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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冒女”怔怔的不说话,君夫人也神色震动的看着未初。
“当年带走的那人自称徐氏,但其实她并非姓徐,而是居安县尹家的女儿尹氏,因为不满其母为其择选的夫婿,所以逃婚到了京都,又因为无意间入了左相的眼,被抬进左相府做了姨娘,只是后来犯了错,被主母发落关进了柴房,后来得人帮助逃了出来,为了报复主母,她在逃离左相府的时候顺手便把当时还在襁褓中的主母的孩子给偷走了,后来一路逃回了居安县,回到了尹府,成为了一个未婚先孕的笑柄,后来没多久就死了,而那个孩子也变成了生父不详寄人篱下的孤女。”未初语气平缓的说完,看向了君夫人。
“假冒女”已经算是穷途末路,根本不需要她再多说什么,但她之所以还要故意说出这件事,其实是说给君夫人听的,君夫人因为“假冒女”的例子对她也会产生犹疑,未初自然不希望今后在隔阂中与母亲生活,所以如此说便是为了打消君夫人心中的不确定。
果然,君夫人看着她,震动的眸光中已经带上了泪光。
“假冒女”已经哑口无言不知道说什么了,但白心水却依旧不甘道:“除却不知道那个徐氏究竟是什么人外?其它的事情这京都的人几乎都知道,谁能保证你不是瞎编乱造的?”
未初扫她一眼,似笑非笑道:“白姨娘以为我跟你一样希望编造故事吗?”
白姨娘一噎,嗤笑道:“你以为凭着牙尖嘴利就能转移话题?”
未初不再理会白心水,目光定定的看着君夫人道:“这些事都是尹氏临死前告诉我的,夫人若是不相信,我可以画出尹氏的画像让夫人看看究竟是不是当年的徐氏,又或者有人担心是我从别处听来的徐氏的相貌,大可以去居安县问问那尹氏究竟长什么样?”
“不用了……不用了,娘相信你,你才是我的初儿。”尹夫人含着泪水慢慢的走到未初的面前,似乎想伸手去抚摸她的脸,却又因为激动手不住的轻颤着,只是望着未初不住的流泪。
未初也略有心酸的湿了眼眶,认个娘还真是不容易,好在,最后还是回归了正规。
君夫人拉着未初就要往屋里去说话,未初拉住君夫人,看了看跪在地上一脸死灰的“假冒女”道:“娘,咱们有的是时间说话,现在可还有人没有解决呢。”
君夫人厌恶的扫了一眼“假冒女”,不耐烦道:“还用怎么解决,直接把她扭送官府,让官府去好好处置她。”
“假冒女”一听要被送去官府,像她这种底层的百姓平时最怕的恐怕就是“官府”二字,当下吓得拽着君夫人的衣摆一个劲的求饶,“夫人,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求夫人大人有大量,饶了我!”
君夫人哪里肯饶了一个欺骗自己感情的人,居高临下的睨了“假冒女”一眼,哼了一声不说话。
未初引诱道:“饶了你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能向官府指正幕后的指使人是谁,我们保证你可以安然无恙。”
白心水一听,脸色变了变,还未来得及出声,“假冒女”就为了保命已经迫不及待的指着她道:“是她,是她找到我,说我跟君夫人长得很像,还在我手上用药水弄了一个红色的胎记,让我来冒充君夫人的女儿,我也是被荣华富贵一时冲昏了头脑,才答应了她,一切都是她指使的。”
意料之中的事情,未初并没有什么意外,君夫人眼眸如刀的剐着白心水,咬牙切齿道:“白心水,你真是好样的!我看你这一次还有什么花样?”
白心水面上闪过一丝慌乱,这件事若是闹到官府,她肯定讨不了好,明明即将成功的计划,却突然冒出君未初这个真女儿,真是气死她了。
“老爷~”事到如今,她也只能寻求君佑庭的庇护了。
君佑庭一向宠爱白心水,自然不希望白心水出事,他沉着脸色一副义正言辞道:“此事也不过是那个贱民的情急之下的胡乱攀咬,根本当不得真!”说着看向“假冒女”,阴厉的眸光闪过冷冷的杀意,“事到临头竟然还敢陷害旁人,本相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来人!将这个胆大包天的贱民给本相拖出去重打一百大板,以儆效尤!”
君佑庭话落,很快就有家丁来将哭叫着挣扎的“假冒女”给抓了下去,君佑庭根本没想要留活口,“假冒女”的结果已经十分明显。
从始至终,未初、君夫人和君折渊都没有说话,更没有进行阻拦,就像君佑庭的狡辩之词说的,便是“假冒女”在府衙上指认了白心水,白心水也能用“假冒女”在诬陷她为借口抵死不承认,到时候君佑庭再从中周旋,基本上白心水得不到什么惩罚,所以此事也就根本什么必要做了。
如今她已证明己身,接下来不过是来日方长。
当“假冒女”挂着最后一口其被左相府的下人抬着走出左相府的时候,有那好奇的人看到那不是左相府才认回去的嫡出小姐吗?怎么会这么凄惨的被抬了出来?经不住好奇这一问之下才知道,天啊,这嫡出小姐竟然是假冒的,真正的相府嫡女竟然是那个传言的君折渊的女人,在小殿下生辰上一举夺魁的那个君姑娘!
这还真是个又能为茶余饭后增添一个的谈资的消息,于是一传十十传百的,这个消息很快就在京都里传开了!
佟钰听到这个消息时,震得半响回不过神来,一个被她认为只是居安县那么一个小县城的地方出身的卑贱女人,竟然摇身一变成了相府嫡女,瞬间身份地位就高出了她一大截,这让她情何以堪!
而另一个院子的萧静文却只是愣了一下便笑了,什么嘛?原来那姓君的是君公子的妹妹,这就对了嘛,君公子终究还是她的。如此,随着未初身份的转变,萧静文对其倒是不再存着敌意,反而还在暗暗思索着要如何缓解之前与君未初的误会,讨好这个未来的小姑子。
而其它几门高门大院甚至巍峨的皇宫里的某些人,也在暗暗的计划着什么。
左相府。
初香院本就是君夫人为自己的女儿一直准备的,之前被“假冒女”住过,君夫人觉得非常晦气,特意吩咐了下人将初香院里里外外的都给好好的打整了一番,将所有东西也都换成了新的。
然后,未初正式开始住进了代表着其左相府嫡女身份的初香院。
这几日,君夫人一直拉着未初听她讲这些年都是怎么过的,但未初在她重生前的那十几年实在有些乏可陈诉,整日都是带着自己的院子里看书、看书还是看书!根本就没什么可以给君夫人讲的,可又实在耐不住君夫人想多了解自己女儿的心情,于是未初就只好将自己在书里学到的东西都一一展现给君夫人看,然后君夫人是越了解越惊喜,她没想到自己的女儿即便在那么一个困难的环境中长大,却依然如此聪明有才华,比起京都的那些从小就培养的大家闺秀也完全不遑多让,更甚至,比起她所知道的那些还更加优秀。
对此,君夫人每日在未初离开她的院子后,脸上的笑容就多了一分,精神状态那是前所未有的好。侍候的离英和其院子里的其它下人们看到这样的夫人,都忍不住替夫人高兴,比起那个什么都不会还脾气大得很的“假冒女”,如今的这个小姐简直不能再好了。
当然,有这想法的不止是君夫人院子里的人,初香院里香棋那是最有感触的人。
“小姐,你能不能跟奴婢说说,在博文书院当老师是怎么样的?奴婢真的好好奇啊。”香棋看着坐在案桌后看账本的未初,忍不住问道。这种话换做之前,她绝对是不敢问的,甚至是在那个“假冒女”面前她即便是再小心翼翼,如何的谨慎也都会被骂,哪里还敢多嘴说什么?可是现在不一样了,虽然这个小姐性子有些淡,平日里话也不怎么多,但却从来不会打骂下人,有时候还会开开玩笑,根本就没什么小姐的架子。看着晴安和这位小姐之间似仆似姐妹般的相处模式,习惯了处处谨慎的她渐渐的也放开了起来。
听到香棋的话,未初面上露出一丝无奈,却是头也未抬的道:“这些事在母亲那我已经说了不止一遍了,实在是不想再重复,你若是真的好奇,就去找晴安给你说吧,她绝对会比我讲的更精彩。”
香棋闻言噗嗤的笑了,小姐说得没错,晴安那丫头确实最擅长将故事,一件即便是简单的事情从她口中说出来,也能变得很有趣。
“好,奴婢找晴安去,小姐也不要看太久的账本了,大少爷不是说了这些账本他可以看,让小姐不用如此费心。”
“嗯。”未初点点头,却依旧未将视线从账本上移开。
香棋也知道不能干涉主子的太多,便静静的下去了。
哥哥打理诸多产业这么多年,未初自然知道对于这些账本他根本不在话下,所以她也并不是想替哥哥分担什么,而是为了学习。以前学了那么多琴棋书画孙子兵书之类的,但对于这种实际性操作的东西却少有涉略,主要是根本就没有机会可以接触到。
前世即便是帮席宫洺争劝夺位时,整日谋略的都是人啊事啊之类的,根本没有闲情去管什么生意的事,她也没什么生意需要去管。
如今有这个机会好好跟哥哥学习,她怎么能放过,其实管理账本也不一定需要做生意才能用到,以后掌管府门后也需要此种经验,她可不希望自己到时候变成个睁眼瞎,被些别有用心的人欺瞒了也不知道。
午后,小殿下来左相府找熊豆豆小朋友玩。
未初因为有千沫这个最佳护卫,因此也就显得熊大熊二两兄弟实在有些鸡肋,熊大熊二对此也甚感愧疚和自卑,因此为了安抚两人,未初就让君折渊给两人找了点事做,美其曰叫什么巡视管事,其实就是两个眼线,专门负责去君折渊名下的各个产业上抓漏洞,偏偏这种差事还真对上了两人的胃口,两人本就是混混出身,正事干不了几件,这找碴的事却是他们最拿手的。这不整日的到各处转悠,连自己的妹妹都没什么心思管了。
不过熊豆豆小朋友有小殿下这个朋友一起玩,倒更加不稀罕两个哥哥了。
未初看久了账本,精神有些疲乏,便在两个小家伙游玩的院子里安置了一把躺椅,躺在上面晒晒太阳,偶尔照拂一下两个调皮捣蛋的小家伙。
自从那日戳穿“假冒女”后,这几日都没有见到过白心水,不过尹府这么大,若不是故意要去找谁,再加上也有可能是白心水有心避着,所以见不着也很正常,未初正好可以清净清净。
在太阳下,未初正要昏昏欲睡,君折渊和君夫人一起来了。
看着眯着眼躺在躺椅上的未初,君折渊笑道:“这家伙什么时候这般嗜睡了,竟然在这里就要睡着了。”
未初本来就惦记着两个小家伙,此时听到声音,立即就醒了过来,看到君折渊和君夫人,忙起了身,不好意思的道:“娘跟哥哥来了,怎么都不叫我一声?”
君夫人温柔的笑道:“看你眯着眼,还以为你睡着了,不忍心打扰你了。”
未初笑笑,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在这种地方就犯了困,眨了眨眼睛,刚准备说什么,却突然被两个玩得兴起的小家伙从身边跑过去,正好撞了她一下,两个小孩子根本没什么力道,可她却突然身子无力,头晕眼花的就要倒。
君折渊见此,忙伸手扶住她,君夫人也一脸担忧的看着脸色似乎不怎么好的未初道:“初儿你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就是觉得……觉得头晕。”未初浑身无力的靠在君折渊的身上喃喃的说着,她的这种反应绝对不是困乏引起的,担心之下的君夫人让君折渊将未初带回初香院后,忙找了大夫过来给未初把脉。
未初躺在床上,一副花白胡须的大夫给未初把脉过后,神色有些古怪,犹豫着没有说话。
君夫人急切问道:“大夫,我女儿究竟是怎么了?可有什么大碍?”
大夫看了看君夫人,斟酌了下道:“令千金身子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身怀有孕,一时间犯晕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