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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零,元一空间内部的一个小结,元一做个小结,对于 元一空间内时空佣兵来说却是一个大劫。一级级时空佣兵在平时挑选的任务都是那些低风险高回报的任务,而有些探索任务会主动回避。这对元一来说,可不行。
元一的探索岂能留下死角?所以在最后的小结中元一会终止时空佣兵们对任务的选择权,强制分派到那些有着高风险高死亡率,甚至从来没有成功的任务中。
而元一上方的那个沙漏就代表着时限,经过多次归零的高级时空佣兵发现了这样一个规律。选任务的人越多,沙漏的越快。也就是说当这个区域的所有时空佣兵将将一定次数的任务完成,比如说是三百万,当这三百万次任务都被完成后,元一就开始启动归零,开始查漏补缺,主动给时空佣兵们分配任务。
所以老的时空佣兵们达成了一个默契,那就是不对新来的时空佣兵们说归零这个道理。等到一次归零结束后,幸存的时空佣兵少了,做任务的人少了,新的沙漏漏的就慢了。
至于元一内部是如何补充时空佣兵的,这些老的时空佣兵也明白了情况,那就是有时空佣兵任务失败,那就会新召来时空佣兵。只要归零结束后,新的轮回,面对新开的诸多任务,幸存的佣兵们只要保持高正确率,将那些任务不危险的任务都做完。空间内的人很少。
大家选各种奇遇任务就犹如洪荒小说中刚开天辟地天材地宝满地捡的感觉一样。而到了后期早期的那些好任务都做完了,奇遇都到手了。后面进来的新来者挑的也就是次等的任务了。
至于相互帮助——老穿越者带新穿越者。这种事不可能发生,因为无法回报。新人在能力变强的时候,绝对不会主动选那些麻烦的任务。
如果老人强压着新人去完成,要是这新人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猛的成长起来。那岂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快活。新人变强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和老人竞争抢夺容易的奇遇好的任务资源。 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没人去做。什么都不做,任由新人放任自流,反而符合自己的利益。
镜头切到卢安这边,
卢安看到元一光幕上的对归零任务的解释后,并没有过多的恐慌,
第一是因为卢安有些麻木了吧,进入元一的三个任务,迷雾三和戎星两个任务都是麻烦的任务。至于好处,还算可以。现在这个归零任务,让卢安有些虱子多不痒的感觉。
而第二则是,光幕上元一的用词可能太轻描淡写了。“处理剩余任务。”元一是不可能强调任务的危险程度的。
“看来得改在下次了。”卢安颇有些遗憾的对李三祥说道。李三祥仔细的看了看光幕,微微点头说道:“原来是这么一回事,难怪这段时间内,任务的价格狂涨。进入这个空间的老鸟们,比起我们果然是有信息优势啊。”
白露抱了抱胸表现的有些无所谓,看到了李三祥目光望过来她才说道:“一直以来我认为这个空间体系从管理上一直有缺陷,那就是太过松散,松散一些固然能够让大家有自由发挥空间,但是终究会造成一些疏漏。我一直疑惑元一为什么会遗留这么大的一个疏漏。不过现在我明白了。”
在这时卢安心里一震,通过预演反复询问白露,尽管现实中白露没有说,但是卢安在预演中被白露告知了一个事实。
自由平等仁爱,都是人向往的,宽松的环境让能让人们依照这些美好愿景自由发挥。但是每个人也都会规避一些东西,比如说小学的时候没人喜欢上课,没人喜欢考试,没人喜欢作业,成年的时候没人喜欢工作。如果都按照宽松的条件来实现美好的愿景,那么每个人都下意识规避的事物,就会造成漏洞。
宽松的环境中,大家必然有集体规避的东西。这就是众人向往的大义下所制造的黑暗点。大家集体忽略掉的问题,绝不会因为爱与正义的大义而消失,问题会越来越大。直到——战争。
“那么,我忽略掉了什么了吗?”成簇状态的卢安有些不安的询问自己。
李三祥看了看元一空间内充斥着浮荡的气息,颇有感慨的说道:“元一空间似乎是想对内部进行一场新城代谢吧。”
李三祥说这句话的是因为看到现在元一空间内,各个区域的消费非常红火,大量的平民尽情的沉迷于酒色财气,一派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无酒管他娘的样子。
因为归零任务将在一年后布置,现在所有任务全部终止了,一年后大家等待元一分配的任务。——也就是说一年的时间,大家看起来是没有任何任务的,元一似乎给大家放了一个假。
至少大部分平民时空佣兵感觉这是一个假期,但是在元一的“指导”下完成过两次任务的卢安感觉到了一股套路的气息。
任务准备哪里需要一年的时间?商讨兑换什么天赋,天赋联合演练熟悉,最多一个月就通天了;
每个人站在自己的角度上都认为时间给的越多越好。但是每个人思考中都容易下意识规避了自己的某个特性。这种特性站在外部视角看是很清晰的——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
现在空间内在得知一年内不需要做任务了,而且准备时间又这么充沛,现在街头上是充斥了一种欢快的气息。好像没人担心一年后的大任务。
这就像刚考完试,成绩还没下来,往往是考的一塌糊涂的学生最能没心没肺快乐的玩耍。那是一种及时行乐的态度。成绩没下来的这两天,不玩那就亏了。(这是好学生不知道的坏学生秘密)
啤酒鸡翅,香车美女,长期在紧张冒险中猛然放松下来人,是肆无忌惮的享受,这就是佣兵,佣兵赚的钱多是在一昼夜花光的。
有感于空间内的腐化,似乎是真的有点担心14岁的卢安自制力不够,李三祥对卢安说道:“卢安,每天晚上线后,到我这报道一下情况。别在一些场所中厮混。”
虽然确定李三祥这种主动想要监督自己是处于好意。卢安不想对李三祥汇报自己的近况,因为一旦在这方面接受监管,在别的事情上,可能就会依照这种“常例”渐渐失去自主权。而现在卢安自己能够监督自己。
对于李三祥的要求,卢安没有拒绝也没有表示遵命,而是说道:“我一直在图书馆,有事的话,可以在那里找到我。”
从空间下线后,卢安从床上起来,打开窗户,晨风缓缓灌入宿舍。简单的收拾房间后,后卢安开始了晨练。简单的晨练后,卢安冲洗淋浴后,卢安再次整理好出门,进入图书馆。
看似平常有序的生活,但是实际上卢安已经是在一年后事情做准备了。在图书馆中中,卢安右侧放着一叠书,看似这一叠书没有翻开过,最多是望一眼,确定自己要看哪一本书。在众多不同行不同思的预演中卢安会一页一页翻书,而在同行不同思的预演中,卢安会一边手写着自己看书获得的理论理解,一边思考理解上的漏洞,当漏洞出现后,立刻衍生预演来查书。
卢安目光非常专注。隐于学校图书馆安静的气氛中。然而此时卢安的成簇状态维持在四十以上。
耐心细致的做某事,是一种习惯,而习惯不是一日能够养成的。
例如说耐心听一节课,耐住性一天用手机上网。这可能是别人花费了很长时间养成的习惯。然而这种努力,看似没难度,但是自我去做,往往做不到,被各种“巧合”的自我理由给打断。
理论上世界上每一个人种都能接受教育,然后维持工业文明,然而整个星球上只有有四分之一的人口能够接受国家的统一设定标准的竞争性教育(应试教育的“邪恶轴心”),接受自然知识,生产知识,然后投入生产。
二十一世纪哪一个政治家不知道高科技的好处?但是哪一个高科技都是都是庞大工业撑起来的。没有庞大工业项目撑起来,就像在高科技创新,就和阿三家的各种科技武备一样,世界一流的雄心,不得不引进外来技术的命。然而庞大工业,又是由大量熟悉物理化学自然工程应用知识的普通人撑起来的。而这个国家的普通人能够自小坐下来接受这种知识,是一种耐性。而正是普通人对知识的耐性,确定了世界中民族和民族的不一样。
而一个民族的耐性,不是一日养成的,甚至不是几十年养成的,或许需要数百年的沉淀,或者需要一些战争的惨痛教训。大部分人往往会忽略耐心,往往侥幸用其他手段来弥补别人长时间用心的差距。弥补不了,就会哀叹时运不济。毕竟谁愿意低头承认别人的优点呢?
又不是没当过庸才,又不是没被学霸碾压过,又不是没蒙过选择题(蒙完后还期待能够蒙对)如果现在自己的“小弱点还在的话,卢安早就在三战中死掉了。
而现在的卢安也对自己的耐性毫无自信,虽然在说服穆尘飞的时候,成簇的峰值达到了一百二十多。但是当说服工作完成后,毫无压力的时候,卢安的成簇状态就自然而然的回落了。
看着元一空间内那么多反面教材,又见过元一暴露的嘴脸,卢安不由的感觉到有些紧张。天知道自己如果放松警惕,让成簇状态越来越低,是否能够胜任未知难度的归零任务。但是卢安敢确定,如果自己放任散漫,在一年后,猛然改变习惯,遇到险情可能难以适应一百次以上的成簇状态。 所以个自己制定了一个计划,养成习惯,在一年后,在平时的成簇习惯至少要保持到五十次以上。
现在的卢安自觉自己不缺强化。
开始一天平凡生活的卢安,如这个过往一样,来到图书馆内奋笔疾书。然而时空的重复层叠正在卢安的大脑中物质上显现出来。,(薛定谔盒子中的各种死法的“猫咪”(粒子相态)都被取了出来。),如果深入卢安的大脑以及各个神经元,是可以看到一些物质在粒子层面上,变化的非常活跃,活跃的激发电流,将信息注入卢安的脑海中。
卢安认为自己的时间异能,只是预演并不改变现实物质,然而卢安并没有意识到在他所在的现实中,有些物质正随着他的异能启动而变幻。
因为卢安的躯体就是现实物质构成的。卢安大脑中某些物质在神秘的力量下加快过程,然后又快速倒序,反反复复,犹如火光跳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