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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冷的时候无疑是凌晨时分,百多名镇民忍寒等候在这里,他们有的怀疑、他们有的坚定,为的就是真相浮出水面的那一刻。
方天禄他们都是习武之人,一夜不睡也没什么差,可白诺霖不一样,本就是女儿身,实在扛不住困意的她也不知道何时趴在桌上睡去了。
凉风微微一刮,白诺霖不禁一阵寒颤,出自本能地将脸颊埋进双臂里希望取得一丝温暖。夏侯无奈地摇摇头,之前让她回去睡觉怎么也不肯,夏侯也不在乎形象将劲衣脱下来,将之披到白诺霖身上。
朱怡见状,心里莫名地不爽,哼道:“就你这羸弱的身体也不怕深夜受寒。”
夏侯看着她,坏笑道:“怎么?你也想要?要不我把这中衣借你披披?”
朱怡脸色一红,咬牙道:“无耻!”
“过奖过奖。”夏侯拱拱手。
莫远行看了一眼,道:“白兄弟身体的确弱了些,平时应该多练练身体,免得以后娶了媳妇被欺负。”
夏侯和朱怡深意地看了莫远行一眼...
朱怡从怀里掏出一个墨色的瓶子,倒出一颗药丸递给夏侯,哼道:“御寒的。”
夏侯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药丸,小心翼翼地问道:“这药应该不贵吧。”
“不吃算了。”
朱怡作势收回,却被夏侯猛地抢过扔嘴里嚼。德行!朱怡白了她一眼。
夏侯突然冒起一个疑问,这女人怎么从怀里掏出那么多药瓶,不知不觉中脑海中浮现出一些羞羞的画面,他盯着朱怡那发育还算好的胸脯,正经地问道:“你怀里貌似放了不少药啊。”
朱怡眨了眨眼睛,她顺着夏侯的目光将头低下后毫不犹豫伸除了巴掌。
天色渐渐亮了起来,一丝晨光打破了寒冷的寂静,金黄色的面纱披在所有人身上让大家感受到了一丝温暖。
“咕咕...咕咕...”
一个奇怪的声音仿佛从地上传来,大家都低头想要寻找声音地来源。此时,一个瘦小的身影从龙云湖的方向跑来,他是前几日给夏侯带路的二蛋,他竭力喊道:“退潮啦!退潮啦!”
退潮这两字仿佛一只兴奋剂,让那些昏昏欲睡的镇民为之一震。
白诺霖睡眼惺忪爬起来,一股寒意便袭遍全身。他正好看到一身白色中衣的夏侯起身向人群中走去。白诺霖肩头的衣服滑落,她捏住衣角看着
这身劲衣脸色一抹红润。
咕咕的声音越来越大,一镇民大声喊道:“声音是从这井里传来的!”
大家一靠拢,一股恶臭便从井下飘出来。这臭味他们最熟悉不过了,不就正是夜晚龙云湖散出味道吗?
那刘镇长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加上一大把年纪了熬夜,凌乱的白发丝和满眼血丝看上去煞是恐怖。
夏侯将桶扔下,提上来的那桶水恶臭更加浓烈还泛黄,夏侯将那桶水放在刘镇长面前没有说话。
刘镇长全身都在颤抖,他转身看着那通往山顶的笔直石阶,浑浊的泪水布满了他苍老的脸庞。
夏侯转身离去,官兵便立刻上前捉拿了刘镇长和那些守山的壮汉。
......
兵营。
夏侯睡在摇椅上懒散地晒着太阳,白诺霖蹲在他身边说道:“瘟疫的源头也找到了,朝廷会派人来处理,安大叔他们也安排妥当了,什么时候回白草馆?”
“明天。”夏侯慵懒道。
“明天?为何今日不回?”白诺霖心生疑惑,现在走的话晚上就能到,何必再拖一日。
夏侯睁开眼睛看着她,道:“因为还有老鼠。”
“恩?老鼠?”白诺霖愣是没搞懂夏侯想说什么。
这时,周青山走了过来,抱掌拱手道:“两位原来在这里,这次瘟疫对亏了两位才得意解决,本官替芥州百姓先行谢过。”
白诺霖赶忙起身回礼,礼貌地笑道:“周大人言重了,这是分内的事自当尽心尽力。”
周青山叹道:“经过查实,那山上的贡桌下有一条通道直通后山,那后山果真有一个深不见底的洞,而且通道中的石壁上还刻有贡活人的壁画,如果不是夏大夫,这荒唐之举不知道还要祸及多少人。”
白诺霖微微点头,她本以为夏侯要说些什么话,却发现他已经在摇椅上睡着了,随即对周青山抱着歉意道:“实在不好意思,昨晚夏侯一夜未睡,实在太累了。”
周青山也不介意,笑道:“没事,既然累了就让他多休息吧。”
夜晚来的很快,大家都进入了睡眠,原本正在熟睡的夏侯突然睁开眼,迅速穿好衣服,从床下将黑色箱子提出来悄然离开帐篷,和他同帐篷的莫远行呼噜打的正响丝毫没有醒来的意思。
夏侯轻易躲开夜巡官兵来开兵营,他就像事先预定了路线一样,沿着一条小路上了龙云镇外围的一座山。
夏侯步行很快,难走的山路对他来说就是小儿科,哪怕是走到了小路尽头也没停下。很快,一堵高耸的峭壁挡住了他的去路,而这依旧不是他停下脚步的理由,他竟随着峭壁向上跑爬去,动作十分灵活就像是山中野猴。
来到山顶后,夏侯打开拆开黑皮箱,迅速将M2000狙击步枪组装完成。他匍匐在杂草上,通过瞄准镜来寻找目标。
夏侯镜中的风景赫然是龙云镇中的神山,他所在的这座山正好在神山的后面,镜中他看到了一个小山洞、小平台和黑漆漆的巨坑,这应该就是木桌下的通道所抵达的地方。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夏侯依旧一动不动地等着,就在月亮落下一半时终于有异动了。那小山洞里被火把照亮,八个身穿黑袍的人走了出来,他们便是民营里的镇民,有男有女,其中一人还是那赵叔。
其实打一开始夏侯就有疑惑,邪教虽邪,但等级制度必须是有的,哪怕山寨也最起码要分大、二、三当家等等,所以这大山神教怎么可能只有刘镇长一人主持?除非这些元老级的人在民意里。
那么,他们为什么要在这个严肃的时刻冒着被发现的危险露面?这个更简单,他们传承了几百年之久,可以说是一个根基很深的邪教,俗话说得好,国不可以一日无主,民不可一日无君,既然刘镇长被捕那他们就需要在第一时间选出领头人。
随后,夏侯看见他们反而分别站在巨坑两边跪拜而下,嘴里开始呼喊些什么,他现在在等,谁如果站出来那么这人便是继承人,他最后能为龙云镇做的就是狙杀掉他,之后龙云镇是继续守捆绑还是走向新生那看它自己的造化了。
既阻碍此时,一个身穿黑色长袍的男人从山洞中走了出来,他举起双手与他们一起呼喊...夏侯瞳孔一缩,随后自嘲般地笑出声。
那男人唠叨完放下双臂,正要跪下时夏侯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扳机扭到带动撞钉,撞钉落下敲击在子弹上,尖锐的炸裂声响彻两山之间。
长袍男人向后倒下,他额头的小洞汪汪涌血,他看着天上一轮明月眼中失去所有色彩,月光也照亮了他的脸...周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