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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另一场半决赛中,辽沈东北人最终3:2险胜陕南秦风。他们将与沪海东兴争夺最终的冠军。
比赛一结束,赵七友便将助教王庆祝叫入了自己的房间。
王庆祝对赵七友说道:“赵指导,辽沈队赢了!咱们的决赛对手将是他们。是不是该着手准备对阵辽沈队的战术了?”
赵七友说了一句话,把王庆祝吓了一跳:“小王,明天我要回一趟沪海。由你暂时代理东兴队主教练的职务!战术你看着制定吧!”
王庆祝惊道:“赵指导?沪海那边。。。。。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赵七友摇摇头:“唉,你不要问!只管带着队员们准备好决赛就是!咱们东兴队从沪海市的比赛打起,经过接近一年的比赛终于杀进了决赛。为了咱们的球员今后。。。。。。有个好的归宿,一定要赢下这场比赛。让他们的足球履历里写上华丙冠军这一笔!我累了,想早点休息,你先走吧。”
赵七友送走了王庆祝,心中感慨万千。自己大半生历尽苦难,没想到人到七十,竟然又遇上了这一桩天大的难事:
赵七友创办的姥姥乐电器,属于是一家大型的家电企业。前些年,他见儿子赵白家已经渐渐成熟,可以独当一面,所以将公司交给了他。
电器制造业,属于是来钱较慢的制造规模型行业。赵白家这几年见不少同行企业家纷纷转行,或投资房地产,或投资能源行业,赚的盆满钵满,有些甚至身价翻了几番,他不免动了心思。
半年前,他将姥姥乐的固定资产抵押,又将姥姥乐的所有流动资金转出,买下了山西一座煤矿的开采权。
本来赵白家认为这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有十成的把握能够赚钱,所以他才敢动用整个姥姥乐的老本。
哪曾想,自今年开春后,煤炭价格一路走低。投进去的钱,竟有一大半打了水漂。剩下的一半,已经全部换成了采矿设备。想要变现也是难上加难。他的手里,没了流动资金!
凡是做企业的都知道,流动资金就是企业生存的生命之泉!没了流动资金,姥姥乐电器缺少宣传费用,缺少配件购买的费用,业务一落千丈!
赵白家本想用采矿权作抵押,向银行贷款以解燃眉之急,哪曾想,银行竟然因为贷款风险过高拒贷。
本身买采矿权,赵白家已经用姥姥乐的固定资产做了抵押贷款。新的贷款下不来,旧的贷款又眼见到期。姥姥乐电器真是走到了破产的边缘!
赵七友这个倔强的老头,年轻时打过仗,打过工,摆过地摊,开过小工厂。建立起姥姥乐这家大企业后,本想着退休做自己想做的事,经营、训练球队。哪曾想,到老到老,又遇到了这么大的一件难事。
按理说他把钱已经看的很轻。钱嘛,够花就可以。可姥姥乐破产,意味着自己的儿子背上数亿的巨额债务!同时也意味着姥姥乐的数千员工将失去赖以为生的工作!赵七友必须在自己七十岁的时候面对这一件大事!说白了,就是在七十岁的时候二次创业!
第二天,助教王庆祝带着一众球员到京西体育场进行训练。
吕斌斌问王庆祝:“王助教,赵指导呢?”
王庆祝说:“做好自己的训练,不该问的别问。”
吕斌斌噤声。
王庆祝问刘云:“老刘,你是场上队长。你说说,昨晚看完辽沈东北人的比赛有何感想?”
刘云答道:“辽沈东北人的球风硬朗、作风顽强。且善打433全攻全守战术。我觉的我们在加强防守的同时,要在场上随机应变的调整进攻战术。”
王庆祝摇了摇头:“你说了等于没说啊。调整?怎么调整?”
王庆祝又一声苦笑。刘云只是个球员,又不是主教练。能够指望他制定什么战术?大战在即,主帅赵七友竟然撒手不管。他这个助教,制定起战术来迟迟下不了决心!
球员们在京西体育场自由训练了。训练结束,队医张莉找到刘云:“老刘,我和赵指导给你联系了沪海运动医疗中心,球队也预付了全身检查的费用。等到这一届比赛一结束,回到沪海你就过去做全面检查吧。”
刘云点点头:“好的!”
刘云其实也希望做一次全面的检查,看看自己的身体到底出了什么奇异的变化,能让自己在球场上拥有如此出众的能力。
刘云又多嘴问了一句:“对了张队医,你和小徐的事情。。。。怎么样了?”
说到徐浩凯,张莉叹了一声:“唉,还能怎么样?老刘,最近我正在办去英国留学的手续。我想出去个一两年,到运动医学发达的国家多学习学习。一两年后,如果徐浩凯愿意等一两年的话,我会再认真考虑我们俩之间的事情。”
刘云惊讶:“张队医你要去英国留学?”
张莉点点头:“是的。我在燕京医大学学的运动医学。从去年开始,燕京医大便与英格兰西米德兰大学签订了医学硕士培训协议。英国是运动医学发达的国家,趁着年轻,出去多学点东西总是没错的。你觉得呢?”
刘云说:“是啊,多学点东西总是好的,是这个道理。不过英国。。。。。离着华国总有十万八千里吧?你家里人舍得你去十万八千里之外?”
张莉一笑:“老刘你真逗。什么十万八千里啊。你知道么,从伦敦飞燕京现在只需要十一个小时。现在交通、通讯手段那么发达,国外与国内的距离不过是一趟航班,一个电话的距离而已。”
刘云感慨:“唉,也许我真是老了,观念跟不上时代了。”
张莉又说:“我已经想清楚了。假如小凯对我的感情深到可以等我一两年,也许我会考虑嫁给他。如果连一两年都等不了,那还是算了吧。”
刘云凝视着张莉:“张队医啊,你今年二十八,再过一两年岂不是三十了?那可真成了老姑娘了。”
张莉扶了扶自己的金丝边眼镜:“老刘,我发现你这人一点不会哄女人开心。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呢?没事儿,我自认为长得很漂亮。大概到了三十也不愁嫁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