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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会太早了?你只是被皇上封了将军的名号,可毕竟手中的军力有限。况且朝堂上群臣顾忌着你的出身,虽都笼络你,但真正站在你身后的人几乎没有……”凤舞担心道。
邢姜声音沉稳,颇有信心:“所以是时候逼着人站一站队了。晁鹊明如今借着行刺一事,他多少也该知晓些我的实力。不能再让他的立场摇摆不定下去了,若在朝堂上想爬的更高,那是选张、胡二人,还是选我,他必须有一个决断。”
“那你打算怎么做?”
邢姜挑起嘴角:“就在这两天,我要先送晁鹊明一份礼。你等我的好消息吧。”
“那我呢?能为你做些什么?”
听到凤舞这么问,邢姜心中泛起一丝苦涩,面色却如常:“你依旧在这不夜宫中安稳待着即可。你每次出牌子,价格出到前三名的必然有我的人,苏白会提前告诉你,到时你只便选我的人即可。他们不会碰你。”
自从知道凤舞的身份后,邢姜觉得自己好像体会到了什么样的感情叫同病相怜。
邢姜提出过,将凤舞赎出不夜宫,可凤舞要坚持留在不夜宫中,为他猎取飘荡在欢场中的各类有关朝堂的小道消息。
为了让凤舞好过些,每逢凤舞出牌子,邢姜必然要派自己的人,混在客人中,随其他人一起竞价起凤舞的牌子,并让苏白提前告诉凤舞那位是自己的人,好让她从出价前三名的客人中选择。
而邢姜原本就在所有人眼中都是花花公子的形象,他在这不夜宫中常来常往与凤舞接触,并不显突兀。
“凤舞,眼下我为你做的只能有这么多了,等到我们大仇得报,我一定让你离开这地方,让这世间再无人知道有凤舞的存在。”
凤舞双目微微泛红,却坚定点头:“我信你。”
邢姜起身:“今夜我不久留了,还有好些事要准备筹划。你早些休息,等我的消息。”
凤舞将邢姜送到自己房门外,见邢姜走到楼梯口处即将下去时,忍不住追上一句:“你要小心。”
邢姜回头迅速的将头一点,身影消失在楼梯口。
徐妈妈此刻正在一楼招呼着客人,见邢姜从楼上下来,不禁心里一沉:这将军虽从没在不夜宫过夜的习惯,可往常每次来不夜宫也不会只待这么短的时间,今天是怎么了?万一那凤舞和他也闹翻了,少了个常客,岂不是又少了一笔银子?
想到这层,徐妈妈急急上前,手上施力坠上邢姜的手臂:“哟,将军您这是要走?”
邢姜不愿多纠缠,边说边向门外走去:“军务在身,凤舞姑娘起牌子的钱回头我府中的人会送来。”
“好好好!”徐妈妈心中大石一落,猛地松了手中的力气,反而让邢姜打了个趔趄:“哎哎哎,将军您小心着点儿!要不要我让老邱去给您备一辆马车?哟,您带了马车来啊,那您慢走!常来!常来啊您!”
直到邢姜坐上马车驶出了自己的视线,徐妈妈身子才从街上缩回不夜宫中来。她脸上挂着心满意足的笑,回身看了看今夜再没什么有来头的客人了,也懒得在楼下亲自招呼,干脆身子一扭,上楼回房中数银票去了。
马车里,苏白一直等在上面。
今夜将军心情仿佛很好的样子。苏白心想。
往常邢姜来不夜宫中之前,都会提前让苏白先通知到凤舞,可今夜却是突然到此,好像兴致极高的样子。
苏白忍不住咧着嘴笑起来。
“瞧你那傻样子,魂是不是留在不夜宫被哪个姑娘招去了?”看着苏白的样子,邢姜也忍不住微微笑起来。
苏白听了这话,赶紧左右狂甩头:“没有没有!将军,我是在替您高兴呢!”
“哦?替我高兴什么?”
苏白欲言又止,邢姜假意绷起脸来:“谁教你的这套,遮遮掩掩的!”
“我是在想,将军您从北关回来以后,好像一直都没怎么高兴过。但是最近将军您高兴的次数越来越多了,而且……而且来这不夜宫也越来越多了……是因为凤舞姑娘吧?”苏白说到后来,反而自己的脸先红了起来。
见邢姜没第一时间否认,苏白又忍不住开口:“将军,我觉得啊,您和凤舞姑娘是相互喜欢的。谁不知道凤舞姑娘的牌子最难起啊?但她偏偏让您起了好几次,甚至还破天荒的给您留过牌子!再说今晚,您都没提前通知凤舞姑娘,她也没出牌子,但她还是愿意见您。您不是冲着喜欢,都娶了沉云她们,那我觉得您要是心里有凤舞姑娘,干嘛不把她赎出来带回府里呢?咱们背后还有丝王汪家,又不差银子!”
苏白越说越来劲,突然发现邢姜正半眯起眼睛似笑非笑的盯自己,又赶紧低声补上一句:“对不起啊将军,我是不是说的有点多……”
“是,你今天比沉云还能说。”邢姜看着一腔热忱的苏白头头是道,差点忍俊不禁:“但你说的句句是错。”
苏白傻了眼。
“苏白,你不光是我的部下,更是和我出生入死好几年的伙伴。你应当知道,以我现在的处境,我还想不到儿女私情这些事情。”邢姜又微微摇头:“况且,凤舞姑娘虽是个好姑娘,但她的身份,是我的同盟,我的战友,我们有共同的目标。还有一点你要知道,并不是有着共同目标的人就能走到一起去。”
“可凤舞姑娘那么美,跟您真的很相配……”苏白依旧惊愕。
邢姜笑了:“没有人会不喜欢美人,可不是所有人都希望拥有美人。”
苏白也不敢再多嘴,只是在心中怔怔的想: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可自家将军竟毫不为美人所动,想必他一定已经超越英雄的境界了吧!
听了苏白这一番见解,在马车的颠簸中,邢姜脑海中浮现的却是当年那个满口唤着“阿姜哥哥”的小女孩。
心头好似有柔软被碰触。邢姜垂下眼帘,心思已经先一步飘回府内:不知那个小小姑娘,伤痛如何了?是否还在为了自己展露给她的邪恶而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