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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儿,不要喝太多的酒。”在一间PUB的包房内,水梦已经醉得一塌糊涂。却依然不停在向嘴里倒着酒。众人看着她如喝白水一般喝着那啤酒,那酒水早已溅湿了胸前的衣襟,心疼她的身子骨却又不知该如何劝慰。
“为了这样的男人,你喝酒买醉值得吗?因为那样的女人,你喝酒买醉值得吗?”张通抢过那酒杯摔在地上。那杯子被大地扯碎发出的清脆的声音,刺耳地扎着众人的耳膜,
郑可看着水梦又不知拿起了谁的杯子灌起酒来,心痛地说道:“人这一生要经历的磨难很多,谁敢保证自己就是一帆风顺,想要什么便顺手拈来的?谁又不是在磨难中渐渐的成长,谁人不是在坎坷中慢慢地磨练着自己。一个人磨去了棱角的时候,他的锐气其实可能已经更锋利了。也许你现在已经无法承受。但是这就是上天对你的一次考验。梦儿,上天是相信你的,还记得那火凤凰浴火重生的故事吗??”
“可是,火凤凰重生后,那灵魂还是她的灵魂啊。”水梦拾起那微醉的眼,那眼里的伤痛看在人心里,痛如刀绞。而她的心痛呢,按她自己说,那便如同被万箭钻心一般,那心仿若被上了绞刑,思则伤痕累累。
“那是你自己执拗,你非要执意去思忆这灵魂,如果这灵魂已经被腐蚀,或是早就已经死去了呢?试想,重生后你的灵魂应该也是重生的不是吗?如果没有重生的灵魂支配,一切的一切是不是都成了朽木?”郑可看着她。
“呵呵。”水梦凄凄地笑着又道“我总是认为自己很成功。一直在某一个角落里暗暗地窃喜着,虽然事业没有了,先生没了,但是我一直相信我做人还算是成功的。我一直以我能有这么多好朋友为荣耀。我从没想过,有一天会发现到我最亲近的朋友,竟然夺去了我的灵魂我的家我附属的全部。”被酒搅浑的大脑,怎么也不能按照众人铺设的语言去走,一个劲地讲述着自己的思维。
“说的好,附属!”兰子闻言忙道:“你说的好,梦儿,你刚说是附属。也就是说,你并没有将这场你所谓的‘即婚非婚’的婚礼看成是你生命的全部。是吗?我记得前几天在网上我看了这样一个问卷:如果给你两个亿,要你身上的一个东西,你肯给什么。我的答案是我给将卖那已经枯燥发黄并且开了叉的头发丝。梦儿,我想,附属的东西,应该就是那些可有可无的,不是吗?”
“你不要扣我的字眼。”水梦白了她一眼举起手中的酒杯道:“你们不够意思哦,让我来了,却不陪我喝酒。也罢,你们不陪我喝,我自己喝就是了。”说罢,杯中的酒又倒进了嘴里。那些许酒水又溅了出来,洒湿了她的衣服,她竟也不得知了。
“梦儿。”约翰看着她道:“莫看昨日辉煌往事,只看明朝花落谁家。如果这一点小事就将你击倒,那么,如此脆弱的你,又怎么能够给你的孩子带来好的榜样?如此不堪一击的你,又怎么能够引领你的孩子走向未来?”约翰示意叫兰子抢过酒杯,却不想水梦却抓过那满瓶的酒向嘴里倒来。
“你能不能不喝了!”兰子含着泪夺过瓶子道:“能不能清醒一点,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会让我们心痛啊,你知道不知道!四年了,你走近我们,就是以这个状态来昭示你自己吗?你这副样子走出去,不是让他们更加得意了吗?”
“是啊,梦儿。”大江看着水梦道:“你怎么就想不通了呢?四年前,你已经能够承受得了林子凡给你的打击了,而那时候你是怎么想的?”
“不要问我。”梦儿指着大江的鼻子道:“你不要问我,不要问我!”
“你不把我们当朋友吗?”大江紧追不舍。
“如果没有把你们当朋友,我就不会在看到你们的时候,是这么的委屈了。”水梦的泪就这样倾泄而出,和那衣服上的酒水混合在一起。
“好,你委屈是吗?委屈就告诉我们。”大江继续道。
“我说不出来。只是这心口如同被大石击碎一般的痛。那痛,仿若是这可怜的心被上了绞刑一般,让我不能喘息。”她拍着自己的胸口,多想搬走压在胸口的那块大石。
“我明白,但是,你要清楚,你自己的内心深处是什么样的。”大江语气放缓又道:“你说过不想知道那女人是谁,因为如果她强过你,你还能接受,但如果她并不如你,你将情何以堪是吗?那么梦儿,当你知道这个女人,是一个远远不及你万分之一的、你自小便与之要好的发小的时候,你的心承受不了这个打击了。”大江看到她不做声继续道:“你有着你的尊严,你总认为,你的先生,被这样一个女人抢去,你实是无颜以对!然而你却不曾想,这正是你天真善良的本性,才会让一个早就蛰伏在你身边的刺客,隐身走近了你不曾防犯的禁区啊。”
“不错。梦儿,大江说的对啊。”接过话道:“梦儿,不要为这样一个女儿而让自己因忧伤而疾病缠身。这不一定是失去,也许是上苍为你安排了一桩意外,也许那意外便是你终身的幸福。那么,上天要让你在这幸福来临之前,将你这一生的磨难都一次承受了,你要相信,浴火重生后的火凤凰,她可是无坚不摧的。”
“没有重生了,不会有的。纵使被人喜欢又能怎么样,还不是因为我这婚姻而放弃吗?不会再有第二次了,不会了。”水梦想到了李默,那个男人不是也说爱自己吗?却又因为自己的过去而放弃了吗?
田田那因为醉酒而熏红的脸颊上还挂着泪痕。醉眼朦胧地道:“纵使是我们,也不得不将此事就这样揣在怀里,任凭如何揉捏却也无法释怀,更何况是你呢。然而,你可知道,无论怎么样,我们都希望你能够坚强,你知道吗?”田田摇晃着她的胳膊又道:“梦儿,这件事情里,无论孰事孰非,你都要先振作起来,你如果垮了,你的家,你的孩子,他们该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