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青和帮转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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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默醒来的时候，看到自己身上的毛毯，以为是母亲拿出来为他盖上的。他不禁苦笑了一下，想到昨天晚上自己临睡前去了水梦的房间，却遭到了水梦的拒绝。

    “你出去睡吧，外面有沙发。”水梦看了他一眼道。

    “梦儿，如果我睡沙发，被孩子们看到了也会笑话的。”李默看着她，那眼神里的温柔已经被冰冷所取代了。

    “那就去北京饭店吧，那里的客房要比这里舒服多了。”

    “我不去，我就在这里。”李默说罢坐到床边，说什么也不肯动。

    “那你在这里睡，我去外边。”水梦说罢向外就走。

    “等等。”李默拽回她，苦笑了一下道：“好吧，我去外边，你身体虚弱，睡沙发更缓不过来了。”

    “那请吧。”水梦打开门，请他出去。

    “我爱你老婆，晚安。”李默临出门的时候向她温柔地笑了笑。

    “晚安。”水梦关上了房门。

    李默坐起身，正在收拾房间的李雅然走过来道：“睡醒了？”

    “恩，妈咪，梦儿呢？”

    “上班去了，带着可儿和昊宸一起走的。”

    “嗯？”

    “好象是要给可儿和昊宸办护照。”

    “办护照？她要去哪？”

    “如果我猜的不错，她也许要去英国。”李雅然皱皱眉道。

    “怎么会这样呢。”李默郁闷地将毛毯摔到地上。

    “默儿。”李雅然捡起毛毯坐到他身边道：“梦儿还是爱你的，你要给她时间。”

    “妈咪，您别说这样的话宽慰我了。”

    “今天早晨，她起床后，站在这里看了你好久。这毛毯也是她给你盖到身上的。我看到她注视你的时候，流泪了。”

    “真的？”李默惊喜地看着她。

    “是啊，我想这孩子对你的爱没有变，只是对你们的未来多了几分疑问，使她不敢再涉足这桩婚姻了。”

    “恩。”李默抿抿嘴，轻声说道：“我要等你到什么时候呢？什么时候你才能再次接纳我呢？为什么他人的恋情会一帆风顺，为什么我就该接受这么多挫折呢。”

    “默儿，经历了坎坷的感情，才会更加懂得珍惜。梦儿现在还没有走出因昊宸失踪而带来的惶恐，你要给她时间，让她渐渐地转变。”

    “只是，要等多久呢？”李默眼神迷离，看着妈妈道：“她怀着孩子，再到异乡去，真不知道，由谁来照顾她？”

    “我想保罗先生肯定也是要跟回英国的，你放心吧，保罗会照顾她的。”李雅然知道水梦不会爱上保罗，也就对保罗失去了戒心。

    “妈咪，保罗对梦儿居心叵测，我怎么能让他来照顾梦儿呢。”

    “如果梦儿决定要过去，那我们也只能期待保罗能够照顾好她。而梦儿对你的爱是真实的，所以，儿子，你应该相信梦儿。另外，我希望你抽出时间找昊宸谈谈，必竟昊宸将跟着梦儿去英国”

    “昊宸这么小，能明白什么。”

    “那孩子虽然小，但却很懂事。而且能够左右梦儿的一些想法，你应该试一试，从哪个方面谈起，并让他明白，才是最主要的。”

    “恩。也只有如此了，但愿她能改变主意。”

    “如果她没有改变，依然去了英国。有昊宸在她身边影响她，她应该能够回头的，这也只是时间的问题。我想，她不会再让腹中的孩子，经历昊宸那样没有父亲的童年。”

    “但是，就怕她会打掉孩子……”

    “不会的！”李雅然断然道：“梦儿不会打掉孩子的，她对你的爱是真实的，她不可能打掉这孩子。”

    “就怕时间会改变一切。”李默毫无自信地叹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候，门被敲响，李雅然忙过去开门，是祝启荣，他的身后跟着赖同和与项子清。

    “你还来干什么？”李雅然堵在门口，没有让他们进来的意思。

    “我过来看看，想跟梦儿谈谈。”看着老婆不放行，祝启荣只好无赖地挤了进来。

    “都是你一手造成的，还有脸过来。”李雅然看了赖同和二人一眼道：“就是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只懂得惟命是从，不懂得如何劝慰。”

    “是，老夫人。”赖同和哪敢说话。从昨天到今天，几位夫人轮翻攻击他，那种恨不能将他当场击毙的表情，至今还在眼前萦绕。

    “你就别埋怨同和了，他也是听我的指令办事啊。”祝启荣说罢走了进来。

    “哼，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李雅然冷冷地说道：“你更没脑子，属下能有脑子才怪呢。”

    “是，我承认……”祝启荣看到李默冷冷地盯着自己，忙走过去说道：“默儿，爹地承认自己有不当之处，这不是正在想办法弥补吗？”

    “你拿什么弥补？现在梦儿的心已经冷了！”

    “昨天晚上，我想了好久，唯一的途径就是将青和帮转型！”祝启荣想了想很严肃地看着李默。

    “什么？转型？”李默看了看他，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是啊。造成你们今天的这种局面，都是因为我的过失。我想过了，梦儿之所以冷落你，并不是她不爱你，而是因为你背后的青和帮，所以才会使她对你产生排斥。如果我们把青和帮转型，变成正规的服务行业，或是将青和帮的人员融到邵氏裁团里，是不是就可以改变她的想法呢？因为解散青和帮是不现实的，必竟几千万的兄弟，一旦解散，会有很多人流离失所。如果转型，就可以使帮中的兄弟避免这种现象发生了。”

    “你说的是真的？”李雅然惊喜地看着他。

    “昨天想了一夜，梦儿对我的恐惧，全然是因为这个背景。我这是为了什么呢？让自己的孩子们变成现在这种情形。哎……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厌倦了，好想退出这充满杀戮的江湖，去过一种普通百姓的生活。有时候想想，每天抱抱孙子，吃点安乐饭，未尝不是一种幸福！”祝启荣想到了昊宸，昨天昊宸抱着他的脖子叫爷爷的时候，另他一直不敢忘却。

    “可是，那么大的青和帮，想转型可不容易啊。”李雅然看着他道。

    “肯定是要耗费些时日，而且有些兄弟没有什么文化，只适合打打杀杀，对于这些人还要有个妥善的安置。”

    “这倒不难。”李默站起身道：“如果真的决定转型的话，我们可以效仿大陆收回香港的‘一国两制‘的办法。让青和帮‘一帮两制’，处于半白半黑之间。”

    “这办法倒也可取，只是会不会使转型后的青和帮变得不伦不类呢。”

    “但是让这些人一次性转变，也不是一件容易事。先走这种‘一帮两制’的政策，然后再渐渐地想办法，一样一样地解决。”

    “也只能这样。同和、子清，你们的想法呢？是否也赞同我的提议？”祝启荣看着赖同和二人。

    “是，老太爷。您的作法也许不会被兄弟们理解，但是，其实……我们也有些厌倦了。就怕很多兄弟不会赞同。”赖同和也感到一种失落，遇到昊宸后他忽然想有个家，并悄悄地将这感觉藏到了心里。

    “我考虑一下，怎么才能做到最好。实在不能融入的弟兄，就补贴一些遣散费，让他们无忧无虑地生活。当然，如果他们有难，我们也要尽力相帮。”李默沉思着说。

    “这种办法倒是很好，而且可以让兄弟们的家人世袭制在公司中做事。这样会很大程度地稳定了兄弟们的心。必竟他们的子孙，才是最让他们牵挂的。不过，帮中的兄弟懒散惯了，开始的时候肯定不适应这种过于拘束的生活。”项子清跟着说道。

    “那是必然的，什么事情都要有个过程。”李默的脸上有了一丝笑容，是的，只要整顿青和帮，让青和帮走向正轨，也许水梦真的就可以回来了。

    “这件事情还要从长计议，不是短时间内能够完成的。”祝启荣看到儿子又有了精神，不禁暗自得意，看来自己这一个晚上没睡觉，也还是有成绩的。”

    众人针对这个话题，继续讨论起来，关于转型的方案，却也不是一时一刻就可以解决的。

    下午两点左右，房门开了，可儿带着昊宸走了进来。水梦将两个孩子送到楼下，没有上楼，直接返回公司处理事务，她必须在临走之前，把公司的事情交待清楚。

    “爷爷。”昊宸一进门就看到祝启荣，兴奋地跑过去，扑到祝启荣的怀里。

    “大孙子。”祝启荣看到昊宸进门不跟别人打招呼，竟然跟自己这么亲近，欢喜得不得了，紧紧地抱住昊宸。

    “爷爷，你昨天去哪了？”

    “爷爷昨天回酒店去住了啊。”

    “为什么不住在家里呢？”

    “因为家里没有地方啊。”

    “无赖。”昊宸看着赖同和道。

    “是，老太爷。”赖同和看着昊宸，虽然他是这么大点的孩子，但是他已经继承了祝启荣的传承，他还是不敢放肆的。

    “你家的房子那么大，为什么不给我们弄个大房子。我要和爷爷住在一起。”

    “是。”赖同和看看祝启荣，满脸的苦闷，那房子哪是他的呀。他根本就没有家……

    “爷爷，无赖同意了，让他给我们弄个大房子，象外婆家的房子那么大，我们就可以住在一起了。”

    “恩恩。”祝启荣美滋滋地答应着。

    “为什么你们叫昊宸为老太爷？”李雅然愣了一下，问赖同和。

    “老夫人，昨天老太爷已经把位子传给小少爷了。”

    “嗯？”李雅然一愣，回头看着祝启荣。

    “嘿嘿，我想过了。等青和帮转型以后，不论是什么产业，将来都是昊宸的。至于梦儿肚子里的孩子，就传承邵氏裁团吧。”祝启荣想到未来的祖宗基业后继有人，不禁得意地笑了起来。

    “你把这个东西戴到昊宸的身上，恐怕会给他带来灾难的。他现在这么小，一旦被其它的黑道势力查觉，恐怕前天的情形会再次上演的。”李默看着昊宸脖子上的戒指说道。

    “他天天在我们身边，谁敢惹他？”祝启荣看了看儿子道。亲昵地亲亲昊宸的额头，小家伙倒也乖顺地爬到他的腿上，坐了下来。

    “梦儿要带昊宸去国外了。”李默看了看他说道。

    “什么？”祝启荣一愣忙问昊宸：“大孙子，你要跟妈妈去国外吗？”

    “妈妈说了，要带我去艾米丽的家，在艾米丽的家里上学。”昊宸美美地说，虽然那里没有这么多小朋友，但至少还有艾米丽呢。昊宸对于英国与大陆之间的距离，还处于未知状态。

    “昊宸，你不能去啊。”祝启荣焦急地说。

    “为什么啊，妈妈说不听话的孩子不是好孩子，而且她会伤心的！”

    “妈妈不要爸爸了，你要是跟妈妈去了，剩下爸爸自己，爸爸会哭的。”祝启荣很“不要脸”地骗昊宸。

    “……”李默看着他爹，怎么感觉他变得那么陌生呢？莫非被昊宸下了什么符咒吗？

    “爷爷，妈妈不会不要爸爸的。妈妈和爸爸是一家人，他们都在一起睡觉了。”昊宸的意识里，一家人就是睡在一起的。因为外婆和外公睡在一起，舅舅和舅妈睡在一起，所以爸爸和妈妈睡在一起，所以他们就是一家人，一家人是不会分开的。

    “咳……”李默脸腾地红了起来。很尴尬地看了看赖同和与项子清。

    “可儿，你们和妈妈去哪了。”李雅然问可儿。

    “妈妈带我们去大使馆给我和昊宸办护照了。”可儿看了看李雅然道：“妈妈要带昊宸去英国了。”

    “真的要去了吗？”李雅然看着可儿，很是伤感地问。

    “我问过妈妈了，妈妈说腹中的孩子是无辜的，并说希望能长得很漂亮。”可儿看着李雅然道。

    “我知道梦儿不会打掉腹中的孩子。可是，她真的要走了。这该如何是好呢？”李雅然茫茫然不知所措地又问可儿道：“妈妈这会去哪了？”

    “妈妈去公司了，说要在临走之前，把公司的事情处理好。”

    “都是因为你。”李雅然指着祝启荣恨恨地说。随后又看了看赖同和二人：“你们也一样，一群没用的东西。他老了不懂事，你们也跟着不懂事吗？”

    “是，老夫人。”赖同和二人真是有苦说不出，自从二十年前跟着祝启荣那天起，他们就没有想过去违背老太爷的任何指令。

    “梦儿要走的事情以成定局了。”李默沮丧地站起来，看着满屋的人道：“只希望我们的转型计划能够早日启动，早日成功。这样，还有机会让梦儿回来。必竟，她心中最大的障碍，便是青和帮的背景。哎……如果不快速解决这件事情，真不知道明天会变成什么样子。”

    “爸爸，妈妈带昊宸去艾米丽家上学，爸爸不跟我们一起去吗？”

    “妈妈不让爸爸去啊。”李默苦笑着说。

    “妈妈不让爸爸去，爸爸就不能自己去吗？”可儿接话道。

    “嗯？”李默一愣，是呀，梦儿去英国，他也可以跟去啊。

    “默儿暂时不能去，要主持青和帮的转型。”祝启荣想了想道：“如果顺利的话，半年的时间就会有眉目的，那时候同和他们就可以打理了。”

    “是啊。”李默想了想，青和帮的转型，靠祝启荣一个人是不行的。可是梦儿一个人在那边，保罗又近水楼台，不知道随着时间的变化，梦儿的心是否会转移呢？

    “昊宸。”祝启荣叫着昊宸。

    “爷爷。”

    “爸爸要忙工作，所以暂时不能去艾米丽家。而你和妈妈在一起，就要保护妈妈对吗？”

    “恩，我要保护妈妈。”昊宸攥紧小拳头。

    “恩，你是青和帮的老太爷，你必须要保证爸爸工作的时候，不能让保罗叔叔接近妈妈，追求妈妈。如果妈妈跟保罗叔叔在一起了，爸爸就再也回不了家了。”祝启荣发现，这个小子，将会在水梦和李默的婚姻里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我不会让保罗叔叔和妈妈恋爱的。”小家伙很正经地说道。

    “我的大孙子。”祝启荣紧紧地抱住他又说道：“你必须要保证保罗叔叔不能和妈妈谈恋爱，因为妈妈肚子里的小弟弟，不能没有爸爸。知道吗？”

    “恩，知道，我不能让小弟弟没有爸爸！”昊宸点着头，他决不能让小弟弟没有爸爸。

    “我大孙子是最棒的。”祝启荣看着他伸出大拇指。

    “必须哒！”他美美地亲了亲祝启荣的脸。

    “爹地，先把送给昊宸的戒指收回去吧。他去了英国后，如果被当地的黑社会组织的注意到，恐怕会对他造成伤害！”李默看着昊宸项上的戒指说道。

    “你做事倒是越来越畏首畏尾了，英国也有青和帮的成员，怎么可能让青和帮的老太爷受到一丝伤害呢。更何况你二娘又住在英国，到时候让你二娘多多留意就是了，不会有事的。如果可能的话，我也到英国去，我想，他们还不敢伤害我的孙子。”

    “我也去。”李雅然说道：“转型什么的跟我没有关系。我也要去英国，太久见不到这孩子我会想的。而且我也担心梦儿，肚子里的孩子一天天长大了，没有个直近的亲人在身边，太不方便了。”

    “妈咪过去也好，只是不知道梦儿要住在哪里。知道后就在那附近买下一套房子，也可以就近照看梦儿。我也会考虑，是否可以将转型的根据地设在伦敦，这样一来，也有机会常常照顾她。”李默点点头表示赞同。

    “恐怕梦儿去英国的想法，就是要避开我们，以求得最平凡的生活。所以你最好不要常常出现，否则，难以保证她会不会再转移到其他城市去。”李雅然看着李默分析道。

    “那不如把你几位妈妈都聚到那里……”祝启荣道。

    “如果几位妈妈能够同意，当然再好不过了。”李默说罢笑了笑，是啊，如果几位妈妈都在水梦的身边，估计水梦回来的时间就会提前了。

    “如此一来，你也就没有后顾之忧了。”祝启荣点点头对赖同和道：“给大奶奶打电话，让她们过来。”

    “是。”赖同和抄出手机拔通了安娜的电话，不想电话的铃声却在门外响了起来，紧接着敲门声传了过来。

    “大奶奶来了。”项子清忙走过去打开房门，果然，那四位太太就站在门外。

    “各位奶奶……”项子清朝她们打招呼。

    “一边去。”安娜将项子清推到一边，径自进了屋。

    “大孙子。”珍妮率先抢上一步，抱起昊宸指着祝启荣说：“你别和他好，他不是东西。”

    “爷爷为什么不是东西？”昊宸看着她，不明白为什么爷爷不是东西……

    “因为他不是东西，所以他不是东西。”珍妮想了想说。

    “那爷爷不是东西是什么？”昊宸很喜欢刨根问底……

    “咳……”祝启荣狠狠地看着珍妮。

    “爷爷，奶奶说你不是东西，你是人怎么会是东西呢？”昊宸看着祝启荣道。

    “是的，四奶奶胡说八道呢，爷爷当然不是东西……”祝启荣语毕，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室内众人均哈哈大笑起来，却有那赖同和二人也忍俊不住，掩唇偷笑。

    “几位妈妈来得正好。”李默笑着说道：“爹地正有事和你们商量。”

    “他能有什么好事？”安娜白了祝启荣一眼说。

    “……”祝启荣很是郁闷，不知道何时起，他这位青和帮老太爷的地位一落千丈，看上去还不如一个孩子了。只是他怎么没有一丝不快呢？难道说他天生真的是受虐狂，只是一直没发现吗？

    “几位妈妈，梦儿要带昊宸到国外去了。”李默看着她们说。

    “什么？”玛亚一愣道：“那你们……”

    “呵呵。”李默苦笑了一下道：“马拉松长跑，继续进行时吧。”说罢对伊米尔道：“二妈，梦儿要去伦敦。”

    “哦？那我倒可以方便照顾她了，只是怕这孩子会拒绝我的照顾啊。”伊米尔想着水梦冷冷的眼神，有些担忧地说道。

    “伊米尔，我也过去。”李雅然插话道：“我想过去在梦儿的附近租一套房子，在梦儿有事的时候方便照顾她。”

    “那我也去。”安娜说道。

    “我也去。我可舍不得这小东西。”珍妮爱怜地拽拽昊宸的小辫子。

    “是啊，那我也去吧。我们大家一起把梦儿追回来。”玛亚看看李默道：“默儿也去吗？”

    “我先去纽约，然后再去伦敦。”

    “为什么？你还去纽约做什么？”安娜看看他不解地问道。

    “爹地想要将青和帮转型，我要去处理这件事情？”

    “转型？”几位太太不解地看着李默，又看看祝启荣。

    “恩，让青和帮走向正轨。这样会使梦儿消除对青和帮的畏惧心理。”李默说道。

    “太好了。”伊米尔笑着说。她早就希望祝启荣能够放下青和帮，必竟那个拥有全球产业的邵氏裁团就足以让几代人生存得舒舒服服了，而她们也可以明正言顺地说自己是邵夫人了。更何况，转型后的青和帮成为正规的企业，也免去未来子孙再重复这种打打杀杀的生涯。

    “好是好，那么多弟兄怎么办？”安娜对李默说。必竟她常常参与帮中的事务，对那些生死与共的兄弟们有着很深厚的感情。

    “能够适应转型的兄弟就跟着一起转型，适应不了的就发放遣散费，足以让他们安然度过后半生了。”李默明白安娜的意思。

    “恐怕兄弟们即使跟着一起转型，却不能适应这种过于拘束的生活吧？”安娜又提出与项子清同样的疑问。

    “呵呵，我想过了，采用‘一帮两制’的手法，先让青和帮半黑半白，再慢慢地转变。”

    “恩，这个办法好！”安娜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几位妈妈都跟着去英国，我也可以安心地处理帮中事务。”

    “我看得出来，保罗先生对梦儿很有好感，且有志在必得的信念。”伊米尔道。

    “是的。”李默苦笑了一下。

    “那我们才更应该过去。让那个保罗没有机会。”

    “但是梦儿肯定是要住到他的家里。”

    “那怎么办？”珍妮皱皱眉头。

    “我想妈妈不会在保罗叔叔家住太久，妈妈肯定要搬出来住的。”可我看着几位奶奶，如果她们都过去参与妈妈的生活，相信妈妈和爸爸团聚的时间一定不远了。

    “恩。梦儿肯定要搬出来。她是一个独立性很强的孩子，肯定不会允许自己在保罗家里逗留太久的。”伊米尔点点头道。

    珍妮看了看昊宸：“大孙子，奶奶跟你一起去英国好不好？你没事的时候就去奶奶家玩。”

    “奶奶，你家离艾米丽的家很近吗？”

    “恩，非常近。”

    “好棒啊！”昊宸兴奋地说拍着手，随即看看祝启荣道：“可以常常见到爷爷吗？”

    “不是说不要和爷爷好吗？”珍妮道。

    “我和爷爷都是男子汉……”昊宸说罢又搂住珍妮的脖子道：“我和爷爷一起保护好多奶奶，还有妈妈。”

    “哈哈哈。”祝启荣得意地笑起来：“我祝启荣的孙子，当然要跟他爷爷一条心了！哈哈哈……”

    “笑什么啊？我们又没允许你也住进去。”李雅然很是不爽地白了他一眼。

    “那我就在你们旁边再搞一套房子。哈哈哈。”祝启荣可是不管老婆们如何对付他，只要孙子向着自己就行了。

    “有什么好笑的啊。”安娜白了他一眼，抱过昊宸道：“你不能跟爷爷好，爷爷是坏人。”

    “爷爷不是坏人，爷爷是老太爷，昊宸也是老太爷。”昊宸很不高兴地看了看安娜道：“奶奶是爱哭的女生，必须要有男生保护的。而且爷爷是男生，必须要和奶奶住在一起的，否则爷爷会害怕的。”

    “为什么？”安娜不解地问道。

    “因为爸爸说过，结了婚的男生会害怕，所以必须要跟妈妈住在一起。”昊宸说着看了看李默又道：“爸爸，是不是？”

    “咳……”李默很尴尬地看看大家，暗自发誓，这种话题以后绝对不会再对这小家伙说起，否则，总是没事被他提起来，真的很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