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人性之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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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胜神州傲来王国…凭着记忆，玄奘一路向着花果山行去。

    此行他是想要回花果山带上悟空。要把人界妖魅除尽，以他一人之力自然是难以实现。多一个人多一份力，这一路上他已经决定好了以后要走的路。

    他准备叫上悟空后一起去猎妖盟了解一下关于妖魅的最新情况，顺便把自己猎妖师的身份确定下来。此后便一边清除妖魅，一边找寻冥草回魂花，争取早日让悟色复活归来…

    一边前行一边如是的想着，前方一个小镇的轮廓渐渐出现在他眼中，边远镇？

    斜挂的残破牌匾上，“边远镇”三个字隐约可见，当初还略显热闹的小镇此时入眼一片凄凉。

    碎石凌乱、断壁残垣，废墟处偶尔能见到两三个人，却尽皆是面黄肌瘦，神情呆滞，两眼平视间仿若没有焦距。

    见他进得小镇，目光渐渐交汇于他的身上，人们手里死死的拽着些什么东西，呆滞的脸上不由得出现了几分紧张的神色。

    沉默着没有开口，玄奘一路沿着凌乱的街道向前而行。不久他便发觉出一个奇怪的现象，此地的人们要么是妇女、小孩，要么就是风烛残年的老人，完全看不到一个壮直青年的身影。

    前方的街道旁，一个满头银发的老人靠坐在坍塌的墙角，不停响起的重重咳嗽声让人忍不住怀疑下一秒他的肺脏会不会被咳出来。

    玄奘突然眼神一凝，这是边远镇镇长？认出对方后三两步来到老者身前。老者显然没有发觉到有人靠近，眼睛半闭间尤自咳嗽不休。

    当初精神抖擞的老者已然不见，如今的边远镇长一脸残破不堪，苍白的皮肤皱褶密布，其形仿若蛇皮新蜕。

    “镇长爷爷！镇长爷爷…”

    长长的一阵呼喊后老者终于睁开眼来，艰难开口间无比沙哑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响起：“咳、咳…这位大人…咳、咳…小人早已没有…咳…没有值钱…”…

    “镇长爷爷，是我，小无名。小女孩、小猴子，你老人家还记得吗？”

    玄奘不忍让他继续说下去，赶紧开口说道，突然间想到什么，快速在心里默念起来：

    “以我之念，灵聚我身，以灵凝物…灵露成！”

    一声灵露成，一滴晶莹的露珠立即在其手中成形，蹲下身来，轻轻将其送入老者口中。稍许后老者慢慢停止了咳嗽，脸色也是红润了几分。

    “好点了吗镇长爷爷”，玄奘小声问道。

    以他如今的实力来说已然是站在了此界最顶端处，可面对老者时他依然像是当初那半大的孩子。

    “你是小无名？多少年了？六年有余了吧！法术学成了吗？”，老者边回忆着边缓缓而言。

    是啊，六年了，细想却仿佛还在昨天。当初收留他又送他刀币的画面依然清晰的存在脑海。

    “是的，学成了，小镇为何会变为这个样子，是发生了什么变故吗？”，玄奘寻问出声。

    老者这才徐徐道来…

    三年前北俱芦洲三“幽”齐至、妖魅从生，各地修行者齐齐前往支援，傲来王国的高阶修行者也几乎倾巢而出。

    可谁曾想到不久后傲来国境内却出现了大量的妖魅，成千上万的人纷纷被同化。虽然最终被闻讯赶回的修行者清剿一空，可修行者阵营也是元气大伤。

    小镇因地处偏远，妖魅之乱并没有直接波及至此。可就是因为妖魅之乱失去了大量的修行者，国内的秩序便再难维持。一时间各种强盗、土匪纷纷出现，四处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此镇经历了几次掠夺后，青壮男子们要么在反抗时被杀死，要么被强行抓走当苦力。徒剩下些老弱病残苟延残喘，依靠拾些河贝，采摘些野果为存。

    即使是这样那些土匪强盗还是会隔三差五的来一次，只要发现些稍微有用之物便会掠夺而去。这波来了那波走，结果就是玄奘现在看到的样子。

    了解到情况后玄奘更是怒火难抑，面临种族危机，大多数人都知道齐心协力共渡难关。可偏偏就有这么些人，趁着管理者无暇顾及便趁机作乱，唯恐人们能有一时的安宁。这些人内心已被邪恶的念头腐蚀，不再是人，而是魔鬼，理应被清除于这方天地之间。

    想到这里，玄奘隐隐有了决定，四处奔走间将幸存的人们全部聚拢在一起。替他们治疗时暗自统计了一番。

    总共不到五十人，老人小孩便占去一半，剩下的则全是身体残缺的妇女。玄奘先是帮他们把废墟清理干净，然后再用能力搭建起了几十座简易房屋，接着更是为他们猎来大量的野兽肉。

    篝火簇簇，捧食着烤肉的人们慢慢回复了人类正常的表情。偶尔看向玄奘时更是露出满脸的感激之意。

    做完这一切玄奘便在小镇里安顿下来，一边修行的同时一边等待着强盗、土匪们前来。

    并未让他久等，这一天他正在屋内修行时外面阵阵惊慌的声音传来。赶紧起身而出，站在惊慌失措的人群前眺望着远方。

    霍霍马蹄声中阵阵尘埃扬起，来者正是马匪。也不待他们上前，只身前去将其拦下，灵火燃烧之下片刻间便连人带马化为灰烬。

    一次屠戮上百人玄奘却眉头也不曾皱过，杀这些垃圾对于他来说没有任何的心里负担。

    ………

    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前后共来了好几波土匪强盗，总数加起来已是过千。没有听他们任何的解释，也没有对他们说过任何的言语。全都是在他们兴奋而来之时，火海蔓延，静静的看着他们在灵火中哀嚎着死去。

    杀了这么多人，玄奘心中的怒火却并没减弱几分，全身上下血腥味弥漫。

    他决定要离开了，为报当日之恩他已经滞留了月余。如今这片区域的土匪强盗已被他杀了个干净，是时候带上悟空一起去灭杀妖魅，找寻冥草回魂花了。

    挥别了眼前的众人，玄奘毅然踏入了茫茫群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