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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5 寻找凶手
办公室里安静得可怕，所有人都被这场案件的惨烈程度震惊，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吴馆长继续苦笑着说道：“本来我每隔一段时间向齐悦先生购买黄符，就是为了镇压住里面的鬼魂，没想到你们会刚好在那个时候闯进去。很抱歉，让你们牵扯进来，”
我叹了一口气，知道吴馆长自己心里也有苦衷。
“没关系，不过这么多年来，都没有人找到凶手吗？”
吴馆长摇了摇头。“以前都找不到，过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找到？只不过那些鬼混的怨念实在太强大了，齐悦先生曾经说过，如果强行祛除，可能会造成不好的后果，所以只能用符纸镇压。”
“可是这样的话，再过几年，等到那个凶手死了，他们也能自己去投胎了吧？”朵朵突然说道，她的表情也十分沉重。
我微微摇了摇头，解释道：“不行，她们希望的是那个凶手受到惩罚，而不是那个凶手逍遥法外几十年之后寿终正寝，要是凶手在真的自己死了，这些鬼魂可能永远也不可能消失了。”
“那……那怎么办？难道我们要去帮他们找凶手？”
我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说完，我直接转过头对吴馆长道：“能让我们再次看看那个房间吗？”
吴馆长诧异地看着我：“可是昨天你才……难道你不怕？”
“没事，这次我带了秘密武器，我只是在门口查探一下就好了。”
我提着手中的袋子站起来，朝朵朵努了努嘴，让她一起过来。
上楼的时候，朵朵站在我身边小声地问我：“唱儿，你真的要找那个凶手？不是我不愿意帮他们，而是已经过去三十年了，别说那个凶手早就已经离开了X市，就算是他一直待在这里，可X市这么多人，你要怎么找？这么多警察都找不到，你要怎么办？”
我揉了揉额头，朵朵的这个问题我不是没有想过，但我是亲自经历过那些事情的，当那个提着电锯的杀人狂追着我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汗毛倒起，我经历的只不过是一段记忆，但那十三个人是真真切切的死了！
“我也不知道，希望黑蟒和甲岩能给我们带来一些好消息。”
刚才黑蟒离着这么远就能感觉到怨气，不知道能不能和里面的鬼魂交流，最好能从他们口中得到一些信息。
到了那个房间，里面开着几盏灯，但那些灯光像是被什么东西阻隔了一样，房间里还是弥漫着黑暗。
周围没有人，我直接将袋子放在了地上，让甲岩和黑蟒爬了出来。吴馆长看了虽然有些惊讶，但也没有叫出声来，毕竟已经和鬼魂和齐悦打了这么久的交道，就算再奇怪的事情也能接受了。
我低下头，小声地对甲岩和黑蟒道：“你们看看这个房间有什么不同。”
黑蟒抬起头看了看。“刚才我感觉到的怨气就是传出来的，但是现在一看，好像又被什么东西挡住了。”
我想了想，转头问吴馆长：“你把齐悦的黄符贴在什么地方了？”
吴馆长一愣，指了指对面的墙壁，墙壁上似乎有一个小门，上面还挂着一把锁。
“贴在外面的人，会让过来的读者觉得好奇，有人还会动手撕了，所以干脆锁起来了。”
我伸出手。“钥匙给我。”
“你要做什么？”
“怨气和鬼魂都被黄符封住了，暂时把黄符撕掉，我们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吴馆长脸色瞬间发白，摇了摇头。“不行，要是死了黄符，你进去之后就出不来了。”
“没关系，他们会保护我的。”
我指了指身边的甲岩和黑蟒，坚定地摊开了我的手，吴馆长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拿出了一把钥匙放在我手中。
“你小心一点。”
我看了朵朵一眼，让她不用担心，带着甲岩和黑蟒走了进去。
走了几步，完全感觉到不到异样，看来齐悦的黄符效果拔群。
拿出钥匙打开上面的锁，打开小门，里面果然贴着一张黄符，上面用鲜红的朱砂画着奇怪的符号。
我毫不犹豫地伸手一撕，头顶的电灯像是电流不稳一样迅速闪烁了一会儿，与此同时，黑蟒的声音传了过来。
“来了，好重的怨气！”
我背靠着墙壁，甲岩和黑蟒都挡在我面前，不用他们提醒，我都能感觉到周围浓厚的怨气，一排排的书架中，隐约能看到一两个模糊的人影迅速飘过。
其中一个影子迅速向前，在我面前几步停了下来，我瞪大了眼睛，一眼就认出了眼前的人，竟然就是我在乐博书店遇到的那个店员。她身上还穿着那身旗袍，只不过已经被鲜红的血液浸染，脸上那个被电锯弄出来的伤口还在不断往下滴血。
她看了一眼我身前的甲岩和黑蟒，不敢继续靠近。
我定了定心神，尽量让声音变得柔和。这些鬼混浑身都是怨气和戾气，要是稍有不慎惹得他们生气了，到时候倒霉的是我自己。
“我知道了你们的事情，想要帮你们寻找凶手，你们愿意帮我吗？”
对方迟钝了眨了眨眼睛，一张开口，粘稠的鲜血就滚落出来，咕咚咕咚地吐出几个字。
“你愿意帮助我们？真的吗？”
“是的，只不过我需要更多的线索，你们对于那个人的任何信息，都要告诉我。”
女店员点了点头，转身朝书架中看了一眼，几道人影紧接着飞了出来，里面有老有小，总共十三人，个个身上都遍布狰狞的伤口。
我找了一张纸和一支笔在椅子上坐下来。“你们一个一个来，还有谁记得他的样子，还有他的身份，任何信息都可以。”
询问的过程十分缓慢，而且只要一提起以前的事情，这些鬼魂就会不受控制地暴走，还好有甲岩和黑蟒的威慑，他们还没有靠近我就被拉下去了。
一直到了下午四点半，我才终于收起笔站起来。
“好了，我知道了，我会按照你们给的消息去找人，你们要是再想起什么有用的信息，可以在我下一次过来的时候告诉我。”
我向前走了几步，十三道鬼魂紧紧地跟在我身后，巴巴地看着我。“你下次什么时候来？你真的会帮我们找到凶手吗？”
我算了算接下来几天离渊的日程表，笑着说：“后天我会再过来一趟，我会尽全力帮助你们，放心吧。不过你们也要答应我一件事情，既然我已经答应帮你们寻找凶手，你们就不能拉其他人进去进入你们的回忆中，也不能伤害他们。”
那个女店员连忙点了点头。“当然，我们这样只是想让他们知道这件事情还有我们的痛苦，但是我们找了这么久，只有你愿意帮我们。”
这次我没有再将黄符贴上去，出了门，那些鬼魂已经消失了，朵朵紧张地拉住我。
“怎么样？你没事吧？”
“我没事。”我将手中的黄符递给馆长，笑着说：“你放心吧，那些鬼魂已经答应我，不会再害人了，这道黄符你先拿着。”
“那些鬼不会有事吧？这么多年来，他们从来没安分过。”吴馆长不放心地问，没有接黄符。
“没事的，如果再有事情发生，你可以重新把黄符贴上去。”
吴馆长把我们送出了图书馆，朵朵还不放心地跟着我，担心我会累，直接把我手中的袋子提了过去，就连里面还装着黑蟒也忘记了。
“怎么样？你找到什么线索了吗？”
“有一些，那个凶手的身份，没有一只鬼知道，不过从它们的描述中，那个人当时应该才二十多岁，一米七五左右，他是突然出现在那里了，甚至一句话也没说就开始杀人，所以信息并不多。”
我一边展开了手中的纸张递给朵朵。
“这是什么？”
“我按照他们的描述和我的记忆画出来的画像。”
朵朵展开看了一眼，嘴角抖了抖。
“唱儿，我觉得你画画的技术还有待加强，要凭着这张画找到人，根本不可能。”
我也知道自己的画画水平，但我又不是专业的，能画成这样已经不错了，还有什么好嫌弃的，和一群鬼交流了一下午，我脑仁一阵阵发疼。
“就算画得不像，我脑子里也急着呢，我通过他们的记忆见过那个人，只不过感觉有些模糊，那时候他全身都是血，我都看不清。”
我抢过画纸看了看，确实差强人意，只好重新折起来放进口袋里。
“算了，先这样找一找看看能不能缩小范围，我听说像这样的杀人狂心里都有点变态，喜欢留在自己凶杀案的附近，我们就从附近找起吧。”
因为今天时间有些晚了，朵朵在楼下和我道别直接走了。
我磨磨蹭蹭地上了楼，打开门，将手里的袋子放下。
“累死我了。”
还没站稳，身后突然冒出一层冷气。
“娘子今天悄悄去哪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