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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柳华章落在我们的手里,正好可以利用,只是要怎么使用,还得再计划一番。”长宁道出自己的想法。
她和慕清彦商量过,凭借辽东的实力,她们以辽东郡王的名义召集各地重要人物,并不会显得突兀,反倒可以看做是辽东要参与到这场皇位之争的敲门砖。
而且这封请帖是以辽东郡王的名义送出去的,并不是嫡公主的召见,既不丢长宁的面子也不会显得过于骄矜。
“就是柳一战和楚承延,也会派人过来探一探情况。”慕清彦补充道。
庄公子点头:“不过南边的战局到底怎么样?你们派去偷解药的沐枕可是急火火就南下了。”
长宁挑眉:“原来你们遇见了沐枕,难怪会和亲兵一起回来,不过沐枕怎么会同意跟你们联手的?”
慕清音清了清嗓子岔开话题,她可不想被慕清彦知道自己是沐枕小师叔这码事:“沐枕南下能找到那个谁吗?”
“五皇子楚承延,”长宁提醒她,一边答道:“睢安侯领精兵护持,已经从洛阳退守苏州。柳一战的兵都是西北勇士,到了南边水乡,攻势自然减缓,相信他们还能坚持几个月。”
这也是她不急着出兵而只请燕京将军打外围相助楚承延逃跑的原因。
楚承延自立为帝,但他这个南朝廷没有国运加持,也没有足够的根基,根本不值一提。若非他手持玉玺,还有睢安侯帮衬,早就被柳一战剿灭。
所以长宁一直都不把他当成一回事,但因为玉玺还在楚承延手里,所以利用柳一战打击楚承延的同时也在控制着时间,不想让柳一战将他一棍子打死,收走玉玺。
“所以你们这次的婚宴,楚承延说不定会亲自前来。”庄公子道。
楚承延现在是走投无路,当然只能请长宁相助。
毕竟长宁还是楚家的公主,她的夫婿相助他复国,还在情理之中。
而柳一战那边也不会拒绝。
虽然他们因为下毒的事和长宁慕清彦交恶,但是国政之间,哪有恩仇,只有利益。
到时觥筹交错,必是鱼龙混杂,明争暗斗之汹涌,可以想见。
长宁手指敲打桌面:“原本我们还在想,如何取信柳家,但现在,你们帮我们想到办法了。”
柳华章。
多好的一张牌。
“可我哥的毒怎么办?”慕清音问。
在她眼里,什么江山天下,那都是楚长宁的事,跟她有什么干系?
她关心的,只有慕清彦。
“你们说的都是如何夺回长安,谁来告诉我,你们打算怎么解毒?”慕清音又问了一次,还是沉默。
庄公子试图拉住慕清音的手,却被慕清音甩开。
“哥,你也不管自己了吗?你也想等死?那辽东怎么办,我怎么办?”慕清音质问。
现在这个局面,谁都难开口。
“清音,”最后还是慕清彦开腔:“我在想解毒的办法。”
“你撒谎!你们都撒谎!”慕清音根本不信。
她是慕清彦的亲妹妹,有什么秘密是不能告诉她的?分明是在骗她。
“是真的,只是现在还不能告诉你。”长宁道,她现在只能说到这么多:“慕清音,你不要插手我们的事,可以吗?”
“你!”慕清音气急,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她下意识望向兄长,本以为慕清彦会替她撑腰,哪知慕清彦反倒跟着点头。
“好,好好,我不插手,我怎么配管你们。”慕清音气急,拂袖跑开。
庄公子一时犹豫:“我这是追还是不追?”
慕清彦挑眉:“你敢不追?”
庄公子二话没说,撒腿便跑:“清音,清音呐,快来,表哥抱你。”
“嘭”瓷杯砸在门槛上,茶水溅了他一身。
庄公子灰溜溜跑开。
慕清音也没跑远,正气鼓鼓站在结冰的小池前,小脸沾着泪又受了风,红扑扑的。
“以我对慕清彦和长宁的了解,他们应该真的有办法,你别急。”庄公子安慰道。
他和慕清彦亲如手足,这一刻最能理解慕清彦的想法。
若是真没有办法,慕清彦也不会给慕清音希望,只是清音现在关心则乱,才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自乱阵脚。
“他们能有什么办法?有什么办法是不能跟我说的?”慕清音却不明白。
这难道不是慕清彦的借口?
他就是知道自己死到临头,才会拼命替楚长宁谋划,托付后事?
庄公子也怀疑过这一点,但现在的他只能安慰慕清音,哪敢说别的:“你放心吧,慕清彦是观星知命的人,如果他都没有办法改变自己的命运,还有谁能救他?说不定是上面有什么指示,但他没法开口跟咱们说呢?”
慕清音眨眼,好像真有这种可能,随即又十分生气:“凭什么不教我,要是教会我,我也能帮他!”
“小祖宗,你可别再闹了,你现在身份已经暴露,若是再因为这事离家出走,只怕柳家和南边都会想办法抓你来要挟慕清彦了。”庄公子道,生怕慕清音再一个不服气就离家出走。
慕清音也知道现在这个时候,她不能离开辽东。
辽东郡王大婚,她这个亲妹妹怎么能不出席。
“不对,谁同意楚长宁进门了?我还没同意呢!”慕清音大叫,还想冲回去。
怎么就成亲了?
庄公子一把抱住慕清音,把她倒推着拖走。
长宁从窗口看到这一切,才回头:“庄公子和清音?”
“父母定过婚,只是他不想做我的妹夫,回拒了。”慕清彦道。
长宁挑眉,慕清音显然是喜欢庄公子的,庄公子也不讨厌慕清音,但却因为一个大舅哥没成,慕清彦是有多吓人?
慕清彦似乎觉察到长宁的疑惑,耸肩道:“他说做表兄弟已经是前世造孽,不想一辈子都被我比下去。”
长宁笑笑:“看来他如意算盘是打错了。”
“当然,”慕清彦眉头动了动,又道:“不过这次,倒叫他猜中了。”
慕清彦话音刚落,长宁便从角落里拿出一只木匣放在他面前。
他打开匣子,那本族谱安然躺在里面,只是封面那颗腐蚀的黑色印记不知何时变成鲜红色,形状则更像一个标记。
“长宁,若此事不成,便是我慕清彦命中注定,你,莫要伤心太久。”慕清彦道,坚定而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