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严刑”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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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am下车后，我看了看晓彤，说：“想不到你是这样的人。”

    晓彤也点点头，说：“杀人不眨眼，你居然也是这样的人。”

    说完，两个人哈哈大笑起来。

    刚放下枪的杀手简尴尬无比，而且脸色也不大好。

    我清了清嗓子，说：“杀手简，怎么不开心了？我们这可是毫发无损地把人劫回来了。”

    杀手简摇了摇头：“第一，我叫简毅铭，现在不是杀手；第二，我的奔驰叫你毁了，两百万打水漂；第三，我们这一票，必定会引起他们的注意，而我参与其中，说明刘伊菲的性命不保。”

    杀手简——简毅铭，冷艳女王——刘伊菲。

    车内的气氛顿时变得非常尴尬。

    回到GZ塔，E表示，要等到Sam把充足的信息告诉C办，我们才能得到“功劳费”；其次，我们这件事造成的轰动，很难屏蔽掉，只能找到我们的替身来给我们“背锅”。

    总而言之，只要Sam不给出令人满意的信息，我们就算任务失败。

    任务执行完毕后两天，E打来电话，让我到看守所一趟，还说让晓彤不要去了，去参加什么特工训练。

    开车进入看守所之后，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别看看守所大门跟一般的政府单位似的，进去之后，却传来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

    安委会在看守所有一栋指定用于关押威胁国家领土以及财产安全的犯人的场所。那栋灰白色水泥平房毫不起眼地坐落在看守所的一角。

    水泥平房门前停着一辆押送用的面包车，还有两辆传祺井车。

    一个荷枪实弹的大兵带着我进去。

    进门往旁边一看，这墙特别特别厚，还有一个保险柜门似的铁门。

    房子里面一尘不染，两边都是些办公室。

    审讯室在地下，坐电梯下去。

    审讯室门口站着两个兵哥，E在里面隔着门的铁栅栏微笑着看着我。

    这表情，奸诈不得了，好像要关我似的。

    这安委的审讯室跟电影里的不一样，就是破破烂烂的仓库，仓库中心传来专属于医院的滴滴滴声。

    E悄悄跟我说：“嘴巴实得要命，要不是国家规定，我早就下手了。你看那些刑具，都是吓唬人的，最狠也是拿水浇他，不让他睡觉。软的不行，硬的不让，只能依靠你这种细心的小姑娘来攻他心。”

    只见Sam戴着镣铐，虚弱地坐在木椅子上，一套病号服，几根导线从病号服里伸出，接在一部心电图机上，心电图机上的绿线规律地走着。

    Sam看见我之后，心电图机发出一声诡异的长鸣，看来Sam的情绪波动挺大。

    E笑了笑，说：“第一次让你来，我也不想让你这些女孩子的心灵在这里受到损害……实在是因为这个人嘴巴太紧……这下子，只能看看你的美人计行不行了。”

    卧槽？我可不卖身！

    心电图旁边有水桶，扳手之类的各种各样的“刑具”。

    我能感受到鸡皮疙瘩慢慢升起，头皮阵阵发麻。这感觉，比考试考砸的恐慌感更是要强烈得多。

    E把Sam的木头椅子放倒，把一条毛巾放在Sam脸上，拿起水桶往Sam脸上倒。

    Sam剧烈地咳嗽，感觉肺都要咳出来了，他开始呻吟：“我……我知道的……全都说了。”

    E看了看我，摆了摆手。

    我问：“都说了啥？”

    E笑了笑，说：“他说，他印的都是些宣传独立的……你知道紫A特区这些东西，指使他印的那个人他不认识……至于发货，都是直接发到一些负责派单的大妈手中。也就是说，他啥都不知道。”一桶水倒完，E把Sam的椅子立起来，问：“精神了不，继续说！”

    肯定没有这么简单。因为观察Sam那个表情，有点不服气。

    E摆了摆手，说：“我回避一下，你慢慢跟他聊。”

    我拉了一张椅子坐在他面前，他破口大骂：“A特区政府从来都不会以刑逼供，你们这群狗，汪汪汪！言论自由呢？宣传自由呢？”

    我站起来，扇了他一巴掌。这样就不对了，辱骂内地同胞？

    我打了个电话给张亦弛，把人劫回来之后都没联系过他。

    “喂，人我已经带回来了，在我们这个审讯室……E说这个人嘴巴比较实，咋办？”

    张亦弛娘娘地哈哈大笑，说：“嘻嘻，逼供可是白未晞最擅长的，你的美人计呢？”

    “尼玛，正常点！”我冲手机喊了一句，Sam浑身也跟着震了一下。

    “哎呀呀，这么凶干嘛，让我跟他说，把电话给他。”

    我打开免提，把手机放在Sam膝盖。

    “喂？”

    Sam说：“谁？”

    “是不是开了免提？我听不见！”电话里传出来那种娘得令人发指的声音。

    我关掉免提，把手机贴在Sam耳边。

    还没听出来张亦弛说啥，Sam两眼瞪直，喊道：“招！我全都招！”

    我拿过手机，对张亦弛说：“有你两手的，都说了些啥？”

    张亦弛说：“我发现呢……Sam的情妇挺漂亮的，我说，我准备把他情妇带到他夫人那里，嘿嘿嘿！”

    “这他都信你？”

    “那当然，你听听……”

    电话里传出一个女人哭喊声。

    “我故意把她放走，你居然又把她抓了？哎呀……不错不错，事后我请张先生您吃饭！”

    我挂掉了电话。

    E进来，Sam哼了一声，只见E从桌子上抄出那把巨型扳手，朝Sam挥去。

    还没打下去，仓库里传出Sam撕心裂肺的呻吟声。

    “哭吧……国家统一总比公民言论自由好。”E愤愤地说。

    Sam喘着粗气，手拼命地挣扎，说：“占金那天，每个占金者都能拿到二百A特区币的辛苦费，这笔辛苦费，上头通过我转交给示威者。那张惠丰银行卡，在我办公室保险柜里，里面有上头的各种信息，放过我吧，求求你们了。”

    E把连接蓄电池的大夹子在Sam面前挥了挥，说：“我还没用过这个东西，估计挺舒服的。”

    Sam连忙说：“别啊，别……”

    两个大夹子接到一起，一阵明亮电火花闪出。

    “啊！别啊！我说……我认识他，住在内地……ZH市……靠近B特区！别电我，我继续说！”

    E把夹子放下，心平气和地说：“说吧。”

    Sam说出了这个人的姓名。地址说得很含糊，不过心率很正常，应该没有说谎，他住在朱海的一个高档楼盘。这个人A特区籍，为了隐藏行踪，经常从ZH去B特区，再从B特区去A特区，从而复杂调查人员的线索，隐藏行踪。A、B两个特区都有他的“宣传部门”。

    E拿出手机，说：“罪名成立，先把人带到医院，带他的家人过来，等康复之后，押到京都审判。”

    E对着电话叽里呱啦不停，我给D老头打了个电话。

    “D伯，查印刷厂办公室的监控，看看有没有人来过。”

    “等等……昨晚的监控视频我没看……有人来过，穿着特井服装，我看他干嘛……他进了总经理的办公室，很顺手地从保险柜里拿出一张……卡片！”

    “什么时候？”

    “凌晨三点……哎呀，我身体不好，昨晚睡着了，没看，我那群下属也没帮我一把，也不叫醒我，估计都偷懒去了。”

    D继续说：“这个特井……大数据应该能查出来这是什么人，待会告诉你。”

    三个井察进来，排头的推着一部轮椅，看见我和E，立正，向我们敬了个标准的军礼，把Sam带到轮椅上。

    看了一眼渐渐平复有规律的心电图，我问Sam：“那个取银行卡的是什么人？”

    Sam大吃一惊，没说话。

    三个井察突然拔出枪，对准Sam的脑袋。

    Sam连忙说：“只有三个人，只有三个人知道银行卡的位置还有我保险柜的密码，他，他的下手，和我。”

    Sam吞吞吐吐地把“他的下手”的名字说出来，吴锦源，内地籍，D应该能查到这个人。

    待Sam被押出去以后，E跟我说：“你知道Sam这个人有多聪明？从奔驰的摄像头里我发现，他不但偷偷把门开了，还故意朝警车的车轮底下丢出了他的手机。反正……不是一个好惹的角色。这次，多亏了你、晓彤和杀手简啊！你们的的确确是我的实力干将，我没挑错人。”

    D找到了吴锦源这个人，他在B特区“蒲京娱乐城”里开了一间房，而我的B办已经有人开始跟踪他。

    吴锦源明早十点钟退房，因此，明天一早，我就要赶到B特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