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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谦看着秦无疆,略显尴尬地笑笑:“有秦参谋护持,最好不过。”
“那当然。”秦无疆嘿嘿一笑,他从未见过这样隐忍善谋又有趣的女子,自然要好好珍惜。
“二爷,”秦无疆的小厮叩门,模样欲言又止。
秦无疆嗯了声,看到小厮晃了晃手里泛着花香的花笺,口型比着:“风姑娘……”
“嗨哟,可惹怒梦妤了。”秦无疆一拍额头,匆忙出门。
他回长安闹了这么大的阵仗,却一直忙着方谦的事,连声招呼都没递去长春苑,当然要惹得红颜不快。
“快快快,把我从庆安搜罗的东西带上,去长春苑。”秦无疆催促。
“二爷,老爷不许您再去那种地方。”他的贴身小厮七斤劝道。
“哪种地方,梦妤在的地方,就是穷山恶水也能开出一池碧莲。”秦无疆说,对风花误评价极高。
七斤无奈:“小的去备马。”
秦无疆狠狠拍在七斤头上:“才跟着爷吗,当然是悄悄去,不要惊动马房,爹肯定派人看着呢。”
主仆很快跑开,秦无疆并没有注意到方谦铁青的脸色。
他才刚觉得秦公子也算可以托付之人,秦无疆就跑去逛青楼。
那长春苑是什么地方,他方谦也是有所耳闻的。
他怎么忘了,秦无疆可是风月场上的老手,冲冠一怒为红颜,蜚声长安城。
靠他秦无疆护花,怕是辣手摧花还差不多。
方谦的心提起来,很自然就道:“拿酒来。”
沈锦容劝说。
他望着女孩白净面庞,心中又是一阵挣扎。
另一边,秦无疆溜出府去,很快就见到了风花误。
当日在台上艳舞,如彼岸花般妖娆的女子此刻身着白纱褶裙,裙摆上绣着金边红梅,洁净得耀目。
她曾许下心愿。
终此一生,这圣洁一面,都只为秦无疆一人绽放。
因为这世上只有他一人懂得欣赏,值得她为之盛放。
所以秦无疆不来,她心忧。
想到此处,风花误噙笑的唇角凝滞,坐在琴台前,手指拂过琴弦。
咯吱一声,门被推开。
“二哥哥,你来了。”风花误回首,扑入他怀中。
“梦妤可要恕罪,不是二哥忘了,是太忙了,太忙了。”秦无疆连连告罪,没有推开风花误,而身后七斤端着一堆东西,见状没有进门。
风花误略显羞涩,低头退出他怀中,一边命丫鬟收下七斤的托盘。
“二哥哥,你这一程可有伤病?”风花误拉着他的胳膊,上下检查。
“放心吧,曹彧在我身边,突厥人要杀也先杀他,杀我这个小兵做什么。”秦无疆嬉笑。
殊不知,他一匹白马,不着铠甲,战场上可是潇洒风骚。
但他不会说出来。
因为你永远不忍心对真正担心你的人,说自己有过多少危险。
风花误,就是这样的女人。
秦无疆笑笑,主动将她揽入怀中。
风花误心中却是上下难安:“何事这么急?可与郑安侯有关?”
“梦妤也知?”
风花误点头,一边命人退下关门。
“往日与郑安侯结交的几位大人自你回来都未尝登门,想必与此有关。”
她悄声。
秦无疆冷笑:“狐朋狗党。”
风花误一指抵在他唇上,告诫:“莫要纵意。”
秦无疆抓住她的手,“放心吧,我有分寸。”
风花误点点头,这一点,她还是相信的。
“那,边关的风景美么?”她依偎进秦无疆的怀里。
“美,”秦无疆拉长了音,脑子里却浮现的是木生蒙面杀敌的模样。
“姑娘呢?”风花误盯着他的眼,发现那双眸子并没有聚焦在她身上,她出身风月对此最为敏感,脱口便问。
秦无疆对她并不设防,下意识便答:“更美。”
风花误的心咯噔一声,从秦无疆怀里起身,手也在颤抖。
“就……就是你马车里的人儿吗?”
“啊?”秦无疆茫然,挥手:“嗨,那是一对儿,跟我可没什么关系。”
风花误并没有松懈,心反而越沉越深。
没得到的,才是怎么想都美的。
他没把人带回来,只怕更要念念不忘。
秦无疆这下可觉察到她的异样,但他对风花误的人品有信心,只道:“梦妤,她同你一般出淤泥而心火不息,自强、聪慧,真是个妙人儿,你们若相识一定能成为好友。”
“妙人儿……”风花误双手冰凉,耳中嗡嗡作响,根本没听到后面什么好友。
他们才相识多久,那女子便能同她比肩。
一股不安席卷全身。
“二哥喜欢她么?像喜欢梦妤一样?”风花误盯着他的眼底。
秦无疆笑着牵起她的手:“怎会一样。”
风花误得了允诺,心还是不安。
她成日在这长春苑里,见多了心口不一,背信弃义的男人。
她也不断告诫自己秦无疆不是那样的男人。
可她。
控制不住。
“她叫什么名字?”她问。
秦无疆一怔:“梦妤也想结识?若有机会,我为你们引见。”
他如此说,便是不便说出名字。
风花误是个知情识趣之人,也不再问。
两人又一次琴箫和鸣,直至入夜。
秦无疆望着月色,换了黑衣。
“去见她么?”风花误已经恢复正常。
秦无疆点头,又捏捏她的脸蛋:“等着我。”
风花误望着他的背影,摸着自己刚被他捏过的脸蛋,妄图找到他的余温。
“我等了太久了。”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再过几个月,她便有双十之数。
这样的如花似玉,怕是维持不了几年。
而他身边却出现了别的……和她一样的女人。
“二哥哥,我等不及了。”她拂袖,换上大红舞裙,走出房门。
秦府,小丫头一溜小跑来到秦昭宁的院子里,和听春耳语了几句。
听春进了屋门,“小姐,打听清楚了,在边关和世子爷有过一面之缘的,就是那位新受封的庆安县主,庆安侯的妹妹,宋宜锦。”
“宋宜锦,”秦昭宁捏着棋子轻声重复,睫毛煽动,烛火下清柔唯美。
“她有奇才,难怪大表哥会对她上心,连二哥也赞不绝口。”秦昭宁家教良好,天性自制,声音平静半点儿嫉妒也不显,甚至像个局外人。
可她的心里却烧着一团火。
外冷内热。
“这样的妙人儿,我得替二哥好好把关才行。”秦昭宁抿了抿嘴,一子落地,拾子七八颗。
听春会意:“小姐放心,奴婢明白,奴婢会为二爷好生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