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祭拜（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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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无言的话虽然听起来很是霸气侧漏，然一脸无赖的表情，却是让其整个人看起来竟是多了一份痞气，同时她的话也让整个内堂原本有些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就变得怪异了起来。不过气氛虽然怪异，但是她与八位长老之间的火药味倒也是小了不少。
看着舒无言忽然就转变了气息，一时之间竟是让舒常舟以及其他的八位长老皆是不由得愣了愣神。
原本还以为舒无言是生气了的舒常舟，在听到舒无言刚才说的那一番话后，心中瞬间就明白了舒无言是在给自己台阶下，心中顿时又高兴了起来。而且舒无言这样做，既缓和了她与八位长老之间紧张的气氛，又避免了让他为难。这样能屈能伸、又懂得为他人着想的性子，倒是和元耀大人有些相似呢！
事实上，八位长老对于舒无言本身是没有什么恶意的，只是因为他们的职责关系，所以决不能容忍身份不明的人进入到祠堂内堂的。虽说对于舒无言是个全能废柴，让舒家的人一同与她被其他人嘲笑了许多年，而因此他们的心中对舒无言本人也很是不喜，但是怎么说舒无言也是舒家正牌子孙，他们就算心中对其再不满，也不会对她做出什么大不敬的事情的。他们之所以会怀疑舒无言的身份，其实也是因为舒无言身上没有任何能够证明她身份的东西。
虽说舒无言身上带着一块舒常舟认识的玉佩，但那玉佩却是舒元耀生前随身携带的玉佩，除了舒常舟以外，他们这八位长老自然是不认得的。所以他们怀疑舒无言，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不过……当舒无言拿出了灵空香木盒之后，八位长老的心中瞬间便相信了舒无言之前所说那些的话了。至于他们眼底表现出来的质疑，也只是因为在舒元荣继承家主之位的时候……
“咳咳……”最为年长的那名长老故作干咳了一声，便将众人的注意力吸引到了他的身上。
在众人的注视下，他便从蒲团上缓缓的站起了身。而随着他的起身，其余的七位长老竟也是纷纷的站了起来。
“大长老?”看着最为年长的长老忽然变得肃然起敬的表情，舒常舟的眼中便是闪过了一抹疑惑之色。想都舒无言之前所说的那句‘三十九年的时间，可以让人忘记很多事，但是我想诸位长老应该是不会忘记身为舒家祠堂长老本分的事吧？’，心中便是紧张的打起了鼓。
在这舒家祠堂当中，灵元修为最高的便是大长老，而众位长老也唯他马首是瞻。舒无言刚才说的那句话，明显就是在怼他们几位长老，大长老如果因此而生气，想要对舒无言她发难的话，那可怎么办才好啊？
就在舒常舟心中各种担忧的时候，大长老和其他几位长老俨然已经走到了舒无言的面前。随后，他们八位长老竟是将舒无言给紧紧包围了起来。
舒常舟看到这一幕，心瞬间就提到了嗓子眼上，张了张嘴想要同八位长老说些什么，却是被忽的就被八位长老接下来的动作给惊得说不出话来了！
“既然小姐是来拜祭大人的，我等自然是不敢阻拦于你的。并且，我等还要为之前质疑小姐身份的事给小姐道歉！”大长老神态认真的朝着舒无言说道，随后率先朝着舒无言行了一九十度的弯腰大礼。而在他行完道歉礼之后，其他的七位长老便也开始朝舒无言行起了道歉礼。
目光疑惑的看了看这些忽然朝着自己道歉的老头们，舒无言此刻的内心是极为的崩溃的。虽然她不明白为何这些老头儿会在短短的几分钟之内，就变了一种态度，但是……对于她来说，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这些人年纪貌似比舒常舟还大吧?他们同时朝着自己行这么‘隆重’的鞠躬礼，她会不会折寿啊？要知道，前世的她，很可能就是因为接受了太多的这种礼，才会英年早逝的！
不过，虽说舒无言的内心有着二货的想法，但是表面上却是装做一副正经得不能再正经的表情。眼光轻飘飘的在几位长老的身上飘过，旋即便是痞痞的说道：“本小姐接受你们的道歉！”
听到舒无言的这句话，舒常舟险些就给跪了。紧抿着自己的嘴唇，看着舒无言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心中早已是凌乱不堪了：小姐，你这么做真的好吗？大人生前都没有你这么‘嚣张’过！
“呵呵……”很明显，舒无言的回答也很是有些出乎大长老的意料。他这么做虽说也是有些歉意在其中，但是多半也是为了做做样子。毕竟舒无言都已经那么‘识趣’的给他们台阶下了，他们自然也是要给足她面子的。
然……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舒无言竟然真的就接受了他们的道歉，并且还接受得那么理所当然。无奈之下，众位长老们也只能朝着舒无言干笑了一声。
舒无言假装看不到众位长老此时脸上的尴尬，以及舒常舟那一脸欲哭无泪的表情，然后不再理会他们，径自的就朝着供台走了过去。在供台上面的众多令牌上扫视了一番后，目光便落在了‘舒元耀之荣位’的灵牌上。
顿时，舒无言的心情瞬间就变得有些沉重了起来。先前那一副痞痞的模样早就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淡淡的哀伤。
前世的她，是一名孤儿，自然也就没有享受过父爱，以及母爱了。唯一的亲人，便是她的弟弟庄飞宇……
“父亲！”舒无言不知道自己是怀揣着一种怎样的心情喊出这一句‘父亲’的，她下意识的摸了摸有些痒痒的脸颊，却是忽的就触碰了一片湿润与冰凉。她怔怔的看了看沾了泪水的指尖，眼中竟是忽的就浮现出了一抹迷茫之色。
她这是……哭了？
听到舒无言喊了一声“父亲”，舒常舟的眼底竟也是出现了一抹哀伤。脑海中闪过从前和舒元耀一起生活的种种回忆，眼眶一红，鼻子一酸竟是差点流出了眼泪。努力的将眼泪给逼了回去，随后便再次看向了舒无言。
“小……小姐？”看着忽然一动不动的舒无言，舒常舟的眼中当即就闪过了一抹疑惑之色，紧接着他便试探性的朝着舒无言喊了一声。
然……在舒常舟的话音落下之后，舒无言却仍旧那么站着一动不动，甚至连舒常舟的话也没有回做出任何的回应。
舒常舟见状，心中立马就有些担忧了起来。不由分说的便是朝着舒无言所站的地方走了几步，刚想再次开口叫一声的时候，舒无言便动了！
只不过，移动的方向却是地面……
“小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