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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三桂那时候已经老去。
尸体当然也是老人的模样，可是段宸却认出来那是越湛的轮廓。
他想起当时在陈圆圆那座墓里，虽然吴三桂是衣冠冢，可是棺木里有一副画卷，被越湛私自拿走。
那副画卷上一定有吴三桂或者陈圆圆的画像。
越湛恐怕自己都知道自己长得和吴三桂一模一样。
“真的是他……”
林清栀想起自己做的那个梦来。
转眼又思及，是越湛又怎么样……
她彻底摆脱了一年前的一切。
很多事情该放下了。
“对不起，我帮不了你，我……自己也九死一生，差点失去了神智，你的遭遇我很同情，但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林清栀向他点头，而后拉开门，离开了病房。
她必须把段宸的遭遇告诉越湛，看看他有什么办法。
至于其他的有的没得，林清栀自己也不知道如何是好，随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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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越湛如何不情愿，他的病终究还是康复了。
与此同时，林清栀也放了寒假。
她不知道越湛是如何通过一封信研究出来真正的货物藏身地，穆香椿留给自己的那封信，到底有何暗示。
总之，男人高调凯旋，回到了申城。
林清栀不知道越湛即将迎来的，是怎样的人生巨变。
她只知道她的人生安定下来了，不会再有太大的波折。
因为……
沈家老头子殁了。
回到申城的第一件事，是陪着一身军装的越湛去出席沈家的追悼会。
追悼会上，张慧琴哭得可怜婆娑，旁边的沈玫安安分分跪着，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林月季哭得一抽一抽的，旁边还有个傻大个扶着她。
林清栀特意多看了一眼：“大壮？”
她是来看笑话的，咋大壮来了？
“咋？”
叶大壮有点心虚地睨着她。
林清栀胸.前戴着一朵小白花，可是没人知道她穿得是红袜子。
“没咋。”
她跟着越湛走过人群，又亲眼看着越湛致辞。
底下窃窃私语声不绝于耳。
“沈老的位置，该是他了吧？”
“可不是么，他屡立战功，又回春城端掉了盗墓团伙，迎回了国宝，还在京城截获了一批赃物，你想想，那可是京城啊，他的功劳多大！”
所以……
林清栀哑然……
所以他坐了沈老头子的位置？
林清栀发现人群里根本没有林建国。
林建国一定在家里偷笑吧。
虽然不明白他们这个圈子里的斗争，可是林清栀还是敏锐的觉察出来，林建国一定老早就向越湛投诚。
越湛也许从很久以前开始，从几年前回到申城，就看上了沈老头子的位置。
偏偏他还不愿意提前退休，越湛非要把他扯下来。
先拿他女儿开刀，大作文章，然后策反他女婿，紧接着按兵不动，等沈老头子四处补救。
他再慢慢的，等着老头子油尽灯枯。
一下子，他上了这么大一个台阶，先前屡立战功却没有得到提拔，仿佛是谦逊的表现。
他身为高干子弟，不靠家里关系，在基层历练了这么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