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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沫闻声已经从马车里跃了出去,未初迅速的掀开帘子,只见马车前气势汹汹的站了不少的黑衣人,她神色一凛,这光天化日之下的竟然就有人行凶,而这些人挡在自己的马车前,其目标明显不是殷天香,而是冲着她来的,能够在这么肆无忌惮的派人来找她麻烦的,未初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席左言。
虽然席宫洺或许因为她丢了些面子,但他向来不是个冲动之人,更不会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恼羞成怒要杀人。但席左言就不一样了,得罪了席左言的人基本都没什么好下场,因为这个刁蛮任性的公主从来都不顾及什么后果,怎么想的就怎么来,所以这些人十有八九是她派来的人。
看到千沫迎上了黑衣人,未初沉声道:“殷小姐先上马车来避一避。”
殷天香性格开朗跟傅云烟都比较爱好武功,只是没有机会跟傅云烟一样能时时接触到,所以也充其量只是个半吊子,虽然看着这些黑衣人她跃跃欲试的想上去,但无奈侍女一个劲的拉住她,不让她前去冒险,此时听到未初的话,犹豫了一下还是转身登上了马车。
“叨扰了。”殷天香在未初左侧的软榻上坐下,不好意思的看着未初说道。
未初摇摇头表示并不介意,反而歉意道:“殷小姐本就是受鱼池之灾,该说抱歉的应该是我。”
殷天香也摇了摇头,斟酌的看着未初问道:“君小姐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未初略微沉冷的道:“我得罪的人不少,可能这么明目张胆的来对付我的人倒是不多,今日不就有那么一个吗?”
殷天香点点头,脸色也有点不太好看,她自然听得出来未初指的是谁,她其实已经尽量的把左言公主列为危险人物中了,却也仍旧没有想到这左言公主竟然如此疯狂,这种当街刺杀重臣之女的行为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出来的。
马车里没人再说话,静谧中带着一丝压抑,而马车外却一直是打斗的声音,未初其实并不担心,虽然黑衣人众多,但千沫的身手也不是吃素的,对付这些人倒也没有多少困难。
不过当马车后又传来阵阵疾步而来的脚步声的时候,未初知道自己的评估显然太过乐观了,她不得不吃惊,据她对席左言的了解,她怎么会将事情做得如此严谨,出动了前方一拨黑衣人还不够,这又派来了第二波!如此以来即便千沫再厉害,也是双拳难敌四手,根本无暇顾及她这里了。
当下未初也不犹豫,大喝一声车夫,吓坏了的车夫听到未初的吩咐,忙打起精神一挥马鞭,将马车驾了出去,直接冲散了前方还剩下的几个没被打倒在地的黑衣人。
千沫凛然的看了一眼身后又冲上来的一群黑衣人,脸色一沉就要去拦那些人,而剩下的黑衣人见此不怕死般的拼命将千沫牵制住,也就在这么短短的牵制时间里,那群黑衣人直接越过千沫朝着马车追去。
急速前进的马车颠颠簸簸的往前,未初透过声音感觉到黑衣人追逐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刚放松了一口气,马车却陡然一个剧烈的颠簸朝一边歪去,歪了半截然后停了下来,未初心下一沉,有种不详的预感,接着便听到车夫战战兢兢的声音道:“小姐,马车陷在沟里走不动了!”
这可真是人倒霉喝凉水都要塞牙了。她本来是准备让马夫将马车往热闹的街区赶去,那群黑衣人再如何明目张胆也不好在人多的地方下手了,可偏偏还未到,这马车就往沟里栽去了,这难道是注定要让她就此命丧歹人之手吗?
马车已然用不了了,呆在上面只会坐以待毙,未初即便不为自己,也要为了肚子里的孩子拼上一拼,只是让人很绝望的是,当她们好不容易从马车里钻出来的时候,那群黑衣人也已经带着杀气而至。
千钧一发之际,一群并未蒙面的人突然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领头之人是个面容凌厉的男子,在黑衣人中游刃有余,看起来身手倒是不错,而其带的几人虽然人少但似乎个个也都是精英,因此非常迅速的就将那群黑衣人给一个不留的彻底解决了。
看着满地横七竖八躺着的尸体,未初的眼底带着幽幽的冷光,这次即便是席左言要罢手,她也不会善罢甘休了!
领头人将剑插入腰间的剑鞘,似乎指使了自己的手下做什么去了,然后才大跨步的走到未初面前,道:“在下太子府护卫墨痕,两位姑娘可有大碍?”
太子的人?未初不着痕迹的打量了自称墨痕的这个人,前世虽然跟太子一党打过不少交道,但她基本隐于幕后,对这些冲锋陷阵的人物倒是并不怎么熟悉,不过墨痕这个名字她倒是听说过,似乎是太子手下极为得力的一人。
“无事,多谢墨公子出手相助。”未初礼貌致谢,殷天香也摇摇头表示无碍。
“没事就好,只不过是恰好路过,顺势而为罢了,姑娘不必客气。”墨痕说着,然后扫了一眼地上的黑衣人尸体,神色肃然道:“在下已经让人去通知了京防卫,这些人来历不明,定得要好好的调查一番才行。”
未初不置可否的点点头,“麻烦墨公子了。”
话落,看到千沫走了过来,想必是已经解决了前面那一拨的黑衣人,未初上下看了一下千沫,虽然沾上了一些血迹,但显然都是别人的,她并没有受伤,只是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了。
“没事吧?”向来沉默寡言的人难道关心了一下人。
未初笑了笑表示没事,道:“多亏了这些墨公子相救。”
千沫闻言淡淡的看了墨痕一眼,没说什么直接又恢复了她的冷酷。
京防卫的人来得很快,当他们看到这一地的黑衣人,又听到不远处的地方还有一群同样的黑衣人时,面色都有些变了。他们京防卫就是为了维护京都的治安,可这么一群丧心病狂的家伙竟然大白天的行凶,完全是不将他们京防卫放在眼里啊!
被挑战了威严的京防卫当下对未初表示,定然会彻查此事,找到幕后的黑手,给未初一个交代。
未初谢过,却并没有将自己基本笃定的怀疑告诉他们,席左言做这种事恐怕已经不是第一次,既然之前她能安然无事,那便说明她有摘除自己责任的把握,所以即便是她说了也无济于事,反而还有可能被席左言反咬一口说她污蔑,到时候只怕会凭生麻烦。
墨痕的人帮忙将陷入沟里的马车给抬了起来,还主动提出要护送未初回左相府,当然被未初婉言拒绝了,那墨痕也没有坚持,当下便告辞了。
“小姐,这太子府的人倒是还挺乐于助人的。”香棋道。
未初收回落在那离开的墨痕身上若有所思的视线,意有所指的轻笑一声道:“确实挺乐于助人的。”甚至已经到了过于热情的地步。她本还在意外那席左言做事竟然那般小心谨慎,派了两拨人来刺杀她,如今再综合墨痕的态度和他带着人如此巧合的救了她的事情来看,她不得不怀疑这其实或许还有太子搀和在其中,只是她想不太明白的是,太子如此大费周章的究竟是为了什么,难道就只是为了让她欠他一个人情,跟席宫洺抱着一样的目的来拉拢她的吗?
想不明白,未初也不再纠结,某些人有什么目的到时间了她总归是会知道的。
似乎是因为一起经历了一次患难,未初发现她跟殷天香的关系倒是变得亲近了许多,殷天香与她分手前还约定了以名字相称,还表示会去左相府看她,未初点着头应了,心里却想着她难道就不再怕得罪席左言了吗?
左相府嫡女当街遇到刺客的事情很快就传了出去,未初对此并不奇怪,毕竟虽然当时发生的事情在偏僻的街道没几人看见,但京防卫那般气势汹汹的出动自然也惊动了很多人,然后一打听之下,顿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京都百姓闲谈着这左相府嫡女怎么这么多事情的时候,有人还甚至恶毒的表示这样德行败坏的女人那太子府的墨护卫还救她做什么,就该让她死了才好。
对于这种说法,晴安和香棋气得咬牙切齿,将那些人用更恶毒的词句从头到尾的骂了一遍,依然不怎么消气,还是未初这个当事人苦口婆心的安慰了一阵才将两人安抚下来。
太子府。
席左言一脚踹开太子的书房房门,一副兴师问罪的破口大骂,“席清伯,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太子席清伯正落在书里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冷光,抬眼间却已经恢复了淡然的神色,看着席左言不慌不忙道:“你这么莽撞,哪里有个公主的样子?”
“本公主用不着你来教训!”席左言倨傲的说道,立在席清伯的桌案前重重的一拍,怒气冲冲的瞪着席清伯道:“你不用转移话题,本公主知道那墨痕就是你故意派去坏本公主好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