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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大地大,下面那点事儿最大。
要不然滚滚历史上为何有如此记载:形容糙汉子要搏命时多用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形容女子情动则是“逼”生骚浪,极会叫,有淫声?
当伦敦哥搬完最后一个箱子走进“传送门”的时候,他知道自己已经彻底的和节操君说了再见:整整二十个大箱子,彻底的贯彻了伦敦哥“维密计划”、“私蜜路线”——男士护理液,痔疮膏痔疮栓,延时喷雾,狼牙环;女性护理液,乳蜜乳液,带香皂夹层的刮胡刀,情趣服丝袜等等等等,不一而足。
快枪手和臭海带味儿肯定都是极为扫兴的,这点放在哪里都必然成立!
伦敦哥甚至想好了,以后开个养生会所,比酒店饭庄打听情报还要方便的多。你不是叫“维多利亚的秘密”么?在大宋,维多利亚谁知道是哪家的半掩门子?不如叫武媚娘秘蜜会馆!事涉前朝皇族肯定不逾制,又是个女的,沾染些皇家气派,透着高端,大气,吸引力肯定强。
就连朱富带人迎着漫天飞雪赶到时也惊讶不已,“哥哥哪里打的秋风?”
“昔年友朋,盛情款待。”其实都是伦敦哥网购来的,网购便宜啊!
沧州牢城营是很爱下雪的,当然此时济州也在下雪,大宋朝大江(长江)以北的地方似乎都在下雪,可伦敦哥的心却热似油煎——豹子头雪夜上梁山!
自己若是赶不到林冲前面回水寨,诸般的手段都会大打折扣。
写到这里是不是有些读者会说伦敦哥功利?下作?
打算骗你一辈子的,那就是爱情!
打算跟你好一辈子的就不能是兄弟???
你管我抱着什么目的呢?相互看对眼,就是夫妻,就是兄弟!!!
对,爱情和友情都讲究一个“相互”啊。
什么君子之交淡如水,淡如水的或许算得上君子,朋友是万万算不上的。
需要用心经营的远不止爱情,还有友情,亲情!
伦敦哥回到和平饭店的时候,心中惴惴不安。
毕竟目前这帮兄弟,说句不好听的,都是“忽悠”来的,忽悠来的跟结交来的,自然不一样。
纵马八百里,只为遇见你!
林冲小哥哥,你在哪里!
还好里面只有朱贵。
“可有人上山?”
“哥哥辛苦,这几日并无人路过。”
“好,劳烦兄弟把这些箱子搬到我屋里,只是把绑着白布的留下,我可能要用。”
“哦,我给兄弟们带了些许礼物,过几天再分发。”
“哥哥有心了。”
伦敦哥掏出了一小瓶金色的墨汁,拿出折好的红纸写了一副对联:
东京林冲,天下英雄!
写完命人做成了幡子,竖在了饭店门外,又拿出了一卷红地毯,勉强算是地毯吧(化纤的便宜)铺在了门外,又看了看杵在墙根的绑着白布条的箱子,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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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卷鹅毛,刮脸如刀!
风雪中林冲蓑衣草鞋步履蹒跚,虎目欲迷心中悲苦。手搭凉棚放眼望去,悲惨世界中一家酒店赫然而立,想要快行几步避一避风雪,怎奈背疮脚伤,凉中灼痛,几欲泪下。
家破人亡,路在何方?
“哥哥来了,哥哥来了!”
伦敦哥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甚么来了?”
“一个跛子往咱们酒店来了,走两步还要用手摸一摸怀里,肯定是金银,腰中别着个酒葫芦。”
伦敦哥“蹬”的站了起来。晃了晃脑袋。
腰中别个酒葫芦?
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肯定是林教头!
摸一摸怀里?林大头的傍身银子估计都送给管营和差拨了,哪来的银子,肯定是柴进的书信!
伦敦哥冲着朱贵朱富说道:“走,与我同去迎接贵人!”
冥冥中自有注定。
三人疾步出迎,林冲正踏在红毯上望着东京林冲天下英雄的幡子发愣,伦敦哥纳头便拜。
“哥哥委屈了!”
朱贵朱富兄弟二人见状也跪了下去,林冲赶忙也跪了下去,蓑衣单裤,膝盖一阵刺痛。
“不知几位英雄……”
“小可梁山王伦,他二人是我兄弟朱贵朱富。得知哥哥要来,金幡红毯,于此恭候!”
林冲伸手探入怀中,想要拿出柴大官人的举荐信,却被伦敦哥一把攥住手腕。
“唉,哥哥快请!”
四人把手并肩来到屋内,早有眉眼通挑的下人上好了四冷四热温好了酒,伦敦哥只捡仰慕慰贴的话说。
“昔年便听闻小种经略相公门下的提辖夸赞林冲兄弟当朝枪棒第一。”
“我等亦是仰慕教头豪侠行径。”
“怎当几位哥哥如此夸赞,惭愧的狠。”
菜祭五脏,酒酣胸热。
林冲抬头看到了墙上的诗,站起身来走到墙边,手摸着字体一句一句读了出来:
仗义是林冲,为人最朴忠……
此仇不共天,隐忍怎余生……
读到此处,想起娇妻种种,林冲头一低,手遮双眼,嚎啕大哭!
伦敦哥一把抱住了林冲,轻轻拍了拍林冲的后背,声音低哑。
“嫂嫂去了,死者为大。”
“我忧哥哥匆忙,替哥哥准备了祭祀。”
伦敦哥拿出了一个红木的牌位递给了林冲,上面写着:“先室张氏闺名贞娘生西莲位。”又拿了童男童女纸马纸钱和众人走了出来。林冲神情恍惚,也没问伦敦哥怎么得知自己发妻闺名的(还能怎么知道,百度呗)。
“借你的刀用用。”
伦敦哥在地上画了一个圈,留了一个口子大致冲着东京的方向。朱贵朱富二人站立在伦敦哥身后,脸有哀荣。
伦敦哥拿着朱贵的火折子点了两张,放在了圈外,口中念念有词:
“路过的大神上仙,林张氏的家人孝敬你们啦,拿着钱买些酒肉吃食,莫要再抢我嫂嫂的钱啦……”
“嫂嫂,林冲哥哥和我等给你送钱来了,莫要委屈了自己,想买胭脂就买胭脂,想买金钗就买金钗啊,钱不够了就给林冲哥哥托梦,以后逢年过节兄弟们都会祭奠你的……”
林冲跪在圈子旁,望着燃烧的纸钱纸马,滚泪如刀,在脸上刻下两道深深的泪痕。
聚义厅中,一身银盔银甲,腰挎银刀手拿银枪的林冲扭扭捏捏地还想掏出怀中柴大官人的举荐信,又被伦敦哥阻止了。
“林冲哥哥莫要拿柴大官人的信了,莫说是有信,便是没有,还做不得我小寨一把交椅么?”
“我看林冲哥哥便替我建立梁山骑兵最好,至于马匹,我自会想办法。”
“初来乍到,身无寸功,便得兄长如此抬爱,林冲心有不安。只是头领莫在叫我哥哥了,便和大家一样,叫我林冲兄弟,听凭哥哥驱驰!”
家逢巨变,可活着还是林冲等很多人的基本诉求——生活还是要继续。悲怆之中,林教头有那么一瞬的恍惚,似乎觉得,未来的日子,并不是一片灰暗。
林冲看着他的“王伦哥哥”,隐隐觉得有些面熟,不由得心中又亲厚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