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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安安僵着,不知如何回话。虽然有那么一丝丝为郝麟感觉到欣喜;可也觉得不应该表露出来。
“说到这里,我有些乱了。我不知要向你表达什么了。好像我要说的就是这些了。你可以走了。”杨瑛又开始看手里的菊花水,然后喃喃地说:“杨默决不能再染指你,决不能。”
“我知道,我以后不会去找他了。”柴安安觉得这样的杨瑛真是有点可怜,更有些可怕。
“你可能也找不着他了。他不在浪沧城的了。”失神的杨瑛的话突然又变得正常了些:“浪沧夜唱的工作以后由我主持。”
“由你主持?”柴安安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面前可是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子,如何霸得住这沧城里最强势的娱乐龙头呀。
“是的,你没听错。好了,不多说了,你可以走了。”杨瑛这是再次在下逐客令了。
柴安安只有起身。
话分两头。
就在柴安安进了杨瑛的办公室时,时空中有一个冷幽幽的声音在向郝麟汇报:“我不是告诉过你,杨默突然离开了沧城吗?难道柴安安不知道?”
“怎么了,直说?”郝麟明显的对事太不了解,有些着急。
冷幽幽地声音:“柴安安去了浪沧夜唱健身俱乐部。”
“什么?”郝麟明显的有些吃惊,忙问:“不会杨默没离开沧城吧。是你的消息有误吧。”
“怎么可能出错。”冷幽幽的声音否认。
郝麟也不较真,只吩咐眼下:“柴安安进去了,你还在啰嗦什么,还不赶紧跟上。”
冷幽幽地声音回了一个字:“是。”
也可能因为这一段对话,柴安安出来时,一个影子很快先她离开,去了停车场。
柴安安出了杨瑛的办公室,感觉从梦里走了一遭似的。她回头给杨瑛带上了办公室的门,然后才不紧不慢的离开。
坐在自己车上时,柴安安从包里拿出一瓶水拧开喝了一口,才算是恢复了一点正常心态。她决定等爸爸妈妈回来一定要问明白,还有什么亲戚是她不知道的。
在车里喝了好几口水,平息了情绪之后,柴安安直接开车回了公司。
当柴安安坐在钫钜自己的办公桌上打开电脑时,她看到右下角显示的时间离上午下班只有半小时了。她想着打开某个文件时,桌上的内线响了。
接起电话柴安安就听到了两个字“进来”,然后就挂断了。
柴安安看着听筒抽出嘴角一丝嘲笑,心道,口气这么呛,不知又吃错什么药了,好像心情又不好了。也罢,别往枪口上撞,先让他火气凉凉再进去。
这么想着,柴安安也没心思干活,她用手机给郝麟发了一句话:“等下班我给你买午饭去,就先不进去了。”
短信刚发出去,不到一分钟,柴安安桌子上的内线又响了。
她是接呢还是不接呢?犹豫中内线就一直那么叫着。
正在这时安容的办公室门开了,然后她站在门口大声问:“柴安安,怎么回事,坐在那内线那么响你不接?”
秘书们真是神人呀,这种时候都在安心的工作,没有一个回头看柴安安的。
安容喊了这一句又回身进办公室了。
柴安安把桌上的听筒拿起:“不是说了吗,中午给你买饭去。”
“什么,买饭?你一请假就是两、三个小时,拿买饭贿赂我?”听筒里明明是安容的声音。可能安容在门口喊话时,也让电话处在拔出状态了。
柴安安知道自己草木皆兵了,把安容的电话也当成是郝麟的了,忙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安容的话又快又不近人情似的。
“我现在来给你解释。”柴安安放下电话走向安容的办公室。
柴安安对着安容好一番解释。
听了解释,安容的面色缓和了,看了看电脑说:“到点吃午饭了。这午饭今天好像不能指望你了。你出去吧,我收拾收拾。”
柴安安出了安容办公室吐了一口气,内心感慨,这顶头上司还真不能得罪,信好不是大事,解释解释就行了。
正感觉松了一口气,柴安安就觉得自己的手臂被一只大手抓住了。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股大力扯上了楼;因为知道是谁,她没反抗,让自己被拽进了郝麟的办公室。
看着面前的郝麟,柴安安睁大眼睛说:“你注意点影响好不好?这还没下班你就把我当众扯来扯去的。你不要形象我还想要脸呢。”
把柴安安撑在门上,郝麟逼问:“上午去哪儿了?”
“没去哪呀?”柴安安内心明白,这时可千万不能说去了浪沧夜唱。要不他肯定会认定她去见杨默去了。
“请了假出去的,还说没去哪。睁着眼说瞎话。”郝麟脸色有些冷了。
柴安安十分不喜欢郝麟的冷脸,这个周末那么搏斗后,郝麟都跟没事人似的,都让她快忘记了郝麟对她冷脸的样子。现在一上班,请了个小假而已,郝麟就又冷脸相对了。柴安安有些失落、有些赌气,还有一些莫名的难过。
更或者是被杨瑛的故事感染的后遗症还没完全消除,柴安安竟然眼睛有些湿了,声音发涩,说:“我没有见杨默。”
“怎么了,没见到杨默,你伤心成这样了?”郝麟的声音特别的冷,透着生硬的恨意。
柴安安想解释一下不是因为没见到杨默自己才伤心的,可是对上郝麟的眼神时,她的条件反射就是胸口堵闷的同时怒火中烧。
于是,她用一双带泪的眼怒视着郝麟,牙关也因为某种恨意咬得特别紧,腮骨都因用力在动似的。
“眼睛都肿了,看来刚才也哭了。我还没想到,你对杨默地离开会这么在意。”郝麟用二指捏着柴安安的脸。
柴安安感觉脸痛得快不是自己的了,可是她没有求饶,也没有叫痛,只用一双怨怒的眼睛狠狠地盯着眼前这个翻脸比翻书还快的男人。
由于柴安安一直没出声,又是这样的眼神,郝麟的火气无处发泄。他还是明白的——不能把柴安安的腮邦子扯下来。
他放开了柴安安,回身抓着桌上的一杯水一口喝干。
杯子放在桌子上时可能用力太猛,也可能是他捏得太紧,总之,杯子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