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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子莫愁眉苦脸之时,有一队周军浩浩荡荡而来。
“军爷,军爷,我这驿馆可烧惨了啊!你们来得可正好,快帮着我救救火!”胡阿六眼巴巴看着那领头的将军也不搭理他,径直走向了那兰陵王。
“兰陵殿下,陛下有命,这驿馆被火烧了不可再看押质子,命我等送你去他处安顿。”
子莫呆呆抬头看了看那人,抹了一把黑乎乎的脸,起身拱了拱手道:“这皇帝陛下可说送我去哪里?”
“在下奉军命而为,殿下便不要多问了。这驿馆会重新修葺,在这之前胡馆役带着家当也有妥善安置之处,不必多虑。”
“哦?当真会修葺一新吗?!”胡阿六瞬间眉开眼笑,欢欣雀跃地问道,“多谢将军,多谢陛下思量周详。”
子莫看看这队人马,发觉自己这还真没推却的余地。
便老老实实上了马车,任由这些人将他带离了这烧成炭黑冒着青烟的驿馆。
天渐渐有些亮了,看着路两旁的景色,倒是像往长安城中而去的。
驿馆地处偏僻,位于长安的外郭城,而这队列像是往皇城而去的,越走,愈加热闹起来。
“大人,这薪碳木也不够了,一并采集些回去吧。”
这些人马也不急着去目的地,到了集市里兜兜转转,采买着物资。
子莫坐在车里,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他这两日本就精疲力竭很是疲惫,又是半夜被这突如其来的大火惊醒的,如何还能不眯着眼睛想打瞌睡?
正是赶早集的时分,菜农们挑着担子络绎不绝从马车外逆流而过,街道上摩肩接踵,好不热闹。连着路两旁的豆腐磨坊都取下了排门,开始吆喝起了生意。
便是这样的市井百态,生机勃勃,让疲累了一夜的子莫无论如何都撑不住了。眼皮似乎在打架,他的头歪在一旁,迷迷糊糊便睡了过去。
一睡,还真是不知过了过久。
他如今在周国也未免太过大意!子莫猛地睁开眼睛,发现哪里还是什么马车里面,这分明是置身在一处宫殿里,他身下是一张雕琢繁复的梨花罗汉床。
“嘶。。。。。。”突然坐起身子让他头疼欲裂,放下了双腿坐在床上捂着脑袋。
这是哪里啊!
打量着这处殿宇,偌大的地方就只有他一人。
陈设考究,布置华丽,这该死的他如何到了宫里?
未央宫?!
子莫一惊,他站起身子四处看着,想到宇文邕昨日里和他说的,顿时憋红了脸气急败坏起来。
他似乎知晓是怎么回事了!
一把打开了殿门就要找那人算账,而两把明晃晃的长刀嗖得抽出便架在了子莫的身前。
“殿下不要随处走动地好,陛下马上就来了。”
子莫看这两人的神色顿时有些恨得牙痒痒,当年他一人都能逃脱这宇文护的全力搜捕,从这未央宫逃出去,小小侍卫奈他何?!
然而,今朝他却是质子。。。。。。想逃,却是无处可逃!
子莫认清了现状,苦笑不迭。看了看那两个狐假虎威的侍卫,砰地一声又把殿门给关上了。
宇文邕啊宇文邕,不曾知晓已然不择手段到了如此地步!
他便等着这人来,当面对质看他是何说辞!
子莫愤愤然,连着那婢女送来的点心都吃不下。
一等,外面的天都黑了。
好个宇文邕啊,知晓他要兴师问罪倒是连面都不露了!子莫恨恨一拍桌子,这动静让侍卫从殿门外回头张望了一下,子莫回瞪了一眼,让那人不敢再看了。
气得食不下咽,索性一倒头又躺倒在了那罗汉床上。
他盯着那做工繁复的床顶,长吁短叹,然而头一沾着枕头,又开始眼皮打架起来。
他如今是属猪的不成?
然而脑袋昏沉,他这睡意一发不可收拾,大概他如今便是属猪的吧。。。。。。
等宇文邕放下了手头打的折子赶来这岁羽殿,竟发现那人还是睡着的。
他屏退了左右侍卫,让人不得打扰。
步履缓缓,他放轻了脚步朝那人走去。每日都可看到这人的睡颜,今日却格外意外。
还以为这人会气急败坏地指着他的鼻子骂他无耻,可却这样睡着了一脸憨态倒是着实让给他意外和惊喜。
呵,宇文邕俯下身子抬手轻轻拂过这人的脸。都没有施法便已经熟睡成了这样,果然他这些日子用仙身与他这凡体交合是耗了他的元气了。
想到这里,宇文邕不觉更加怜惜地看着这人。
他该有些节制了,人仙殊途,他若是真的爱他便不能再这样对他予取予求。然而指尖轻触过这人的眉眼便是让他浑身都躁动起来,宇文邕蓦然站起身子,收回了手,让他自己平复些心绪。
他刚想转身,却没想眼前有一道流光跃过甚是刺目。宇文邕很是好奇,便伸出手往子莫的胸口前探去。
拨开了衣襟,便是那块长恭随身携带的玉佩。
温润透彻,的确是块好玉,不知刚才那道芒光是不是他错眼瞧错了。
宇文邕将玉把玩在手心里,这玉如同是那人的肌理,细腻柔滑。一时间竟然有些意乱情迷。
然而当他再细细将玉握在手心,竟然发现这玉佩之上有缕缕仙气。
这是何故?宇文邕不解,想取下了再仔细琢磨,可熟睡中的那人该是被头颈处那拉长的细绳子箍得难受,皱了皱眉头像是要醒了。
宇文邕很快将玉佩又放回到了子莫身前,帮他理了理衣襟,一派淡定。
他开仙眼扫过了长恭周身,果不其然这人身上也有淡淡仙气。莫不是他们二人的交合将这仙气都渡了过去,让这肉身和玉器之上都染了仙力?
如若是这般,他这日日拥他入怀倒也不是坏事啊!
宇文邕这么想着立马又心猿意马起来,他瞧着那花瓣般的嘴唇便是蠢蠢欲动。
俯下了头去朝着这人的唇上压下,可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得他措手不及,寂静的宫殿里赫然出现了回响。
他被打懵了,捂着自己一边的脸颊,抬眼便看到长恭猩红着眼睛怒不可遏地看着他。
“宇文邕,你真是无法无天了!”子莫不过是小憩一会,真是料想不到这翩翩风度的周国皇帝急色成如此模样!他若不是念在过往交情,方才真想一掌劈了他!
啊。。。。。。!
宇文邕揉了揉脸颊看着这人发觉自个儿倒是全忘了,长恭对他们二人之间的亲密浑然不察,他这般突兀地想要碰他,自然是让他恼羞成怒了。
“醒了吗?我还以为你睡死了。”
宇文邕这脸皮越来越厚,被抓了个现行也毫不慌张。他之前与这人燕好之时是怕他中途醒来难以接受,若是反抗了反而是害他受伤,这才次次对他施法。
如今已经是生米煮成熟饭,他得一点点让这人接受这便是事实。
习惯成了自然,便也不怕他不从了。
一把抓过了子莫的手,宇文邕厚颜无耻笑道。身子并未退远,反而咄咄逼人朝着床榻上的子莫逼近了过来。
这人真是胆大包天了!老虎不发威,这宇文邕当他是病猫了不可?!
愤然一拳朝着这周国皇帝的面门上揍去,可却被轻易截了下来,被那男人的手整个包在了掌心,按在了胸口前。
。。。。。。子莫不敢置信。
想他这一世也是赫赫威名的战神兰陵,如何现在在这人面前倒成了花拳绣腿了。一时脸色大变,他是被自己的孱弱给吓到了。
似乎他当真在这宇文邕面前成了一只猫,还是一只三脚猫!
子莫被束缚了双手一言不发,脸色白了些。
他那男儿气概和豪情万丈都被眼前的这个皇帝折得一落千丈,神色万般低落和彷徨。
“长恭怎么了?”
宇文邕挑了挑长眉看这张牙舞爪的人儿一下子蔫了倒是担心起来。他拉过这人的手便将他拥入了怀里,垂头在他耳边轻语。
温热的鼻息灼得子莫冷不丁哆嗦一下,他的胸口跳得那么躁动,咚咚的鼓动声都快要传到了这宇文邕的耳朵里。
宇文邕的碰触和体温居然让他仓惶了神色总觉得很是熟稔。可是分明没有啊,他如何与这周国皇帝有过这般接触!
子莫僵住身子一动不动,宇文邕更加紧地抱住了他。看这人也不抗拒,似乎是接受了他的怀抱,宇文邕得寸进尺地盘腿坐在罗汉床上,便这样将这人圈在了怀中,一同坐在了榻子上。
子莫似乎在用这怀抱寻找着自己可能遗漏的很重要的事情!
为何会这样?这臂膀,这胸膛,甚至于在他耳边喘息的味道他都不陌生。这是怎么回事情?!
“长恭,我不讨厌你摸我,但是你这样热情,我怕是会按捺不住啊!”
宇文邕垂首暧昧轻语道。那人的手一寸寸地摸索着他的身躯手臂,像是有燎原的野火在寸寸灼心,说话间宇文邕的呼吸都重了不少,便忍耐着提醒那人道。
“胡说八道!
子莫猛地一下蹦开了老远,魂不守舍后惊醒过来转身想跑,却一把被身后这人抓了个正着。
宇文邕将他捞进了怀里,对已经乱了手脚的子莫贴面耳语道:“不要逃了,你逃不掉的。我要你,谁都阻止不了。”
脸上一热,这人的唇舌便密密贴了上来,子莫转头撇开,却被那人用手攫住了脸颊,吻,如同狂风暴雨般落下。
这当真是为何?
他为何连这人的吻都觉得并不陌生。
明明,明明他们只是故交好友啊!
“唔!”子莫咬紧了牙关不让这人得逞,可这周国皇帝的攻势愈发霸道。攻城略地,看这人当真倔强,便是嘴唇被咬了还是闭着嘴不肯松开。
示威般地笑了笑,宇文邕突然抱起了子莫的身子,将他一下搁到了那榻边的案几上。
后腰被桌沿顶撞了一下,自然是松开了牙关。
而宇文邕顺势便重重压下了身躯,在他的口中攻城略地,寂静的岁羽殿里,泛起一片靡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