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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下雨了!”
钱苏子的呼唤从秦渊的身后传来,一身黑色长袍的秦渊转过身来,默默的看着一袭粉色丝绸睡袍的钱苏子,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微笑,伸出手来,轻轻的放在自己的面前,看着手掌中凝聚起来的水珠,微笑着说道:
“是啊,看来还不小呢!”
“秋雨绵长,又要有几天不能看到阳光了!”
钱苏子微笑着点点头,走到秦渊的面前,轻轻的张开纤细的手臂,将一双玉手放在秦渊的肩膀上,有些倦意的脸上写满了担忧:
“怎么?现在就要出发吗?”
“当然,从今晚开始,鸡血和令就要开始发布了,三天之内,如果秦皇门不能够顶住黄世杰手下的进攻的话,恐怕,我们就等不到转机出现的那一刻了!”
秦渊微微一笑,伸出宽阔的大手,将钱苏子放在自己肩膀上的嫩手握在手中,从自己的肩头轻轻的拿下来,微微用力握着,目光中写满了淡定:
“放心吧,什么大风大浪我们秦皇门的老兄弟们没有经历过,黄世杰有几斤几两,我们也见识过不止一次两次了,好不容易有个机会能够和对面这群所谓的高手对对碰了,我秦渊倒是愈发的激动了呢!”
“可是,我们的人是不是有点少啊?”
钱苏子的目光从秦渊的双眸中收回来,穿过秦渊的肩膀,看着站在荆子轩公寓大厅中的古武者们,眼中的担忧还是怎么也抹不掉:
“而且,大家很多人身上的伤都没有痊愈,不是吗?”
“放心吧!”
秦渊握着钱苏子的手,默默的微笑道:
“有我在,大家不会有事的,你放心的呆在这里,等着我们凯旋的消息就好!”
“可是……”
钱苏子的双眼有些晃动,默默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一颗跳动的心脏变得更加的紧张,张着嘴,认真的说道:、
“其实我也是可以上去帮忙的!”
“不行!”
秦渊坚定的摇摇头,一双乌黑的眼中闪过一丝感动,对着面前的钱苏子认真的说道:
“你是鸡血和令的颁布人,一旦参与进去的话,被任何人发现,都是不好的,我秦渊还没有能力对抗整个古武世界的规则,能够有你帮忙利用古武世界的规则给我们秦皇门一点喘息的机会,我已经非常感激了!”
“没事的!”
钱苏子的声音提的有些高,默默的看着眼前的秦渊,认真的点头说道:
“我只要蒙着面,而且是半夜三更,他们不会发现我的,就算是不让我上战场,我也可以在后面帮助大家疗伤啊!”
“不用说了,我们要出发了!”
秦渊还是坚定的摇摇头,伸手将钱苏子的手放在面前,转过身来,挥动着身上的长袍,一脸认真的看着站在荆子轩公寓当中的众位门人:
“大家,准备好了吗?”
“早就饥渴难耐了!”
卫宣一脸认真的看着秦渊,拿着手中的双面开山斧,一脸狞笑的看着面前的老大:
“以前黄世杰这个混蛋就会利用自己那张面皮装腔作势,现在终于该直面我们秦皇门了,老子不打他个满地找牙,我就不姓卫了!”
“卫大哥说的是!”
一个左肩膀还有一大片烧灼伤的男子挥舞着手中的长枪,对着卫宣应和道:
“这些天呆在医院里面,看着满天满地白乎乎的东西,真是看够了,这一年多都没有跟真正的对手战斗了,这把枪天天磨,还不如捅到那群龟孙身上沾沾血来的利落啊,大家说是不是啊!”
“是!”
一阵阵的喝骂声传来,站在大厅中的古武者虽然不多,而且不少确实像钱苏子说的那样浑身带伤,但是那种巨大的热情,一下子就点燃了整个荆子轩公寓的大厅,不少没有资格参加战斗的年轻人,看着平日里大大咧咧的老哥们如此自信,原本不安的心情也变得有些平静起来,不少十几岁的少年,看着这群心中的英雄的时候,那种热切的目光,仿佛能让人看到一颗明日之星的冉冉升起!
“出发!”
看着自己手下这群古武者们如此淡定自若的神态,秦渊的嘴角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对着卫宣点点头,直白的说道:
“三路攻势,哪一路都不能让对方跨过一步,明白吗?”
“当然了!”
挥动着手中的双面开山斧,卫宣一脸傲然的看着眼前的秦渊,手指着前面不远处的童和渠大桥,认真的说道:
“你放心,老大,只要我卫宣还有一口气在,这群混蛋就别想要从童和渠大桥上冲过来半步!”
“好!”
秦渊满意的点点头,回头看看不远处的黄河大桥,微微叹口气说道:
“虽然童和渠大桥连接着城东和城西,但是我还是坚信,更宽阔的黄河大桥才是对方主攻的方向,所以,留给你的人只有十三个,明白吗?三个小时,能顶住吗?”
“当然能!”
卫宣认真的笑笑,转过身来,冲着身旁手持长枪的大汉说道:
“而且我还有这么个猛将助阵呢,虽然魏德轩是在今年才加入到我们秦皇门的古武者,但是早就用实力证明了自己的价值,如果不是前些天受伤太过严重,现在在坚守萧关的,一定是这个愣头青!”
“哈哈!”
听了卫宣别开生面的介绍,袒露着肩膀处伤口的魏德轩开怀大笑起来,冲着秦渊恭敬的说道:
“门主您放心,我魏德轩也是和卫大哥在长安城里面不打不相识认识的,虽然俺别的本事没有,但是只要用得到的地方,俺不会让您失望的!”
“好!”
秦渊认真的点点头,看了一眼身上带伤却面带笑容的魏德轩,一脸认真的说道:
“此战过后,你小子要是能够活下来,我一定把你带在身边,好好培养!”
“中!”
魏德轩激动的大叫,挥舞着手中的长枪,对着身旁一脸羡慕嫉妒恨表情的同伴高声叫道:
“听到了没,听到了没,咱们门主这话可是当众说的,老魏我可是要高升了啊!”
“切……”
一阵善意的喝倒彩的声音传来,秦渊满脸笑容的看着眼前的魏德曼,和需要坚守童和渠大桥的古武者们一一握手,然后转身,就打算带着剩下的人回身去守卫宽阔异常的黄河大桥!
“北边的桥怎么办?”
看到秦渊如此简单的就把整个战斗布置说完了,一直在旁边认真聆听的钱苏子猛然间一愣,赶忙问道:
“那也是一条重要的通道呢!”
“放心吧,自然有人帮我们把守!”
秦渊留给钱苏子一个自信的笑容,带着剩下的三十名古武者就往黄河大桥冲了过去,与此同时,松鹤楼中的宇文仲壑也已经给祖秉慧交代完了最后的叮咛,带着手下一脸傲然的黄府禁卫军们,朝着最近的童和渠大桥出发了!
“此战,必胜!”
挥舞着手中的大锤,宇文仲壑擦了一把下巴上的络腮胡子,对着大厅中一脸傲气的手下高叫一声,硕大的身躯跳上门外的路虎越野车,带着大队人马,就离开了松鹤楼,冲向前面的童和渠大桥!
“我们也该走了吧?”
一直躲在一边不敢多说话的蒙嘉和忽然站起身来,有些胆怯的看着一脸默然的祖秉慧,小心翼翼的问道:
“是您带着人包抄黄河大桥,还是我带着人包抄啊?”
“你不用动!”
祖秉慧斜着眼,看了一眼满身晦气的蒙嘉和,傲然道:
“其实你是担心跟着宇文仲壑那个没脑子的混蛋会被当做炮灰使用吧?放心吧,看在死去的蒙嘉华兄弟的份上,我今晚不会让任何一个蒙家军的将士们死在眼前这条臭水沟里面的,包抄的事情我去,你跟着我父亲在北边的玄武桥上面摇旗呐喊一番就可以了,别忘了,我们是佯攻,懂吗?”
“额……可是,要是被人知道我们偷奸耍……”
蒙嘉和不放心的看着祖秉慧,后者的眼睛忽然瞪得大大的,一脸怒意的看着蒙嘉和:
“你说话注意一点,谁偷奸耍滑了?我可是奉命行事,你要是愿意为国尽忠,完全可以跟着宇文仲壑去送死啊!别过了,蒙大人!”
说着,祖秉慧冷哼一声,转身就除了松鹤楼,随手将窝在手边的一只白鸽扔了出去,紧接着,便转弯到了还在休整中的祖氏父子带队的古武者面前!
“不用起来,大家怎么舒坦怎么坐着就行,我祖秉慧和大家的心情是一样的,一样的沉重的!”
对着赶忙起身的众人摆摆手,祖秉慧的声音一下子强硬了起来,望着这一双双垂头丧气的眼睛,大声的说道:
“我知道你们想问什么,也知道你们心里有多难受,明明今晚就是我们自家人抛头颅洒热血的时候,偏偏来了一群躲在深山人未知的混蛋,忽然让我们从松鹤楼的正厅里面离开,躲在这峡间小道里面,连个避雨的地方都没有!”
“秉慧,慎言!”
祖崇涯站起身来,一双昏黄的老眼死盯着自己儿子的双眸,苍老如枯树皮的手掌握紧拳头,用浑浊而尖锐的嗓音说道:
“不管怎样,我们祖家都是黄王府一手提拔的,你再说一句试试!”
“不说了!”
微微摆手,祖秉慧的眼角闪过一丝谁都看得出来的苦涩,对着父亲微微苦笑,抬起头,看着心中怒火已然被点燃的众位古武者,淡然道:
“稍后,大家兵分两路,一路跟着我父亲到北边的玄武桥进攻城东的荆子轩公寓,一路跟着我绕道黄河大桥,抄了荆子轩公寓的后路,记住了!此次的主攻是童和渠大桥,是宇文仲壑大人的进攻目标,他老人家没有带人冲进荆子轩公寓之前,谁也不能先行进入,明白了吗?”
“这……”
饶是心中有气,也禁不住祖秉慧如此撩拨,听到最后的安排,原本心中有些失落的众位古武者,全员站起身来,愤怒的双眼盯着眼前的祖秉慧,站在人前的祖崇涯也微微一愣,方才转过身来,对着已经怒意冲天的众人挥手说道:
“都是为黄王府而战,大家相忍为国,相忍为黄府吧!”
“凭什么!”
一声怒吼从人群中传来,站在人前的祖秉慧眼中扫过一丝得意,转过身来,对着众人厉声说道:
“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