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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即他又笑了,“朕很荣幸宁儿能倾心保护朕,这证明朕在宁儿心中的分量很重。他人怕是还不能得宁儿如此相待。”
“好了。”楚宁脱离轩辕奕的怀抱,径直走了出去,也不理会身后针锋相对的两个人。还两个大男人呢,你一言我一语的逞口舌之快,幼不幼稚?
是夜。
楚宁正在榻上安睡,“铿”的一声,利器破空的声音传来,闻声楚宁睁开犀利的眸子,下床将柱子上插着纸的匕首拔下来,待看到纸上的字迹后秀眉一拧,踟躇了片刻,即闪身飞了出去。
在她的身影刚隐匿在夜色中,又是一道雪衣身影朝着她的方向追了过去。
楚宁按着纸条上指示的地点来到一处废弃的宫院,不负所望地看到一个如烟似雾的背影,墨发披肩,月白丝锦披风垂至足踝,显得整个人修长挺拔,玉树临风仙人之姿也不为过。
但此刻她没心思欣赏这些,若不是纸上的话对她有着致命的诱惑,她恨不得对眼前这个人时时刻刻敬而远之。“我如约来了,还望玉太子不吝相告。”
玉瑾轩闻言转过身来,墨玉似的眸子湛湛地看着楚宁,“公主可知道本宫为何会来西延?”
“我没兴趣知道,玉太子将我引到这里来应该不会只是问我这个,还请玉太子说重点。”
“五年来你确实变了很多。”玉瑾轩依然是那种不紧不慢的幽缓语调。五年前他和她相处只是觉得她性子特别点罢了,却对纪山老人的预见不敢苟同。是以只是站在远处观望,始终未曾出手。
而如今她突然大放异彩,武功境界登峰造极,救出被关押五年的轩辕奕,妥善地平息了北齐皇皇陵被毁之怒,让西延一夕易主……像一只雏凤羽翼丰满直破九霄而翱翔于天际,凤星终于绽出了自身的光芒,他还有什么理由不出手?
楚宁黛眉轻蹙,只觉得这人东拉西扯就是不肯说到点子上,语气也不善了起来,“五年前玉太子对我谈不上了解,又何来生变之见?如果玉太子叫我来这只是为了说这些的话,恕不奉陪。”说着她转身就要走,如今看对方无论如何不肯交待,她何必费时费心地在这听对方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公主应当知道本宫是个不会做亏本交易的人。”玉瑾轩开口叫住了她,这女人性子也太急躁了些,还是单单不愿与自己独处?想到后面这种可能,玉瑾轩胸口一阵抑郁。
楚宁嘴唇勾起讥诮的弧度,“说来听听。”
“陪本宫回东清。”玉瑾道。
楚宁倚住旁边一颗榕树,“就这样?”
“不错。”
“那玉太子如今可否把你所掌握的告知一二?”
“家师尚在人世。”
楚宁眸色一凝,不仅因为对方的话,更是对方此句是传音入密,方才她是急出了心火,如今静下心来感受一番,附近果然有人。
又想到之前玉瑾轩说过他的师傅已经不在人世了,如今言语上竟然出尔反尔,实难辨清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冷笑道,“我如何信得过你?毕竟你五年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信不信得过,你总要一探究竟。”玉瑾轩一派淡定坦然,像是拿捏住了蛇的七寸。
楚宁一噎,对方说的没错,她闯荡江湖五年不是没寻找过与前世有牵连的痕迹,没有,一丝痕迹都没有。唯一的一处线索便是五年前蓝夕湖上玉瑾轩交给笙儿的一个问题。如今虽猜测这可能是一个陷阱,她也不得不往里跳。
低咒一声,“玉太子可否告知尊师的踪迹?”此时她说话同样是传音入密,因为她感觉附近听墙角的那人气息很是熟悉,让他知道了自己要找回去的路怕是要遭到千方百计的阻挠。
“家师云游四海,本宫也不知他身在何方。”见楚宁又行变换面色语调不停地说道,“不过家师在临行前曾给了本宫一个千里传音的哨子,在他再次主动出现在本宫面前之前本宫只有一次联络他的机会。”
像是印证了楚宁的猜想,接着听得他款款地说道,“哨子在本宫的寝宫内。”
楚宁听到了自己磨牙的声音,从来没有如现在这般觉得那张俊美的脸这么欠揍。“东清我会去,但不会和玉太子一起。”说完不等玉瑾轩开口转身就走,跟着他走,这一路上还不被这个黑心肝的整死,她觉得自己够黑的了,和玉瑾轩比起来她还是甘拜下风。
看着楚宁气鼓鼓离去的背影,玉瑾轩蓦地颔首一阵轻笑,他不过是把她引去,和不和他一起又有什么关系?
翌日。
楚宁是在一阵颠簸中醒来的,不对劲,很不对劲,床怎么会动?方欲起身一探究竟,突然发现自己手足皆被绳索缚住,分毫动弹不得。
她心下一惊,偏首一看,承诀那腹黑的货正支着脑袋深莫可测地看着她。
“承公子这是何意?”楚宁冷冽问道,一来她还没被人这么对待过!二来她更气自己的大意,竟还能着了别人的道!
像是知道她会生气,承诀并不计较那声生份的“承公子。”
理直气壮地说道,“为防止你再次跑了,我当然要采取点措施。”上下扫视了楚宁一圈,点头道,“还是你这副任人蹂躏的样子好,我可以想摸摸,想亲亲,想抱抱。”说着低头在楚宁唇上落下不轻不重的一吻。
“唔~”楚宁动弹不得,只能任对方胡作非为,准备在对方深入的时候给对方点教训。可承诀似是清楚楚宁目的不纯地想要咬他,只是含住楚宁的唇瓣吮吻舔-舐而并不深入,但这种湿热的摩擦却同样蚀骨缠绵。等两个人都气喘吁吁的时候方才放过她。
“昨夜你和玉瑾轩在交涉些什么?”承诀指间绕着楚宁的头发问道。
还真的是他!她只是感觉气息像,自她和玉瑾轩传音对话后隐在暗处的人就离开了,想到这她怒瞪承诀,“你跟踪我?”
“别岔开话题,他后来和你说了什么?你要去东清?”承诀面色温润,但语调却阴恻恻的。
楚宁眼神有些躲闪,“一些不值一提的小事,何劳你承公子费心挂念?快给我解开!”
承诀将身子往车壁上一倚,闭目养神。
“喂!”
承诀默不作声。
“给我解开!”
承诀装死。
楚宁软了下来,“你这是要带我去哪?”
这次承诀倒舍得张口了,“你皇兄五年未见你,想必想得紧。”
想起自家皇兄,楚宁气势又弱了些,她任性地离开,也不知皇兄怎么样了。到底是照拂了自己一阵子的亲人,想想也觉得自己挺没良心的。可东清她却势必要去,只能先将探望皇兄的事搁置在一边。
垂眸看了眼自身的情况,她还是想个办法摆脱现状才行,灵机一动,“我要如厕。”
承诀瞥了她一眼,“确定不是逃跑?你以为我就是这么好骗的?”
“人有三急你懂不懂,你难道要让我在车里方便?”楚宁详怒。
“那我就勉为其难陪你一起去吧。”说着话承诀就慢条斯理地给楚宁松绑。楚宁一喜,也不在意他说的混账话,毕竟身子自由了要干什么还不是她说了算?
但脑中算盘打得啪啪响的楚宁接着就被泼了一盆冷水,“你功夫本来就比我稍差些火候,如今是一成也使不出来,所以还是别费力气想着逃跑的好。”
方才躺着不觉,如今听他这么一说,楚宁试着催动内力,却发现浑身绵软无力,怕是一个没有功夫的壮汉都敌不过!
楚宁拽住承诀的袖子质问,“你给我下了软筋散?”
“唔,宁儿行走江湖真是见多识广,竟连这个也识得?”承诀神色一片泰然,丝毫算计别人被揭露的羞耻感也无。
楚宁冷笑,“我已是你掌中之物,任你拿捏,何必费那心思将我绑起来?”
见楚宁是真的生气了承诀也一改那副吊儿郎当的神态,眸色似讥讽似自嘲,“宁儿说的偏颇了,你说你是我掌中之物,可我为何从未感觉到自己有一刻真真实实地抓住过你?未曾有一刻感到自己离你是近的?就像此刻,你我肌肤相触,或许,若是我用强的迫的,我们还可以再近一些。但你的心在哪里?可曾有一刻主动靠近过我?楚宁,你没有心!”
楚宁听着这一句句控诉的话苦笑,一日之内她被两个人说作无心,一个是她视作亲人坦诚相待的,一个是她唯一动心并深爱着的。有时她自己都要怀疑自己一直以来都在自以为是,她以为的在意在对方眼里竟都是冷漠无情无心。
“你若觉得是那就是吧。”楚宁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垫在脑后倚着车壁阖眸休憩,也不再提去如厕的事。
从来没有一刻如现在这般觉得心累,她本以为自己足以掌握一切,却连自己的情感生活都处理得一团糟。剪不断,理还乱。她如今就想僻一处宁静的世外桃源,不问外界纷扰,不理烦忧琐事。
而她想耳根清净,某人却不许,见楚宁如今这副样子承诀胸腔莫名积聚一股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