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夜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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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魔女手里捧着奶油冰激凌，娇艳的小舌头一下一下舔着，看起来可爱诱人：“如果你要把这里当做门派驻地，当然可以启动。”

    夜墨当然不会把这里当做门派驻地，万剑门选万剑山当做门派驻地，就是因为易守难攻，那样的险地，即便是三五个门派合力攻山，万剑门也丝毫不惧。

    而在这种大城中，很容易就会陷入四面被围的险境，更不要说朝廷还能随意插手，变数根本无法预料，把这里当做门派驻地，十分不可取。

    “夜叔叔，如今万魔门主弱客强，四方分门都不会听从调遣，我们夜家如果此时全力支持万魔门，必然可以。。。”

    夜长老脸上一冷：“夜墨，这种话就别说了，你这次回来，就别回去了，那什么宗主，直接退位，万魔门树倒猢狲散，只剩下小猫三两只，还能有什么气候。”

    “可是。。。”

    “没什么可是，你既然回来了，干脆直接当门主，我们渊剑门底蕴也不差，开宗立派也不是什么难事。”

    夜墨没再说话。

    夜家在震天谷一战，也死了不少人，他的父亲、三个叔叔、七位表兄弟都死在那个时候，同样伤筋动骨，所幸夜家底蕴深厚，他爷爷夜王夜成天出关主持大局，三年内，夜家势力丝毫未损。

    “小黑啊，你爷爷过两年就是天人五衰之劫，这劫，难过啊，五百年上下，从来没有一个人能渡过去。我们夜家的重担，那就要你挑起来，不是我不想你去当万魔门宗主，实在是我们夜家自身都难保，实在帮不了别人啊。”夜长老叹着气。

    夜墨没有反驳，他自家人知自家事，夜家如今的情况，他很清楚。

    他爷爷夜成天也算当今江湖超一流高手，尤其内力，无人有其醇厚，故而夜家如今还是如日中天，但这更像鲜花着锦，烈火烹油。

    “琉璃女神，有没有办法帮我爷爷渡过天人五衰之劫？”夜墨求助小魔女。

    小魔女第一次有些好奇：“天人五衰？一介凡人有什么天人五衰？”

    还有你不知道的啊，夜墨终于有了点优越感：“天人五衰是一种病，这个世界每个人到了一百八十岁都会得，具体表现为不乐、身臭、面老、体衰、气竭五种，因为每个人都会得，所以又被称为劫，传说渡过之后能窥探天道。”

    “切，”小魔女嗤笑一声，“天道，真是痴心妄想。”

    “你有没有办法？”夜墨追问。

    “没有，”小魔女一摊手，“这不是天人五衰，具体情况我得到时候看了才能决断，现在我也没有办法。”

    夜墨有些失望，小魔女继续道：“不过你们凡人的劫难，算不上什么，如果你能好好发展，说不定到时候这点劫难根本算不上什么事。”

    夜墨松口气，安下心来，在小魔女展示了她的能力之后，夜墨已经十分相信她，她的这种神奇的能力，绝对不是凡人能够拥有的。

    有了小魔女的话，他现在对于之后就有了更多的把握，爷爷让他做家主，绝对不是因为他的武力，夜家武力比他强的，比比皆是，爷爷看中他的是大局观，这一点，夜家没人不服。

    不过他能坐稳家主之位，爷爷是必不可少的，如果爷爷死了，他的家主之位也必然要让，在没有绝对的武力之前，胜者为王，只有有了绝对的武力，才能任才唯贤，这就是江湖和朝廷的不同。

    渊剑门，内堂祠堂。

    “爷爷，我回来了。”夜墨毕恭毕敬，说话也变得小声。

    刚回来就进祠堂，看来爷爷对夜家目前的状况也十分担心。

    夜成天背对着他，一头白发仿若银丝，看不到丝毫的分叉。

    “小黑，我还能等你两年，两年之内，你如果不能掌握足够的力量，夜家，就必须换个家主了。本来的打算是你爹能够帮你，之后你生个孩子，也能帮你，但现在你爹死了，你跟洛家订的婚也不一定能够再成，现在，你就只能靠你自己了。”

    夜墨很清楚夜成天说的一切：“孙儿知道。”

    夜成天摸着祠堂上夜墨爹的牌位，话语轻柔：“小黑，你从小就聪慧过人，无人不服。震天谷一战，你力劝我出山，我没有答应，现在想来，我对不住你，也对不住夜家死的孩子们。”

    夜墨心中叹息：“爷爷不要自责，当时进退两难，爷爷也只是做了一个选择，震天谷一战谁也没想到会发展到如此惨烈。。。”

    “你想到了，小黑，是我没相信啊。你不用劝我，我没两年好活了，现在还能压住所有人，两年之后，夜家也会跟万剑门一样，分崩离析，你当万魔门宗主是对的，离开夜家这个漩涡，你才能活下来。”夜成天转过身，他鹤发童颜，面目俊朗，谁看了也不会相信他已经高达一百七十八岁。

    夜墨不语，夜家真正无私支持他的也就只有两个人，他的爹，他的爷爷，其他人都是为利而来。

    “你娘死得早，如果你娘看到你现在的样子，一定会很高兴。”夜成天说到这里，言语已经有些哽咽。

    夜墨咬紧了牙。

    他娘当年怀他的时候遭到暗算，身负重伤，为了生下他不顾重伤之躯，生下他没几日就重伤不治，他从知道这件事之后就看透了人情冷暖，世事多变。

    “小墨墨，你既然都看透了，怎么还这么天真？”小魔女十分好奇。

    “我相信人性本善。”夜墨回答，一路走来，这是他唯一坚信的东西。

    小魔女恍然：“难怪你每次都能绝地反击，原来是早就做好了准备，你这个人啊，快比得上我一半坏了，哈哈。”

    “爷爷，两年之内，我一定找到一个办法让您渡过天人五衰之劫，我们夜家，绝对不会分崩离析，只会万世长存！”夜墨说的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好，好，好，好小子，我等着。”夜成天放声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