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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一摞纸牌的向上飞起,众孩童的目光被如天女散花般落下的纸牌所吸引,方言如鹰敏锐的目光迅速瞄准好了一张纸牌
争强好胜之心人皆有之,方言正好也憋着一肚子的恶气,饿瘪的肚子,手臂上的伤痕,方言真想好好挫一挫冥河的锐气,自己不能动手打人,但是总能在此胜上其一筹吧
方言身法敏捷,眼睛直勾勾盯着空中落下的牌,手势快如闪电,面对与之争抢的九人毫不示弱,牌入手掌,长吁一口气淡然的看向冥河
冥河嘴角上扬,面对空中落下纸牌,手捏兰花,中指将其中三张牌弹向平日里与自己交好的三位孩童的胸怀,三位孩童如获至宝,看向冥河的目光之中满是欣喜
江笛微微摇头,心中笑道:“真的很胆大,在我面前玩这些小把戏,不过也罢,留下谁不是留,不过按照冥河的千艺,面对此断然不会失误,牌中四A应该全被冥河所揽,可是...”江笛看向早早夺牌,信心满满站立于自己身边的方言,江笛喃语道:“难道冥河失误了?”
场上除了方言与冥河等五人有牌,其余五人皆是两手空空,垂头丧脸,在他们看来,夺牌无非考验赌手的眼力与灵敏反应能力,而牌中四A皆是有主之物,剩下的牌中并没有比其更大的牌的出现,索性不去费力抢夺了去
冥河周围的三个男孩看了看自己手中纸牌,低声互相喃语片刻,看向方言的眼神之中充满了疑虑
纸牌全然落地,此刻犹如赌场一般,有人欢喜有人愁,江笛看向冥河等人道:“亮牌吧”
冥河等四人毫不犹豫的亮出四A,江笛看向方言的面容多了几分叹息,既然冥河没有失误,那么这场考验输得便是方言与那没有牌的五人
方言看到冥河手中的牌以及洋溢在其脸庞的笑意后,先是一愣,随后也感到情况的不妙,咽了口唾沫,慢慢的亮出了自己手中的纸牌“K”
江笛为其惋惜的叹了口气,方言低声询问道:“不是k最大吗?你们怎么都是A?”
方言的话语立马引起了冥河等四人的抱腹嘲笑,而那无牌的五人无奈的低声骂到:“蠢货”此时的他们也来不及去嘲笑方言,因为他们的愁思全被接下来的十公里负重山野跑步所牵扯,平淡二字吐出他们心中压抑的不快
江笛微微摇了摇头,走到方言身边,从其手中取走“k”牌,方言不甘心的看着被拿走的纸牌,呆滞的站在那里,江笛对着冥河四人道:“去赌坊实战练习去吧”
冥河知道这是师傅想要把他们支开,冥河带领着自己身边三男孩走出了小院,半途之中却又折了回来躲在前堂与后院交割地带,偷偷看着江笛
江笛对着方言说道:“不甘心吗?”
方言握紧了拳头,狠狠地点了点头,他输就输在不知道游戏规则,若是早点知道“A”是最大,方言很自信自己不会输
江笛拍了拍方言肩膀,看着没牌的五名孩童道:“玩一场游戏最开始便是去了解它的规则,因为世上没有后悔药,机会总是只有一次,输掉不甘心吧!哼,其实你现在的状态很像大多数的赌徒,输掉不甘心,于是拿着大量的钱财回来再赌,身为设计局外的他们,断然会再输,然后再赌,再输,直至最后倾家荡产,家破人亡!”
“方言,你知道驱使他们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吗?”
“不甘心!”方言低着头低沉道
江笛微微一笑,叹息着踱步道:“你真的以为,当你了解刚刚夺牌规则后,便能在冥河手下拿走A士吗?”
方言抬头看向江笛,江笛笑着摇了摇头道:“根本不可能”江笛的话语犹如最后的审判,打碎了方言心中最后的一点希冀,取而换之便是无尽的疑虑:“为什么~”
江笛双眼紧盯方言发红的双眼,蹲下了身子语重心长道:“你还小,千艺还没有成熟,你要学的东西还很多,冥河是我迄今为止最得意的弟子,是最有希望继承我衣钵的弟子,这便是你想要的为什么,唉~好了,这是我说的最多的一次话,要想打败冥河,那你就给我活着回来,记住你的父亲,你的母亲还在等你”江笛说罢后,站起身时,余光瞥向躲在一旁偷听到冥河
方言看着江笛,腹中的饥饿与臂膀的疼痛全然被胸口不知名的一团热血所吞噬,是壮志凌云之感,是怒火中烧之觉
藏在冥河身后,脑后梳有一条小辫的“小德子”嬉笑道:“冥哥,师傅说你是最有希望继承他衣钵的人”
冥河不耐烦的说道:“我知道”冥河看到江笛对自己不曾有过的亲切教导,此时却出现在了方言身上,话语之中也充斥着让方言打败自己之语,冥河心中嫉妒油然而生,冥河握紧拳头低声喃语道:“他是不可能打败我的,我一定会证明师傅你看错了”
“什么?”小德子等三位孩童不知冥河为何突然变得怒不可遏的样子,看着冥河气冲冲的离开后,三人面面相觑,不明白发生了何事
负重跑十公里的艰难行程开始了,十公斤的重物对于成年男人来说,或许单手上下来个十余回合都是信手拈来,但对于不到十岁的方言等六孩童,虽然背在双肩却依旧能够感受到一种压抑之感,但不要忽视了他们这些孩子虽小,却个个都是“习武”之人
在方言等人跑离蓝河城后,站在聚义赌坊阁楼之上远眺着的江笛,淡语道:“雷虎你身为我的火手,今天拜托你件事请”
一个魁梧大汉,腰宽体壮,纵然在常年积雪寒冷的蓝河城,大汉依旧赤裸上身,青铜色的肌肤散发着金属打击质感,一双铜铃般的圆目注视着江笛,粗狂嗓音犹如平地惊雷般说道:“坊主尽管吩咐,千门七将皆听正手号令”
江笛努了努头顶,雷虎看向远行而去的一队背负背包的孩童,雷虎说道:“坊主想要让我保护他们?”
江笛微微摇了摇头道:“不,看到最前面那个孩子了吗?”
“嗯”
“保护好他就行,山野之中免不了有猛禽野兽出没,我担心他的安全,他是未来的正手,希望你能够明白这其中的重要性”江笛转头看向雷虎,江笛的意思很是明显,就是雷虎可以有事,这个孩子断然不能
雷虎点了点头道:“火手明白,可是内定正手不是冥河了吗?”
江笛笑而不语,向屋内踱步道:“难道以我的能力,我的门下不可以出现两个正手吗?”雷虎哑言
随着阁楼屋门的闭上,雷虎身形从高达数十米的阁楼之上向下一蹿,阁楼下雪无痕,人却消失不见
刚开始的负重路程或许还较为轻松,但是愈到后面,拼的不再是蛮力,而是持久的耐力,方言虽然没有像身后的那五名赌手练习过功法,正式的锻炼过肌能,但不为何,仅凭着下腹微微散发出的热量,愣是让其一直保持在六人之首,一直跑过了近两公里的路程
终于此刻有人出现了怨言,一公里对他们来说或许可以接受,两公里的他们口中开始出现了血腥味,一些功法肌能薄弱的,此时跑步过程中气息开始出现了紊乱
一名孩童开始抱怨道:“这得跑到什么时候,不跑了不跑了”然其口中说着不跑,但脚步却十分的老实,一直跟随着众人
五百米后,终于又有孩童抱怨:“啊!还有七公里多的路程,好多~跑不动了,我要休息会了”
刚刚那名宣称不跑的孩童,一见有了同伴,瞬间也不跑了,望着方言四人逐渐的远去,直至消失于视野之内,两人躺在雪原之上开始了休息
一声的狼嚎,声震四野,毛骨悚然,方言微微一愣,惊恐之余看向了身后,休息着的两名孩童瞬间惊起,四目向着四周惊恐地张望,一头身长两米,毛色半灰半白,呲着参差不齐的尖牙,不断吐露着如血发红的舌头,黄褐色的眼睛中散发着嗜血的凶光,两名孩童被吓坏了,蹭的站了起来,站在雪原上的那狼后腿微屈,前腿向前伸出,摆出一副向下俯冲的架势,在孩童奔跑的一刹那,如箭一般冲了出去
“快跑”方言身后的三名孩童喘息着说道,然而他们却已经发现,他们已经被陷入了包围之中,四处涌现出的狼头,将这群孩子的魂魄都吓飞到了九霄云外
方言自然也是十分的害怕,荒野外的雪狼可没有一丝的同情怜悯之心,它的凶残在蓝河城可是妇孺皆知,雪狼不断的向着这群孩童靠近
孩童们哭爹喊娘,无助、绝望的气氛不断地蔓延,方言紧握的拳头不断的泌出汗液,小腿不住打颤,但是心中一想到方大柱,方言短小的手臂之上便充斥满了力量,有了力量便有了一搏的资本,他不能死,他还要见爹娘,此时他与周围三名不断哭喊全无斗志着的孩童形成了鲜明对比
雷虎此时也已经到位,匍匐在雪地之上,准备伺机而动,遇到野狼群贸然出击断然不是最明智的选择,狼的信仰便是战斗,贸然的出击很有可能会将情况变得更加糟糕,狼是记仇的动物,所以一定要找准时机,在不滥杀的情况下,化解危机,起到一石击起千层浪退敌之效,这是一名火手习惯性的思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