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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呢?他去哪了?”小公主直勾勾地盯着罗叔。
罗叔当了几十年的平民百姓,还敢直视公主说的眼睛,他低下头擦着冷汗说道:“夏先生他走了...”
白诺霖缓缓站起身神情有些错愕,她看着罗叔失神道:“谁让他走的?”
“老爷吩咐的。”罗叔应道,他心中煞是不安,公主平时就喜欢粘着夏先生,就连小姐的心思大家也都看的明明白白的,可老爷为什么要这样做呢,明明知道小姐那些话在气头上。
白诺霖向院里走去,她直接上楼来到白宗林的房间,连门也没敲就直接推开,小公主也更了上去,可却被朱怡拦住。
“让开。”小公主冷冷的看着朱怡。
“武文王吩咐,您不准过去。”朱怡道。
“我最后再说一便,让开。”小公主没有大声训斥,可那命令声中的冷意让朱怡不得不低下头。
这时,武文王走了出来,他看着小公主平静道:“云麟,别闹。”
小公主看着武文王,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他要走。”
武文王没说话。
小公主点了点头,出奇的安静,“既然如此,那就把夏侯找回来,不然我会亲自去的。”
说完她便转身回到自己房间,不哭不闹,与往常不同,她是认真的。
武文王退回自己的房间,他轻坐桌前叹道:“这是我始料未及的。”
方天禄皱着眉头说道:“本来一开始我以为公主是因为好玩性子才对夏侯稍感兴趣,现在好像有点过了...”
“算了,任她去。”武文王拿起桌上的书册。
另一边,白诺霖闯进白宗林的房间却发现父亲正在写字,她就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父亲。
白宗林问道:“怎么?敲门是最基本的礼仪,忘了?”
白诺霖眼眶微红,问道:“您为什么要让夏侯离开?”
白宗林放下手中的笔,转身看着女儿反问道:“让他离开不是你意思吗?”
“您知道我说的不是心里话...”白诺霖咬着嘴唇。
“是吗?当时听你说的挺决绝的。”白宗林不以为然道。
白诺霖紧紧捏着小手,强忍着不让眼泪流下来,心中滋味更是难受不堪...
白宗林见女儿这般模样,安抚道:“放心吧,小侯那么大的人了不会有事。”
白诺霖失魂落魄地转身离开,白宗林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喃道:“傻女儿,老爹就帮你推这一次吧。”
明月依旧,白诺霖独自一人坐在院中亭子,夏侯最喜欢白天趴在里睡午觉,也最喜欢大晚上拉着莫大哥瞎聊,自己泼过他,他也泼过自己...想着想着,白诺霖失神的暗淡面庞不禁轻笑出声,可笑完后她觉得今夜格外冷清,心中更是空了一大块。
罗叔走来,小声道:“小姐,回房吧,夜晚清冷,小心受寒。”
白诺霖看着石桌,失神问道:“罗叔,他走前了什么?”
罗叔迟疑了一会,道:“夏先生说...他始终是个过客,早晚都要走。”
白诺霖眸子一颤,泪珠顺着脸庞滑下...
......
一间普通的客栈里两个男人相对而坐,他们面前摆着不少下酒菜,长发的男人凝重道:“夏侯兄,真不打算回去?”
另一名短发男人一杯酒下肚,被下酒菜辣的呼啦呼啦道:“不会去,这样也好。”
两人正是夏侯和莫远行,夏侯被撵出来后就找了间客栈暂且住下,莫远行自然也会跟来看看情况,毕竟夏侯对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放心不下。
莫远行叹道:“夏侯兄,还在生气?”
夏侯摇了摇头,倒了一杯酒,声音略沉,“不是,其实我也觉得离开最好,我是不可能留在这里的,还不如早点断干净。”
莫远行没说话,他端起酒杯心里也很不是滋味,明明两人在一起那么合适,可一句气话竟然就将两人斩断。
夏侯道:“还有半个月,我答应武文王的要求,那么半月后我就会上昆仑,如果现在不断干净半月后诺霖怎么办?”
夏侯说的话在理,既然不能承诺未来那还纠缠不清干嘛...
两人几杯酒下肚,酒壶见底。夏侯喊道:“小哥,再来两壶酒,你们这就不得劲啊。”
店小二赶忙上酒,汗颜着奉承道:“哎呦客官,这可是这儿最烈的酒了,您可真是海量啊。”
夏侯懒得听他拍马屁,现在心正有些烦躁,大部是因为被撵出来,而是一想起白诺霖那小妮子心中就不是滋味。
莫远行见夏侯沉默,问道:“夏侯兄,你心中有白小姐吗?”
夏侯一愣,他看着酒杯陷入了沉思,他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白诺霖,又或者说他敢不敢喜欢白诺霖,他还是那个想法,他必须回去也不得不回去,可是每当和白诺霖在一起的时候他会萌生一种念头,要是没有不周山会怎样?当然,他扼杀了这种念头...
莫远行点头道:“我知道了。”
两人一直喝一只喝,莫远行酒量道点倒下,夏侯吩咐店小二安顿他后一个人继续喝,他想喝醉却没这个条件,骇人的酒量着实震惊了待客无数的店小儿。
店小二竖着大拇指赞叹道:“客官真是好酒量,真乃酒仙在世!”
夏侯听闻失声笑道:“你可真会拍马屁,空有酒量却无酒情,怎敢称仙?”
“好!好一句无酒情。”客栈角落里一个白影刷然而起。
突然的声音将夏侯和店小二吓了一大跳,夏侯刚来客栈酒看到这人一直在独饮,这人是谁?
店小二定睛一看,随即小声道:“客官您小心一点,他是个怪人。”
怪人?还没等夏侯问明白店小儿就走了。
那怪人样貌清俊,眉中透着一点英气,略显迷离的眼神和摇晃的步伐就知道喝了不少酒,不过奇怪的是他虽醉,可衣冠整齐,没有丝毫杂乱。
怪人走上前,端起酒杯迷离道:“这位兄台,在下零时起新作一首,不知可否有兴致。”
夏侯好奇地看着他,举着酒壶单脚踩在凳子上一股痞子味,他笑道:“当然。”
怪人举着酒杯,醉朗诵道:“独,月朗而立,饮,一曲肝肠。酒家笑看侠客行,若无酒情敢称仙。”
夏侯心中惊叹,虽不上等,可却符情、符时、符景,饮酒最佳,夏侯起身抱拳道:“夏侯,不知兄台怎么称呼。”
怪人杯酒痛饮,笑道:“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