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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顺着她的手指看去,刚才那距我们还有段距离的山峰似乎离我们近了一些,为了验证,我看向两峰之间的宽度,果然,这山峰之间的宽度正在变窄,而且速度还不慢!
泥麻不是地震,而是山在走。
以前听说过走山,其实就是泥石流,那是指山垮塌下来变成泥石流在移动。而这不一样,就活生生的一座山在向着我们这方向移动。问题是两山向一起挤压,中间肯定会变化隆起,哪像现在这样的,除了中间的宽度变窄了,地稍动一点,其他没一点变化的?
这时候两山峰之间的距离不到十米了,只这么一会就移动了超过一半,我在想,如果是这样一直移动过来,两座山峰会不会合并成一座呢?
感受着山体的变化,我们也没跑,反正这山怎么变,对于我们影响也不大,合并了就合并呗,大不了再多爬点,关键是现在下山怕才是危险。
两山之间一点点在变窄,前面在震撼没注意,现在才感觉到在慢慢地抬升,也把我们几个抬了起来渐渐靠近峰顶,我们就像坐着升降机般,一点点地接近着右侧的这座山峰峰顶。
到抬升至离右边山峰峰顶不足三米的时候,山的移动终于停了下来,刚才离我们还远远的右侧山峰,已变得近在眼前,我们只需要爬个两三米就能上到峰顶。
这侧的峰顶看着挺尖,但顶上却是平坦的,我把背包放下,三两步爬到峰顶,峰顶的面积怕有六七百个平方,平坦而光滑,上面有张石桌,然后我们的老朋友怪物“冷臭”站在石桌前冷冷地看着我们。
这次的“冷臭”戴的面具像是匹马,手上拿的是像把拂尘样的东西,只是那毛要稍短些,走近了看,那毛却是些纸条。
这属于鸟兽,按照之前的总结,对于我们是不利的,我没敢走上前去试探,赶紧从峰顶上滑下来,跑到背包边上,把工兵铲拿了下来再爬上去,那两“冷臭”还是手拿凶器看着我,也不过来主动进攻。
也不知道这两个“冷臭”会不会像那蚕宝怪物般永远也杀不完?
我握紧工兵铲,小心地慢慢靠近两个“冷臭”,它们永远是一副表情,没一点动静。
我慢慢走到工兵铲能出手的位置,这两怪物还是没有一点动作,应该是还没到触发他们动手的距离。
我不敢再向前,手里的工兵铲尽量地伸直,然后我一摆臂,工兵铲从一个“冷臭”的脖子划过,戴着面具的头颅掉了下来,那马面“冷臭”冒出黑烟消失了。
另外一个我如法炮制,也变成一阵清烟消失不见。这两个才变成黑烟飞走,那石桌也跟着坍塌变成一堆石头。
我走了过去,才明白这两个怪物为什么要守在这里,在石桌后就是一条山道,宽有一米五左右,上面有台阶,一直向着山下延伸,怪不得这两怪物要守在这儿,原来这是下山的通道。
我回去后跟几人一说,大家拎上背包爬上了山顶,才要走到石阶边,地又动了起来,我急忙站住不动,然后望去,却是这山又与中间那座山峰正在分离。
我也不知道这分离后那山路还有没,我急忙叫上几人跳上台阶,匆匆忙忙地顺着台阶向下跑去。
到了台阶上,也就没感觉到山峰移动时的震动,我们没敢停留片刻,一直顺着台阶往下跑,有了台阶,我们向下就好得多快得多,感觉上也没花多少时间,我们就落到了地上。
这下山倒是下得轻松写意的。老祖宗不是说上山容易下山难吗?放在鬼狱里,却完全是相反的。
这也是这座黑山正常里的不正常。
下了山,我只觉得脚软得我直打跌,无奈下只能坐地上歇息,想想,干脆把帐篷拿出来,直接在山脚下扎营好好睡了一觉。
起来后我觉得腿沉得像挂了几个哑铃,走两步路就觉得腿软,但让人非常意外的是,我喝了两口那湖里的水,居然一会就感觉到腿不再酸软了,再一会,居然感觉到精力都完全恢复,实在没想到这鬼狱里的湖水居然有如此的作用。泥麻,如果能把这水带到人世当功能饮料卖,有如此强大的恢复功能,何愁不成千万富翁啊!
我一边收拾着帐篷一边意淫着,当然只能意淫,两个世界是完全不同的两个空间,我们来一趟已实在不易,怎么可能还把生意做到这儿?
这一路走着就非常轻松了,我把我的发现跟其他人一说,他们拍着大腿说后悔这水装少了,纷纷拿出来喝了两口,搞得一干人打了鸡血一般地急行军。
远处又显露出黑山的山尖,我们再急行军一段后就可看出这黑山,跟上一座黑山区别不大,就是一座主峰和两座矮一些的山峰,我哀嚎一声,泥麻,不会是又要搞徒手攀登吧?虽然喝了那湖水疲劳尽失,但爬着的时候那种痛苦,岂是后面喝两口湖水就能抚平的。
当我们以为这次要先经过黑山再经历黑水时,面前突然出现了一条黑水河,我站在河水岸边的时候,也不由得挠了挠头:这是传说中的黑水河?还是传说中的黑水溪?
这条溪水只有一米多宽,横亘在我们面前我感觉只需要一步就能跨过,比之丽江穿街走巷的那些小河还有细小得多,我一眼看去,都能看到水底的黑沙,里面点点星星的似乎在闪着亮光,也不知是什么。
看着眼前这条小溪水,我们相对无言,经历了前面的千辛万苦才能渡过的黑水,还有那广阔如大海的湖水,这条小溪小得实在让我们不知所措,是真的不知所措,面对一步即跨过的小溪,我们几人居然没一人敢去尝试这动作。
“有古怪。”汉斯说道。
“我闻到了阴谋的味道。”这是我说的。
“毛驴,你怎么不试试跨过去呢?”二逼姑娘总是跟我不大对付。
“要不我试试?”扎西依然冲劲十足。
“不对啊,黑水不应该是这样的啊!”阿宾的喃喃自语。
“我想想,你们不要着急,我以前好像听说过这河水。”小木如此建议。
我们站边上说了半天,几次扎西的脚都要跨过去了,又被我们一拉收了回来,搞得他气呼呼地大卖我们就是群胆小鬼。
我们没理他,还是盯着这条小溪在看着。
就在我们在岸边无所适从的时候,小溪居然在我们面前就消失了,说错,应该是小溪里的水流居然在我们面前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只余下水底黑黑的沙泥,就连刚才看到的在水里亮闪闪的东西也不见了。
这是什么情况?
我趴在岸边伸手去够那黑色的沙泥,岸边距这河底也就一米多点,我趴着向前够够大致就能摸到黑沙。
我以为我能摸到黑色的沙泥,但够到我身体的极致,我距河底也还差十来公分,我让扎西拉着我的脚,人又向前探出一段,但还是距河底有十来公分。
我大奇,扎西拉着我的脚我再向前探出身子,至少增加了二三十公分的距离,怎么还是差十公分?我让阿宾把工兵铲递给我,这工兵铲有五六十公分长,我握着一部份,这铲子至少也有四十公分,我再向前够去,加上了工兵铲,这河底距铲尖也还是有十来公分的差距,没法够到。
这下谁都感觉到了这河的古怪了,这条黑水河好像就是活的一样,能伸能缩。
我从岸边站起来拍拍手说道:“这河很古怪,伸缩自如啊!看这样子,如果我们真的就这样往前跨过去,很可能这河就变宽了让我们掉入河里。”
像是在验证我说的话般,这河里突然又出现了水流,就像是突然从地底就冒出来一样,而河岸还在我面前扭了一下,改变了弯度。
我顺着河向远方望去,现在这河就像条蛇般,扭扭曲曲地蜿蜒蛇行向前,灵动处,我觉得就像是一条活着的大蛇在向前爬行。这让我不敢再站在岸边,人向后退了五六米,看到这样子,汉斯他们也跟着我退后站在了一起。
现在没人再谈论这条河了,前面嚷得最凶的扎西缩在了后边,再不敢说让他率先跨过去。
二逼姑娘喃喃地道:“这哪是河啊,就一条蛇嘛!”
站定后小木说道:“我以前在一本记录纳西族奇异事宜、怪力乱神的书籍《诸事异》中看到有记载,上古天界有蛇名‘署’,为天界大神‘修梭多尼’所饲养,小时能钻芥子,大时能吞万物,变化多端,性极活泼,后因误吞大神‘公劳苟布’的白象,被纳西族的至上神‘萨伊威登’贬入鬼狱,须万万年方能重新回归天界,但这蛇在鬼狱也极不安分,不时幻化成各种物事戏弄亡灵鬼怪。难道这条河就是‘修梭多尼’的大蛇所化?”
我听她说得头晕眼花,就这蛇的名字比较好记,其他的我听得就像是天书般,但总算是明白了一点,这河很可能是一条蛇,这点我是完全听明白的。
一条河就是一条蛇,还是一条蛇其实是一条河?我望着这如蛇般蜿蜒向天际的河水,实在不明白,蛇怎么能变成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