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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若想赢,就得先近长宁的身。
他确信,只要自己抓住长宁一丝漏洞,就能一拳将她打下擂台,奠定胜局。
可怎么才能近身呢?
那若看了底下的青须国师一眼,国师点了点头。
长宁目光顺着过去时,国师已经转身离开,方向正是营帐大门处。
趁着长宁分神那若突然发难,一条腿以万钧之势横扫而来。
长宁却似早有准备,向后滑去堪堪避过这招,惊险万分。
她眯起眼,那若还真是不拘小节,竟然和青须国师设计引她分神,趁机偷袭!
擂台之上,分神本就是大忌,是应该避免的东西,如果不是什么卑鄙行为,你分神只能是你意志不坚定,并没有人会怪罪另一方。
所以长宁这次就是真被那若偷袭个正着,也是她倒霉,没人会帮她说话。
毕竟所有人都看得出,长宁的势力远逊于那若,能坚持到现在完全是凭借超人的敏捷和战斗意识投机取巧,并不是可取之处。
但长宁显然没有受到影响,只是突厥国师似乎发现了一些不妥。
长宁的注意力会被吸引,说明那边有问题。
突厥国师加快脚步追过去,擂台上长宁和那若还在耗着,那边云月长已经带队离开突厥人的营地。
“不好!”青须国师第一个发现不妙,率队追杀出去。
“怎么会这么快?”云月长也不知道突厥人会这么早就意识到,当即慌忙下令奔逃。
他给突厥的马匹下了泻药,狂奔只会加剧药效,用不了一刻钟左右药效就会上来,到时候他们就能逃出生天。
擂台也因为这个大乱子停了下来。
“有人逃跑!”突厥人大呼大叫,那若第一时间喊人去自己的营帐检查华玉机关匣,看长宁的表情也不善。
长宁坦然面对他,没有半分变化:“发生什么事了吗?”
“公主不是心知肚明吗?”那若冷着脸,对垒也搁浅下来,直到大帐的人上前汇报:“营帐并无异样,宝物还在。”
那若蹙眉,看到长宁微微扬眉的模样。
她竟然没有得手。
这要说他保护得太好,还是长宁如今无人可用,所以才会有这种情况发生?
“机关匣呢?拿过来。”那若招手,他还是不放心,生怕机关匣现在只剩下一个空盒子,真正的东西已经被拿走。
但手下人办事也很利落,很快就把机关匣护送过来,那若接过来在匣子上摸了一把才断定匣子还是原来的匣子,并没有打开。
那若一时有些不解。
既然东西还在,那外面的人跑什么?
“打听到了,是云月长所率领的人,国师已经亲自带人去追了。”那若眯起眼更加好奇:“有什么问题吗?”
长宁施施然站着,没有说话。
倒是底下的伊戈尔主动汇报:“有,咱们的马草被人动了手脚,就是这些楚人干得。”他若有所指地扫向擂台上的长宁,众人也议论纷纷。
“还有负责把守殿下营帐左右的人的饮食也被下了草药,若不是王子之前吩咐了让他们只吃准备好的干粮,此刻这些人也中盾了。”达尔敦比伊戈尔汇报的更全面。
当然,他也免不了去看长宁的脸色,因为这毕竟是长宁手下人做的事。
可长宁纹丝不动,仿佛根本没有听到这些事一样,开口:“还打不打了?不打就带着楚乐阳走。”
“公主的人在我营地下毒,现在还畏罪逃跑,公主就不该解释点儿什么?”那若反问。
长宁笑笑:“解释什么?跑掉的云月长难道不来是和你们的国师做交易的?你看,现在人跑了,国师是第一个急着去追的人。”
她说的是实话。
此前的确都是国师在和云月长联系,尤其是当初突厥国师率队进长安,和那若演了那么一出求娶长宁的大戏,目的也不过是和云月长合作,拿到墨武。
这个云月长没有什么国家概念,谁能帮他得到墨武,谁就是他的朋友。
现在墨武到手了,云月长根本不想和任何人废话,拿着墨武就跑。
那若被长宁噎了回去,只能等国师回来再议论,只是这抢亲擂台的事,他还要给众人一个交代。
“角斗继续!”有人敲锣,那若闻声而动,抢先向长宁发难。
长宁反应迅速,向后退去依旧是避让优先。
可暮色渐渐落下,长宁的危机也很快就到,只要天色灰暗,就一定影响长宁的观察能力,但那若的武力却没消耗多少。
此乃天助他也。
长宁脸色紧绷,显然再过些时候,她就输定了。
与此同时,春晓母女跟着方才取出机关匣的突厥兵卒屁股后面来到营帐外,两人都穿着突厥士兵的衣服,打扮的和突厥人相似,这裹着厚厚大衣的身材也辨不出什么来。
“喝水,喝水!”邱燕莹这次可是成功将自己的水囊递出去。
那若禁止当值时饮酒,却没有禁止喝水,一串士兵中只有三个人没喝。
邱燕莹给春晓示意,两人同时发动暗器将没有倒下的三个人射倒。
两人迅速潜入帐中,抓起华玉机关匣就走。
“你知道矩子令藏在哪儿吗?”邱燕莹逼问春晓。
春晓摇头:“娘,您想干什么?”
邱燕莹不语:“你跟着她这么久,还不知道矩子令被藏在哪儿?”
“殿下是最谨慎的人,我根本得不到任何消息。”春晓摇头,这件事显然不是她能解决的,而且她现在有些怀疑她娘亲的用心,所以就算知道也不会告诉邱燕莹的。
邱燕莹抿唇,看来她还得找长宁合作,不过到那个时候她就有资本了。
因为她拿着华玉机关匣。
“走,我们先离开这里。”邱燕莹拉着女儿,可春晓还在想:“那殿下怎么办?”
“放心吧,”邱燕莹取出一只外表一样的假匣子放到桌上,这是长宁此前准备的“道具”,母女俩立刻离开此地。
突厥人因为一部分跑出去追杀云月长,连把守营帐的人都少了一半,更没有足够的人手巡逻,两人顺利逃出那若的营帐,但因为戒严原定的出逃路线不再能用。
“输了!”远处擂台有人喊道。
春晓的心揪起来。
殿下若真输了,难道真要嫁给那个狗屁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