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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子,辖地派出所的人进去了,是一个所长带头,”
滕远走出百来米来到了欧米伽旁边。
“按照计划好的来,千万别硬上,记住了,熬着他们,”
韩之锋就怕滕远太鲁莽,和职能部门就不能硬来,必须按照事先策划好的来。
韩之锋是事主,真不好像滕远似的带人上阵,如果真有冲突,那就没有环转余地了。
但是不来不行,这件事办的要有分寸,不能太过。
“疯子,你放心,我还想看场好戏呢,”
滕远哈哈大笑。
张所长带着几人走出了店门,向着人群走去,
“都散了吧,散了吧,买东西遇到问题向工商局还有消费者协会投诉就是了,你们这么围着算什么,”
张所长气势很足的大声喊着,按照以往的规律警察出面,对方的气势就会被压制下去,再说几句软硬兼施的话,基本就OK了,很快散伙,老百姓对职能部门的敬畏是根深蒂固的,
“我们矿区的钱都是辛苦挖煤赚来的血汗钱,每吨煤炭都有人埋在井下,这赚的都是拿命换来的钱,好不容易给子女办个婚宴,这家拿假酒糊弄我们,泰特么缺德了,就是一个畜生,我们决不能放过他们。”
超市店面一个服务员的老公赵松大声喊着,嗯,三千块的演出费,他可是巨星待遇,怎么可能不好好表演,
滕远之所以找他,那是这货家里确实闺女结婚,再就是他早年也是混过的,胆子大会说话也敢说话,不怯场,真是这个场合极品的演员。
身边的都是矿务局的老少爷们,他一哭诉当然一片喊打声,赵松更起劲了,
“告到工商局,假一赔一撑死了,可是他家门脸上写着假一赔十,我就找他家赔偿,大家说是不是这个理,”
矿区来的人轰然说有理,现场更加喧嚣了。
张所长这个腻歪,他就知道遇到矿务局的人扎手,这是市内警局的共识了,矿务局的人最牛的一次是为了过年讨薪,几百人去把舒州通往奕州的火车线路阻断了,当时轰动极大,舒州市长都亲自到现场劝说,省内都惊动了。
最后好说歹说,省煤管局答应给发放两月工资才把事情摆平了,所以矿区的人出了名的能惹事,反正也没什么不可失去的。
“无论你们占不占理,都要按照国家规章制度来解决,嗯,现在无关人等离开,当事人举报到工商局、消费者协会,嗯,就这样吧,”
张所长大声的吼着,可惜,这次还是没有人听他的嘶吼。
各人在那里说笑聊天,把他当空气,这些人都是滕远放话找来的,一天三十块。
滕远答应了做多少就给多少天的钱,十天八天也是它,一个蹬三轮的一天才赚三十来块,而来这里不用出大力只是助威就是三十块,而且包盒饭,傻子才不来呢。
何况这次来到人中大部分家里都有人在超市和网吧工作的服务员、网管的家属,为了自家人的饭碗也得来啊,没看到超市都受影响了吗,好不容易来的工作飞了,那怎么成,干了。
所以张所长那是白白浪费口水,没人鸟他。
哎呦喂,张所长可是有点小暴脾气了,他立即使出杀手锏,
“听我口令,立即散开,否则我们就要行动了,市府规定不允许聚众滋事,我们马上开始驱离了,”
他大声嘶吼着,几个警员也像模像样的拿出警棍。
赵松一听这话就知道到他表演的时候了,按照演练,他突然手捂着额头大声呼痛,
“诶呦,我头疼,我有脑淤血后遗症啊,哎哟,别怪我没说,我身体不咋的,一碰就倒,马上就得入院检查,”
张所长这个气啊,感情是个老无赖,这个他太知道了,真是一碰就倒,然后就得送医院去,检查不出来什么,但是你敢不送去吗,群情激奋下弄不好出大事。
不过今天张所长不信邪你一个老小子还治不了,他带着两人就要上前把这货拿下,他算是看出来了,这货是最大的刺头,拿下他警示其他人就好办多了。
就在这时候,赵松身边他带来的几个人都是叫嚷头疼,也叫嚷一碰就倒,甚至有人随身拿出了医院证明,几个月前刚中风出院,绝对的后遗症,这才是韩之锋和滕远商量出的杀招,韩之锋把后世那些钉子户的种种手段使了出来,现在还没见过世面的张所长立即懵逼,没见过这么玩的啊。
张所长立即让警察收起了警棍,这事碰不得啊,如果沾上了,最起码这些有后遗症的就说头疼腿脚不听使唤你就是干瞪眼,说讹你没商量,弄出群体事件来他这个所长被免职没跑。
张所长这个憋屈,他看着面前这一群的矿区人这个无语,你说这都是什么人呢,谁说矿区人虽然野蛮但是直爽,他就和谁急,这是直爽吗,这是无赖,以前他也认为矿区人比较直性,现在看完全不是那个事。
张所长一咬牙,这破事他管不了,钱是不少了,但是万一出事那点钱算个屁。
他转身返回店面,后面传来阵阵的哄笑声。
张所长进了店内,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老黄,这事我管不了,你也看到了,这破事我沾上一点,以后你也甭找我办事了。”
黄学国本以为张所长出去手到擒来,结果却是铩羽而归,而且这份钱也摆明不想赚了,他可是真急了,这样被封门到什么时候啊,他的生意做不做了。
“张所长,不能这样见死不救吧,再说我也算是报警了,你们得给我处置啊,”
“说那些废话有用吗,你不去打砸人家的店面,有这个破事吗,”
张所长眼睛一瞪,黄学国竟然向他埋怨真是胆肥了。
黄学国急忙赔笑,别看他在手下和一般客户老百姓面前人五人六的,在专职部门面前可是一向夹着尾巴做人。
“张所长您别生气,你看我这不也是急火攻心了吗,在这么下去我的客户饭点没有酒水了。”
“那关我屁事,”
张所长余怒未消。
“张哥您大人有大量,都是我的错,”黄学国急忙点头哈腰的道歉。
‘唉,这破事,我是解决不了,不行你给区警察局郭副局长打个电话,听说你和他一起吃过饭,不是吗,’
张所长知道这货和郭副局长相当的熟络,不如他也不会在很多事情上帮衬这货,只有钱远远不够的。
黄学国点点头,其实他和郭副局长就是利益交换的关系,不过郭副局长确实有些把柄在他手上,但是当着张所长即使关系一般也要应承下来,难道说和郭局长一般般,那以后张所长还惧他三分吗。
“找郭局长,让区里出动防暴大队,让他们驱离这些人,我们所里几个人太少了,防暴大队几十人出动气势多足啊,这些没见识的老工人一看就得吓得屁滚尿流,到时候,呵呵,”
其实张所长对外面的矿区人也是充满了怨念,这些货太不给他面子了,所以出点馊主意打击一下外面人的气势,他是很乐意的。
黄学国眼睛一亮,嗯,确实是这个办法,不过就是给有些贪婪的郭副局上点货的事,
“多谢张所长,您可是给我指了条明路啊。”
张所长很随意的摆摆手,其实他知道黄学国说了这话代表领了情,日后必有孝敬,这就是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