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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两辆马车从左相府驶出,在行至城门口的时候又加入了两辆马车,一辆是傅家姐妹的,一辆是殷天香的,几人待未初的马车来后,纷纷抛弃自家的马车往未初的车上钻,一时间本来还挺宽敞的马车瞬间变得拥挤了起来。
未初将马车停驻不前,半响后在其后面的君折渊有些不解的派了人来询问,待听说未初还需要等一人的时候,君折渊隐隐有一种紧张的预感,待一辆明显是宫中矜贵的马车出现的时候,君折渊的预感猜对了。
被挤到小角落的熊豆豆小朋友听说他的小殿下哥哥来了,立即表示她要去找小殿下哥哥玩,待未初同意后,忙从马车上溜了下去往卿晚长公主的马车上钻了进去。
卿晚长公主透过窗帘子恰好看到了也正掀开帘子看过来的君折渊,猝不及防的对视让两人都愣了愣,然后掩饰住神色互相点头示意了一下,相当自然的放下帘子,至于各自是什么心情也就只有自己知道了。
人到齐了,马车开始陆陆续续动了起来,径直往郊外别院而去。
“君姐姐,你给折渊大哥做的媒就是卿晚长公主?”马车上,傅莹鑫瞪着一双不可置信的眼睛看着未初问道,傅静安和殷天香虽然没有出声,但讶异的表情也显示了她们的吃惊。
看着众人这大惊小怪的样子,未初挑了挑眉,笑道:“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被未初这么一问,几人相互看了一眼突然又说不清楚她们感到意外的理由,傅莹鑫想了想,说道:“说有问题呢?折渊大哥跟卿晚长公主毕竟还有过一段缘分,但若说没问题,可又恰恰因为就是两人有过一段没有结果的缘分,你再把两人凑在一起,那还真是挺难想象的。”
殷天香也附和道:“是啊,经历过赐婚又解除婚约的两人,怎么可能还能走到一起?”
傅静安没有说话,但显然想法跟傅莹鑫和殷天香两人差不多。
未初也不反驳,只问了个问题,“那你们觉得他们各自能跟谁走到一起?”
几人闻言一时又有些语塞,绞尽脑汁想了想,倒还真想不出能有他们两人更合适对方的人。
“赐婚不会没有缘由,解除婚约也不会是无缘无故,这两人肯定是有什么误会才走到了今天这一步,可至今两人都仿佛默契般的没有另一半,看起来也不会是个巧合吧?”
听未初这么一说,几人越发的觉得这两人若是再走到一起也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了。
正琢磨着,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二小姐,前面有人的马车车轮坏了挡在了路上,咱们暂时过不去。”未初正疑惑的时候便听前方车夫如此说道。
未初掀开窗帘往外看去,确实如车夫所言前方路上拦了一辆马车,马车后车辙破损马车歪到了一边,而让未初稍感意外的却是那站在马车旁显然是从马车上下来的马车主人竟然是右相府的那个萧静文。
萧静文也注意到后方来了几辆马车,并没有什么标志性的马车她一时看不出是谁,但中间那辆明显是宫里出来的马车她却还是知道的,顾不得自己的马车,忙走到卿晚长公主的马车前,福身道:“臣女右相府嫡女萧静文,不知马车上是……”
马车帘子打了开来,卿晚长公主坐在马车上看向马车外的萧静文,问道:“萧小姐这是怎么了?”
见到是卿晚长公主,萧静文眸光闪了闪,忙躬身行了礼,“见过长公主。”然后才解释道:“臣女外出游玩,却没想半路上马车坏了,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卿晚长公主闻言走下马车走近萧静文的马车边看了看,而未初等人也都好奇的走了下来,君折渊上前看了两眼马车的状况,眸底闪过一丝疑光从萧静文的身上扫过,却什么都没说。
萧静文一脸的为难看着自己的马车道:“本来兴致勃勃的出来,却没想会遇到这种事,弄得现在进退两难。”
在场的人其实跟萧静文都没什么交情,未初跟她更是还有矛盾,所以闻言也只是表示了一下遗憾,却也都没主动说什么。
萧静文见几人都不说话,神色变换了一下,突然看着卿晚长公主道:“不知长公主殿下此行是要去哪儿?”
卿晚长公主随意道:“只是到郊外走走。”
萧静文闻言立即迫切的问道:“恰好臣女也只是出来散心的,不知能不能随长公主和众位同行?”
卿晚长公主闻言有些犹豫,其他几人也都面面相觑一时间没有表态,萧静文见此失落的微垂眼睑道:“看来是臣女冒昧了。”
“不过是多个人罢了,萧小姐就一起来吧。”未初突然开口说道,这般友好的态度倒是让萧静文愣了一下,在萧静文看来这些人恐怕最不想搭理她的就应该是这君未初了,可偏偏最后顺了她意的反而却是她,还真是奇怪。
“多谢君小姐,以往与君小姐有些误会,还请君小姐莫要放在心上才是。”萧静文言真意切的看着未初说道,虽然有些意外,但总归是目的达到了,她也不介意好好的跟君未初拉近点关系。
未初不动声色的应了,“过去的事罢了,我并未放在心上。”
既然未初已经同意了,本来还有所怀疑的君折渊也不好说什么,吩咐了几个车夫一起去将萧静文的那辆马车给移到了路边,将道路让了出来。
因为傅家姐妹的马车和殷天香的马车都是空着的,萧静文随意挑了一辆,然后一行人陆续上了马车,接着往别院去了。
“未初,那萧静文之前还找过你麻烦,你怎么还对她这么友善?是我的话才不会理会她呢。”马车上,殷天香忍不住说道。
未初还未说话,傅莹鑫也接着道:“而且,据我观察萧静文可是一直觊觎着折渊大哥的,你不是准备撮合折渊大哥和长公主吗?就不怕那萧静文捣乱啊?”
殷天香一声低呼,“萧静文在打君公子的主意?”显然是第一次知道才这般惊讶。
傅莹鑫微抬着下巴傲娇道:“我可是火眼金睛,绝对错不了,不行你问我堂姐,她以前跟那萧静文可是同道中人,应该比我更能看得出来。”
殷天香又是一声低呼看向傅静安,瞪着眼睛说道:“你……你也喜欢君公子?”
看着殷天香这三番两次的受惊吓,未初实在是忍不住好笑。
傅静安懊恼的瞪着傅莹鑫气道:“你是一日不笑话我不舒服是不是?”
傅莹鑫哼哼两声道:“谁让你不承认你对那纨绔子弟有意思的。你这一日不承认,我就笑话你一日,看你要稳到什么时候才承认?”
殷天香的眼睛又鼓了鼓,倒是忍住了没再大惊小怪的出声,她觉得今日自己知道的秘密实在是太多了,她得好好的消化消化才是。
傅静安白傅莹鑫一眼转头懒得再理她。
傅莹鑫也知道适可而止,不再故意捉弄傅静安,转向未初,继续刚才的话题,“君姐姐,我觉得还是别让那萧静文跟着了,免得她坏事。”
未初微微一笑,道:“我倒是觉得有萧静文这个第三者在,说不定对撮合我哥跟长公主更有效果,毕竟嫉妒可是会让人失去理智的。”
傅莹鑫睨笑着看着未初啧啧道:“我说你怎么这么好心,原来是在打这个主意。”
未初笑笑不语,萧静文故意演这么一出,虽然未初不知道她是从何处得知他们今日要去别院的,但既然她想做什么,她也不介意看看她能做什么?
说着话,马车很快就到了君折渊口中的别院,说是别院,不如说是一座庄园,因为其占地相当广阔,坐落在清风山下,风景也确实十分怡人,尤其是走进庄园里,因为时至临冬,草本花卉基本都没有了,但各处青翠植被,小桥流水,含苞待放的梅花倒还是应有尽有,倒是颇有一种江南风光的幽静,难怪大哥会推荐这里,确实是个散心的好地方。
庄园里的下人手脚麻利的将马车和马车里的东西规整了下去,因为提前得了信,房间都是准备好了的,众人先熟悉了一下各自居住的环境,然后才聚在一处宽敞的园子里,在特制的长石桌上用了午膳,饭后君折渊推荐大家去园子后面的梅林游赏。
梅林因为在清风山的半山腰处,温度比山脚要更冷些,所以梅花基本都吐了蕊,放眼一片盛开的梅花,看得傅莹鑫几位小姑娘们咋咋呼呼的往林子里窜去,席九安牵着熊豆豆小朋友更是一溜烟的就消失在林子里,还得几位侍女一个劲的追才勉强追得上。
未初不着痕迹的瞟了落在身后不远的君折渊和卿晚长公主,跟傅静安眼神交流了一下,然后麻利的找了个借口还不待后面那两人说什么,就立即闪人了,后面就留下君折渊和卿晚长公主两人默默无语的走着,以及一个很不识趣的萧静文。
这边未初和傅静安另外选了一个方向走后,刚走出没几步,一身墨染白衣,霁月清风的席慕井就出现在两人面前,正暗自遗憾这么好的风景却是不能与席慕井一起欣赏的未初微微惊讶的上前几步走到席慕井面前,欣喜道:“你怎么来了?”
席慕井看着未初温润浅笑道:“嗯,就这么来了。”
未初无语的笑睨着席慕井,回了当没回。
“你们慢慢聊,我就不留下来碍眼了。”傅静安在未初身后轻笑一声,还不待未初回身,她就已经转身往另一个方向去了。
席慕井牵过未初的手,两人慢慢的在梅林间走着,鼻尖闻着梅花的清香,感受着身边彼此的存在,席慕井幽幽叹声道:“这好像是我们第一次这样一起散步吧。”
“嗯,第一次。”未初应道,两世加起来这也是第一次。
“你大哥的这处地方还真挺不错的,要不让他将这处产业放在你的嫁妆里,以后我们可以经常来。”席慕井打着主意道。
未初闻言忍不住笑了,“你都还未给聘礼,就想着要我的嫁妆了,还要不要脸?”
席慕井脸不红心不跳的侧首看着未初笑道:“不要脸,只要你愿意给嫁妆就行。”
未初笑着轻嗤一声放开席慕井的手,“这么不要脸的男人,我还真得好好考虑考虑。”言罢,径直往前方走去,席慕井轻笑着跟上去。
而这边傅静安一个人孤家寡人的走在梅林间,本来想去找傅莹鑫和殷天香,但无奈这林子太大,总也见不到人,站在一棵梅树下,正犹豫着要往哪个方向去时,突然一只手从树后面伸向她面前,吓得她一声尖叫猛然转身往后退了几步,待看清那从树后走出来的人时,眼里的惊讶一闪而逝,然后便故意肃着脸没好气道:“你在跟踪我?”
这突然出现的人是个相貌英俊的青年男子,一身上好的蓝色锦衣一看就是有钱人,此时看着傅静安的神色中带着一丝玩世不恭的痞气,一副无赖的笑道:“我还想说是你跟踪我,我可是比你先在这里的。”
傅静安知道这人最是擅长胡搅蛮缠,也不跟他争辩,“既然如此,那不打扰你了,再见。”言罢,转身就要走。
男子见此忙拦在傅静安面前,道:“既然有缘碰到了一起,本公子不介意你多打扰一下。”
男子说这话的时候故意凑近傅静安,吓得傅静安堪堪往后退了两步,气急败坏的冲着男子道:“你敢乱来,我立即大叫,到时候我的朋友来了,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男子看着傅静安故作镇定的样子只觉得越看越好看,根本没把傅静安的威胁放在眼里,一步一步的逼近傅静安,笑得不怀好意,故意捉弄她道:“你叫吧,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的。”
随着男子的步步逼近,傅静安忍不住步步后退,听男子这故意意有所指的话,她一阵无语,正想着这么没有新意的话这人也说得出口之际,背后突然感觉到靠到了树干上,已经退无可避,不由慌乱的冲着男子色厉内敛道:“欧阳赢,你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