的话,只是定定地看向承诀。若是最初没来便罢了,可蜂崖就在眼前了,因为眼前这条河退却就太说不过去了。
承诀对上楚宁一双略显委屈的眸子,先是回之安抚的一笑。转即瞬移至楚宁身旁,还不待楚宁露出惊讶的表情就伸手揽住楚宁的腰,足尖一点,身子腾空而起,转眼飞过溺河上空,轻飘飘地落在了溺河的那一边,姿态优雅,风度翩翩,恍若仙人。
楚宁体验了把飞的感觉,也体会到了承诀轻功得出神入化。
扭过头来看向对岸的三个人,看到夜痕时,楚宁眼里露出一抹得意之色。她就看不惯夜痕处处针对自己,作为他们主子的承诀都没说什么,就他整天咋咋呼呼的,咸吃萝卜淡操心!
看到楚宁孩子气的表情,承诀眸色闪过一抹好笑。转过头来眼神示意询问夜痕他们行不行,夜痕点头,“可以一试。”
旋即腾空而起往这边飞来,中途只见承诀眼眸一眯,闪电般甩袖掷出一枚绿色的东西抛向半空。楚宁看清楚了,是片叶子。
原本难以招架溺河吸力身子逐缓下坠的夜痕见此忙踩住飞至脚下的叶片,接着再次提力施展轻功,最后也堪堪落在了对面。
楚宁心想承诀这人莫非有未卜先知的能力?狐疑地看了对方一眼,对方并不看她,只是注视着夜风。
读懂了公子眼中的神色,夜风如法炮制地朝这边飞跃而来。比夜痕飞得远了一些开始有些提不上力,连楚宁这个外行人都可以从其面部表情分辨的出来。
又见承诀手中陡然飞出一条白绫,那条白绫就像是有生命般倏地缠上夜风的腰。接着没见承诀怎么使力,便把夜风猛地拉到了岸上,带来一阵迅疾的风,吹起楚宁两鬓的发丝。
楚宁又不禁感叹承诀身上就像有一个百宝箱,真是什么东西都拿得出来,还都是有用武之地的!
但是,等等,她为什么觉得这条白绫那么的,熟悉?似是现在才感到丝丝凉意从脖子钻入,楚宁低头一看,自己的腰!带!竟!没!了!
抬头一看,承诀手中的那白绫可不就是自己拿来束腰的?幸亏自己里面穿着中衣,要不然不是全走光了?
他到底知不知道这里站着其他人呢?!啊呸!就算是只有他们两个人也不能解她的腰带!竟想不到长了一副仪表堂堂的样子竟然是个登徒子!
千言万语在楚宁脑海中蓄积,当然都不是好听的,最后崩出了这么一句话:“为什么解我的腰带?”
“没树叶了。”承诀一副淡淡的语气,理直气壮地说道。
楚宁只感觉眼前一万头***呼啸而过,他竟然说没树叶了!没树叶了就要用她的腰带?这是什么逻辑?!
楚宁怒道:“怎么不解你自己的?”话说这男的到底有没有一丝身为男子的自觉,遇到这种事不应该自己挺身而出奉献,咳咳,腰带的吗?自己的腰好歹也比对方细点吧,那对方的腰带不是应该更长,救人也更有把握吗?
“顺手。”
承诀似是没有看到楚宁炸毛的脸色,依旧是那种噎死人的语气。
闻言楚宁只觉得喉头涌上一股腥甜,她算是明白了,和承诀讲道理是要折寿的!
也不再纠结于对方为什么解自己的腰带这个问题上,反正解都解了。
就要从承诀手里抽出自己的腰带系上,却不料承诀先她一步走到她身边。先是扯好她外部略显凌乱的衣襟,接着双手分别执腰带的两端从楚宁的臂里穿过,呼吸喷洒在楚宁雪白的脖颈上,引起一阵酥痒。
楚宁被承诀的一些列举动惊得不行,待反应过来手抵在承诀温热的胸膛上刚想将其推开,就听到其清冽磁性的声音传来:“别动!”
楚宁心一跳,这货确定不是在撩她?但看其面色一派正经,没有一丝轻浮,倒显得自己想太多了。
行动间承诀已将楚宁的腰带系好,顺带在其背后打了个结。之后不理会夜风和夜痕两人一副雷劈的表情,拉着楚宁就要朝前走。却被楚宁扯住,回头疑惑地看向对方,见楚宁伸出食指指了指身后。
楚宁汗颜,这人确定不是故意的?看不到还有个大活人杵在河对岸吗?
当然,算起来迟浩算是自己的人,但自己连自行过这溺河都做不到,只能寄托于承诀。
想起有本看起来很高大上的武功秘籍在手却无论如何也练不来半点内力楚宁内心又是一阵酸涩。说好的穿越女主都拥有顶级天赋呢?怎么到她这里却是如此不尽如人意!
但看向迟浩,却见其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似是一点也不担心承诀会不过问他的事而直接走人。
“他自己能过来。”承诀不用回头看就知道楚宁指什么,如实答道。
这下就换楚宁疑惑地看向迟浩,对方的轻功比夜风二人还高?
楚宁现在还未发觉自己已经对承诀口中说出的任何话都下意识地去相信了。就像此刻,她虽是疑惑,也只是疑惑迟浩为什么轻功如此之高,而不是承诀说的话的真假与否。
似是看到楚宁严重质疑的目光,迟浩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也不再耽搁,飞身一起越过溺河,潇洒狂傲,竟也丝毫不见费力。
只是心中暗叹,承诀果真名不虚传,对方一眼就能看清自己的功底,而自己却怎么也探不出对方的实力。
迟浩过来之后,视线投射到楚宁身上,带着些许紧张。
然而楚宁并不看他,只是转身朝前走去,边走边道:“走吧,还不知道接下来会遇到什么。”
心思却很沉,想到过对方身份可能不简单,却没料到能有如此身手,这样一个人又如何甘心屈居于自己身旁做个属下?那对方有什么目的?
她并不觉得自己来到这里得罪过什么人,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对方只是利用自己!想到这里,楚宁冷哼一声,看来回去后是该跟对方摊牌了。
这样走了一阵,楚宁心绪烦乱之下只顾着想事情却未注意其他几人的动向以及周边环境的变化。现在恍然发现,根本就没有那几人跟上来的脚步声!
楚宁扭头寻找,发现溺河没了,承诀四人不知所踪,周围的一切景物全都变了样!
眼前是一个种满郁金香的花圃,各色花朵在阳光下妍丽绽放,美得令人屏息。只一眼,就让楚宁差点落泪。
楚宁的妈妈偏爱郁金香,楚宁也爱,是以自爸妈活着的时候楚宁的爸爸楚易川就亲手为妈妈打造了这片花圃,而未动用一个下人。
自那场令自己家破人亡的大火发生以后,楚宁就想让哥哥毁了这片园地,免得睹物思人。
但是哥哥却说给自己留个念想也好,是以将它留了下来。
思绪尚未回笼,膝弯贴上一个软软的东西。回头一看,发现是自己养的那条傲娇的大金毛,此时正用一只爪子挠自己的膝弯。
这是这个傲娇货最爱做的事情,因为知道自己怕痒。
弯下身子自腋下捞起金毛哈利将其抱入怀中,向右走两步躺在摇椅中,微阖眼眸。就像曾经每个午后那般,抱着金毛在花圃旁的摇椅上躺着沐浴阳光。
她需要静一下,来理清眼前这是怎么回事,而不是火急火燎地去找人。
她不是和承诀一行人一起去了蜂崖吗?何以会出现在这?难道她又穿回来了?还是生活在南楚的一段时光只是自己的一场春秋大梦?
她本来该欣喜若狂才对,但此刻看着眼前这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环境竟找不到一丝归属感,似一切都显得那么不真实。
若在南楚的一切仅是一场梦,那自己跳崖的事怎么解释,难道也是梦的一部分吗?
还有承诀,皇兄,采樱,迟浩他们,给自己的感觉是如此真实,难道竟都不存在吗?
正纠结着,见大哥从别墅中走出来,手中拿着一条真丝绒毯子,笑意岑岑地看向自己,“怎么醒了?可是感觉到冷了?”
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也自是有一番柔情,然这份温柔只有对楚宁才会显露。
看着眼前之人丰神俊朗的熟悉面庞,楚宁眼眸一阵酸涩,将怀中的金毛放下,起身就扑到了楚翰枭的怀里。
死而复生的震撼,失而复得的喜悦都倾注在了这一个怀抱中。微风吹过,花圃里的郁金香轻轻摇晃着娇俏的花朵,楚宁脸颊微凉,不想是自己落泪了。
楚翰枭似是被楚宁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一愣,捋了捋楚宁的头发道:“怎么了宁宁?”
“就是想你了。”楚宁带着哭过的鼻腔,难得地矫情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