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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弟弟!”叶春花走了一会儿,突然停下来说道,“我不走,你走吧!”
“为什么?”梁成飞停下来,不明白的问道。
“我在这里挺好的,现在王村长做不成村长,他肯定会埋怨我,合作社我进不成,这里工作也做不成,我…………”叶春花说到这里,又挂上了两行长长的泪珠!
“难道你就甘心让这些畜生欺负?现在惹了他,他会更加得寸进尺,难道你这么快就妥协了吗?”梁成飞大声说道。
“不,我没有!”叶春花连忙摇摇头,生怕这个唯一愿意帮助自己的人也对自己失去了信心。
“湘儿骂过我,她说一个女人如果连身体这片干净的地儿也丢了,她的世界再也没有任何美好可言!”叶春花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说,“我为了这句话,为了这口气,这么多年也活过来了!”
“你是说王湘儿?你们之间是……………”梁成飞好奇的问道。
“小时候,我大她几岁,所以经常带着她出去玩,她一直叫我春花姐,但是自从我爸沾染上吸毒的恶习,王村长再也不让湘儿和我一起耍,在村里,唯有湘儿偶尔还会偷偷接济我一下,她是大学生,而我没读过几年书,所以我很喜欢听她给我说外面的世界,我总想着在自己死之前,也能像湘儿那样,离开这里,死在她说的那个美丽的世界。”叶春花说到这里,眼神里多了一丝希冀。
是啊,在痛苦绝望中挣扎着的人们,总有那么一份希冀,在支撑着他们,让他们还有勇气活在这个世上,即便是苟活。
“既然你是王湘儿曾经的姐姐,那我就更该帮你了,这件事没得商量,现在我需要你帮我!”梁成飞气愤的强行拉着叶春花就走了。
“可是,可是…………”叶春花一边走着,一边犹豫道,“我们斗不赢他们的,我的工资,我现在…………”
梁成飞没有再劝她,骑着王村长借的摩托车,强行带上叶春花就回村了。
而王村长低着头慢慢的在路上踱步,不知道走了多久,才慢慢的回了家。
来到叶春花的家门面,梁成飞怔住了。
叶春花的家,恐怕是村子里最烂的屋子,这已经属于严重的危房,指不定哪天就会垮塌。
叶春花有些局促的开了门,她家里从来没有进过自己带回来的男人,此时她不知道为什么满脸羞愧。
梁成飞走进去,看见六七十年代那种萧条的缩影,似乎在这一刻全部呈现在这个空荡荡的院子里。
这里所有的围墙,都是用泥巴砌成的,围墙经过多少的风雨吹唰,现在高低错落,到处都在垮塌,根本拦不住人进来。
院坝并不小,看得出几十年前,这家人曾经繁荣过。
可能是长时间没人住,院坝里长了很多杂草,现在已经齐膝盖,梁成飞真不敢相信,这里竟然是住人的地方。
叶春花打开了里堂的大门,老旧的木门上,落下一层厚厚的灰尘。
里面黑漆漆的,采光很差,并且什么也没有,真是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了。
“谢谢你帮我,我没什么能谢你的,我家里什么也没有,我…………”叶春花说到这里,满脸歉意,她偷偷的看了梁成飞一眼,不知道有什么心思。
“你误会了,我并不需要你的感谢,你家里,这也太那啥了吧!”梁成飞看到这里,心里很难受,他在这里生活了这么久,真不知道还有穷得让他感到心惊的地方。
“我给你找凳!”叶春花有些慌忙的进去端了一根小板凳,让梁成飞坐,但是梁成飞完全坐不下去。
“你一定渴了吧,我去打点水,你先坐着!”叶春花又连忙去旁边一间类似厨房的房子,担上一挑桶,就朝外面打水去了。
梁成飞本来想让她算了,却没有说出口,他看见这个瘦弱的,有着和自己年龄不符合的苍老女人的背影,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的身体并没有走形,尽管她身上裹着粗布烂衣,但是她丰满的身段挡也挡不住,那水蛇一般的细腰,看起来经不住一握。
可是现在,她就这样扭着腰肢,肩上担着那么大的两只铁桶。
这对农村女人来说并没有什么少见的,但是梁成飞看着,却觉得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同样生活在一个时代,同样生活在一片蓝天下,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梁成飞闲着无聊,就在房间四处看了看,这个家真是体无完肤,不多一物啊,就是这样的环境生存着,他真好奇这寡妇到底有多么复杂的心境。
好一会儿,没见叶春花进来,梁成飞心里有些着急,就走出去四处看了看,外面不远处就是路,哪里会有水井呢!
他好奇的绕到屋子后面,却看见几个人男人抓着叶春花,手不停的在她下面摸着。
然而,叶春花紧紧的闭着嘴,一点声音都没有。
这?
梁成飞陡然间怒气冲天,拳头一捏就准备上前揍人。
但是这时候突然有人说话了,其中那个男子松开手,淡淡的说道:“确实可以!”
说完这话,几人就松开了叶春花,叶春花急忙抱着自己的身子,害怕的道:“求求你们,再给我一些时间吧,我还没有拿到工资,再给我几天时间,我一定能拿到!”
“时间早就给过你了,交你的方法你却不用,这能怪谁?乡长那人我了解,只要你愿意做,你得到的岂止那点工资的钱?”其中一个男人没好气的道。
“不,是乡长被人抓住,没做成,不能怪我,求求你们再给我一点时间吧!”叶春花虽然害怕,说得却非常小声,明显是怕梁成飞听见。
“时间已经给过你,你老母亲的命你还要不要,既然你自学能力这么差,你就进我们的地方好好学一学,明天有人会来接你,说实话,里面吃得好喝得好,如果你身体有毛病,还会免费给你医治,你只管往床上一躺,什么钱都来了,这是多么的划算,你一个寡妇,还要什么假正经?”男子的语言倒像是商量,更像是在灌迷魂汤。
“我,我还没有想好,我…………”叶春花低着头,吞吞吐吐的。
“前面不是给过你书了,来,老子先验验!”男子说话间竟然倏地脱掉了自己的裤子。
梁成飞彻底震惊,他大概听明白了这些人是什么意思,没想到这女人果然不是什么好人,竟然欺骗了他,还什么自己母亲住院需要钱,原来要钱是受了这群家伙的唆使。
而且难道说先前在厕所里的事是这个女人主动去诱惑乡长的?
可是她为什么又很不情愿的样子,梁成飞越想越脑袋疼,甚至有些愤怒,如果真是这样,那这女人根本没什么可以同情的。
“不,不,求求你们放过我!”叶春花想都没想,就给众人跪了下去。
“靠,你越是求饶,我他妈越冲动,老二,给我按住她!”男子做出如此不要脸的事情,竟然仍然很平静,看起来十分专业。
梁成飞终究没能忍住,不管这个女人怎么样,这么多男人欺负一个女人,那就是该死。
他朝后面过去,一脚踢在那人的屁沟上,那人顿时就“嗷嗷”的叫起来,嘴巴都张成了“O”型。
啪啪!
梁成飞并未停下,拳头化成巴掌,继续落下,速度之快,密密麻麻的落在了几人脸上。
他们甚至连人都没有看清楚,就已经鬼哭狼嚎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