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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个世纪未,未婚产子还是一件不得了的大事。不仅妈妈会担上不守妇道,败坏门风的罪名,就连生下来的孩子,也会被人当成是“野种”。
我就是妈妈没结婚便生下来的。为了避开那些难听的说话,她把尚在襁褓的我带到了红花村。
听妈妈说,刚到村里时,我们的日子过得很艰苦,但我妈很能干,不仅经常帮助村民,还懂得很多村里人都不懂得的知识。渐渐的,我们也在红花村扎下了根。
可我妈受人尊敬,并不代表我就不会被村里的小屁孩欺负。
我没有爸爸,没人能在我受委屈后替我上门去报仇。再加上我这个人自小独立,不习惯向妈妈哭诉,也不喜欢被妈妈拉着手,到别人家里哭哭啼啼地告状。所以那些小屁孩总喜欢组团来欺负我。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我认识一对姓范的姐妹花。
姐姐范潇潇是个皮肤白皙,五官清晰的小美人。她比村里所有的小姑娘加起来都好看,性格也远比一般的小姑娘彪悍。
第一次见面是在红花村的村口,那时我刚好放学回家,一群小屁孩把我围堵在那儿,大声的叫着我“野种”。他们人多,我除了默默垂泪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就在这时,范潇潇好像女煞星一样,突然从大树背后冲了出来。
她手里拿着根大树枝,三两下就把那群讨厌鬼扫了个横七竖八、落花流水。
本来,我应该感激她才对,彼此素不相识的,她居然会跳出来帮我。但完事后她却戳着我额头开骂,直言她看不起我,说我任由人侮辱也不敢去反抗,根本就不是个带把的。
这就把我惹急了。
别看我才读小学一年级,什么都不懂。但我妈经常对我说,我是家里唯一的男人,将来是要顶天立地,支撑起我们这一头家的!范潇潇这么骂我,我比刚才受到围攻还要恼火!一气之下,我干脆就脱掉了我的那条超级无敌大裤衩……
回想起来,当时的我也真够可以。我就那样气势汹汹地盯着了她。虽然我没说话,但谁都看得出,我明摆着是在向她示威!
范潇潇当即尖叫了,连啐了我几口,她应该是没料到,刚才还怂怂的我,会有如此冲动的时候。更奇怪的是,她虽然脸红了,却没催促我把裤子提起来。反而在狂笑一会后,她从大树背后拉出了另一个女孩……
那是她的妹妹范楚楚。
范潇潇的习惯是每逢碰到什么好东西,或者没见过的新玩意,她都一定和心爱的妹妹去分享。
范潇潇比我大六七岁。可范楚楚的年纪才和我差不多。楚楚的眼睛漆黑灵动,人又长得粉光玉琢的,象极了可爱的瓷娃娃。
姐妹俩年龄相差较大,风格又如此迥异,如果不是她们亲口承认,旁人很难想象她们会是一对亲姐妹。
被姐姐拉出来后,小楚楚忸怩了好一会才敢上前来观看,但没多久她又躲回到姐姐的后边。
很明显,这个妹妹比姐姐安静和胆小了许多。
范潇潇的野劲却全爆发了出来!
为了满足好奇心,她也不理会范楚楚了,就一个人蹲在我面前,认真地、同时也是起劲地观察,看得太投入时,她甚至伸出了手指,轻轻的挑起了我那儿……
我没阻止她动手。
那时我正憋屈得不行,我也太想告诉全世界了,我家里是有男人的!我就是那个不折不扣的真男人!可除此之外,我有没有感到一丁点的舒服?这个我有点记不清了……
总之,我就傻愣愣地站立在那儿,任由她赏玩了十多分钟!
最后,还是范潇潇发现了不妥,她用兰花指轻抓住我那儿,抬起头来问我道:“你这儿……怎么好象变硬了一点点?”
我说我尿急呢,往田里洒泡尿就好。
提上裤子后,我们就感觉彼此已经很熟悉。我说我叫余无悔,我妈妈是村里最有文化的余白玉……范潇潇便又奇怪的问:“你怎么会跟着你妈妈姓的?”
我也不瞒她,把我家的情况,以及我不得不忍受欺凌的原因告诉了她。我说得声泪俱下,范潇潇也听得眼眶泛红,到最后,她更是一把将我拉进了怀里!
“可怜,你真是太可怜了……”
“不过,以后潇潇姐会很疼爱你的,我保证,你再也不会被人欺负了!”
当潇潇姐柔若无骨的手掌轻抚过我头发,我感觉她就象个邻家大姐姐一样。当场我便有点儿发懵,分不清狂野和温柔之间,哪个才是她的真面目。
但我也无暇细想了。
潇潇姐比我高了一个头,我躲进她怀里时,恰好就枕在她最柔软、最富有弹性的部位上!再加上她本身就带着一股挺好闻的味道……这个情景,往后长久的在我脑海中萦绕。
就这样,我们也算不打不相识。潇潇姐开始倾尽全力的帮我。没多久,村里的小屁孩都被我们给打服,只要远远地看见了我们,他们就会浑身颤抖,觅道而行……
毕竟年龄差距摆在那儿呢!潇潇姐一个人就能搞定好多小屁孩了。我和小楚楚跟在她后面呐喊助威、偷空捡漏时,我总会忍不住地想:难道这就是上天的眷顾?在夺去我“老爸护体”的神功后,又赐予我“女神庇佑”的法力……
那一段日子,算是我童年最开心的时候。
除了和小屁孩干架,我们三人还经常在一起玩各种各样的游戏,还有就是在村子附近瞎逛,到处的掏鸟摘花。只可惜,她们在村里仅是呆了三个月,很快的就被她们母亲接走。那天下午我正在村办小学里上课。我们三人,甚至来不及说一句道别……
得知消息后我哭得两眼又红又肿,活象一只被团队抛弃了的孤狼。我又恢复到过往那种独来独往、沉默寡言的状态了。所幸小屁孩们都被打怕了,就算潇潇姐不在,他们也不敢惹我。
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我进出村口时都会放慢下脚步。我多么冀盼大树背后,能突然蹦出好像天仙一样的野蛮姐姐来!她会戳着我的额头大骂,然后用极为嚣张的语气对我说:“来来来!乖乖的,把你的裤子脱了!我们姐妹俩,要好好的参观参观!”
只可惜,这样的事情始终都没有发生。
几年后,我以很一般的成绩考进了岭西市三中,也成为了一名住宿生。
她们离去的时间太长了,再加上身边环境的变化,逐渐长大的我,摆脱了她们离去的阴影,整个人变得阳光和开朗了起来。
岭西市的一切都让我感觉到新鲜。我开始留意身边的人和事物了。这时,班上的一对奇葩女生引起了我注意……
因为她们太象以前的那对小姐妹!
特别是那个学习委员,不仅成绩好,人也长得挺温婉漂亮的。可她整天跟一名假小子女生混凑在一起,象极了当初潇潇姐身后的小楚楚。
但那假小子女生就远不能和潇潇姐相提并论了,她不仅成绩差,人又喜欢作状,我们男生在背后都骂她是个大丑逼。
妈妈看到了我的转变,说没想到进城读书,居然会对我有如此强烈的促进作用,后悔没早点带我进城市里居住。然后她亡羊补牢的,一个学期下来,不仅替我租下了宽畅明亮的房子,还给我购买了手机和电脑,以及安装好宽带等等。
那时已经是世纪之初,手机还贵得不要不要的,电脑和宽带更是一般学生眼里遥不可及的奢侈品。为了我的成长,我妈居然舍得拿出这么大的一笔钱。
可想而知,我妈是多么的爱我。
但就是这么爱我、这么优秀的母亲,却在我初一期末考试的雨夜,永远地离开了我……
母亲是在给我送鸡汤的途中,被一辆醉驾货车给撞倒的。据说她倒下后,还在努力的挣扎,想爬起来保护那被撞洒了一大半鸡汤的保温瓶。接到电话时我被吓得魂飞魄散,一路向满天神佛祈祷着赶去的医院。
但就算这样,我也只来得及叫上最后的一声“妈妈”。
天就这样塌下来了。
母亲离去后,我由一名单亲家庭长大的少年,变成了彻彻底底的孤儿……
如果说,当初姐妹俩的不辞而别,让我懂得了什么是生离。母亲的突然辞世,则让我明白到什么是死别!我在红花村的旧屋呆坐了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一动不动。最后还是陈叔开着小车过来,强行将我拉到了殡仪馆。
当我看到那个撞死了我妈的货车司机,我一下子被激活了,趁着他给我妈磕头,我拿起一把椅子,照着他的后脑勺死命地砸下去……
若不是陈叔拦下我,我真可能把那司机活活打死在我妈的灵堂前!
可陈叔在等到我冷静下来,帮我处理完妈妈的丧事后,他也选择了离开。
就象当初,他悄悄地出现在我和母亲的生活之中……
陈叔给我留下了一张银行卡,里面有两万块,他说那是肇事司机给我的补偿。两万块对于我来说,算得上一笔巨款了,但我心灵上的伤痛,又岂是这两万块便能弥补的?
我没去上学了,怀念妈妈的时候,我在出租屋里一边流泪,一边喝酒,喝到差不多了,我就会打开电脑,通宵达旦地上网玩游戏。后来我更是点开了一个不良网站,第一次看到那些不良影像的我,心跳得快要离开了胸膛。
我找到了一种可以快速安慰自己的方式……
有一次回忆起小时候被潇潇姐抱进怀里的感觉,我忍不住把手伸向了下面……此后我便一发不可收拾,连胆小害羞的范楚楚也成为我幻想中的对象:潇潇姐招呼上她,两姐妹陪着我,一起玩了个比儿时围观我还要羞人答答的游戏……
我知道这样很不好,她们姐妹把我看成了好朋友,我却一心只想着和她们发生点什么。我这么干,不仅玷污了我们三人之间的友谊,更是亵渎了我心目中的女神。
但罪恶感虽然严重,快乐却更加多,我每次都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了,至不济我也应该换个幻想的对象,可每一次,我又都犯同样的错误……
青春期里的男孩,应该懂得我这种痛并快乐着的滋味。
幸亏,我幻想中的范楚楚已经长大成人了,虽然面目看不清,甚至有点象我班上的那名学习委员。但她长得窈窕甜美,袅娜娉婷这一点还是肯定的。这让我有点小庆幸,我觉得自己只是贪心了一点,到底还不会喜欢上几岁的小女孩。
这种荒唐和颓废的生活折磨了我大半年。没有妈妈的管束,再加上荷尔蒙作祟,我差点被这对魅力无边的姐妹花拖累着,永久地沉沦了下去。
直到肥胖的房东跑过来催债,我在柜员机面前,望着已经变零的数字才猛然清醒了过来。那时候物价还很低,日常生活支出只占两万块的很小一部分,更多的钱,是被我用来购买游戏装备,以及充值某些不可告人的网站了。
一想到以后的日子……我全身都冒出了冷汗!
妈妈不在了,没谁再有义务抚养我,我继续这样,天桥底下肯定会多出一具形神枯干的饿殍……
我赶紧把宽带报停了,又把剩下的酒,折价卖给房东相抵了租金。可等我到外面找工作时,我才知这世道是多么的艰难!
我还差一点点才成年,没哪间正规的工厂敢要我,我只能到一些又脏又累的地方出卖劳力。无奈宅了这么长时间,我的身体早就被掏空,稍微重一点的体力活,我都支撑不下来!
幸好,我意外地碰到了同村的,一位年纪比较大的村民,他好心收留了我,这才解了我的燃眉之急。但他不准我叫他做叔叔,只说称呼他为何老板就行。
可以这么说,如果不是他的女人,那个风骚的老板娘。我这一辈子,很可能就在不停地替人打工之间,平平淡淡地虚度过去。
何老板家里是开烟茶酒档的,生意还算可以,平时他总是开着一台小面包到处去送货,店铺里经常会剩下我和老板娘两人。第一次见面,老板娘就夸我长得清秀,很象那个非常著名的奶油小生。
天知道,我这是一种长时间不见阳光的病态苍白。她愣是喜欢这种类型我也没有办法。
后来老板娘就开始在我面前抱怨了,说昨晚她还没尽兴呢,何老板就草草收兵了。她还问我是不是处男,明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每到这时,我都会装聋作哑,将话题扯远开去。
但我的不为所动只让她对我更感兴趣,所作所为也越来越过份。有一次,老板娘故意把水弄到我身上,又装着惊慌的样子,用手在我身上乱摸。她还会假装崴了脚,一下子倒在我怀里,手也正好按在我的大腿根部等等。这些对尚处青春期的我来说的确十分刺激,可那是我恩人的女人啊,说什么我也不能做这种被人戳脊梁的事。
矛盾的总爆发是她买了一台在那时还算新潮的DVD机,她说机子很重,必须让我帮她送到家里去。那天何老板不在家,她也就没让我走了,先是说请我喝咖啡,等我拒绝后她又坐近了说想谈心,最后更是一把搂住了我,说喜欢我什么什么的。到了这时我也不能再扮懵懂,坚决地抓住她伸向我下面的小手,还教训她说何老板对你很好,你不能干出对不起老公的事情。
当场的,她脸色就变了。
我以为这事就这样过去了。我并不想闹大的,毕竟我还要靠那点微薄的工资生存。可到了第二天,我到店铺里准备上晚班,却发现何老板早早在那里埋伏着等我。
他一记飞腿把我踢倒在地上,然后举高了脚,不停地踩踏我的肚子。
说起来也惭愧,正值青春期的我,在这个将近五十的大叔面前竟然毫无反抗的能力,可想而知,当时我身体是多么孱弱。
老板娘在旁边束着手,冷笑着,看着我被打到蜷缩起身体。何老板的话也十分难听,说什么本是看在我妈的面上才收留我这废材的,没想到,我毛都未长全,竟然就敢打他女人的主意!
听到这里我才算明白,原来是被老板娘恶人先告状了。也是我社会经验不足,还没碰到过阴险恶毒的女人。寻了个空隙,我从何老板的拳脚底下逃出。离开时身后还传来老板娘对着何老板的嗲嗲撒娇声:“别生气了……累着了没有?”
我一口气跑出了好几公里,看到后面没人追了才敢坐在路边喘上一口气。这时我感觉到喉咙有点甜,心想何老板下手可真狠,明摆着是想把我打死或至残的。
擦去嘴角的那一丝鲜血,我来到了附近内巷的一间小药房。可这时我身上只剩几十块,买了伤药,今晚我就肯定吃不上饭。抉择不下来的我,蹲在药房的正对面处哀哀地抽泣。
我不知道老天爷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更不明白我为什么会这么窝囊!如果妈妈在天上看到,现在的我形同丧家之犬,她肯定会非常心痛的……
想到这些,我的抽泣变成了恸哭。
哭声惊动了从药房走出来的一位妙龄女子。
她身穿夹克和皮裤,身材曼妙,脖子上一条柔软的大丝巾往上绕,遮住了她大半张脸。这女子先是从我面前急匆匆地经过,没走多远她却停下了脚步,思考一会后更是回转了身,随即蹲在我面前细细地观察起我来。
我正在自伤自怜的,没啥好脾气,挥手让她赶紧滚开。可她一把拉下遮脸的丝巾,吐气如兰的对我说:“怎么啦,又被谁欺负啦?”
就在我目瞪口呆的看着她时,她却“噗”地笑出了声来:“余无悔,多少年了,你还是那副痴呆的样子……怎么?你真的认不出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