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十个人七张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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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新人，抄一个资深者的卷子，拿到及格分，完成任务。”老爱德华开口说到。

    “那我们快开始吧！”黑人青年看向考场前方的台子，上面站着两个考官，一个同样是黑人，之前做了很多事情，宣布规则，射杀了凯尔，按下了一个计时器，随后众人在交谈的过程中就不管不问了，即使老爱德华提到了太阳游戏，死神空间等等话题，也都没有任何表示，只是静静站在那，看着整个考场，不知道是因为他是聋子，还是说他完全不在意众人的看法，看来，这个空间还另有神奇的地方。

    而他之前按下的计时器，此刻显示着1：29：54，时间过去已经半个小时了。

    新人们一旦接受了目前的境况，也明白不能再拖延，毕竟关乎自己的生命，遭遇车祸，意外等等死亡已经够不幸了，能再次获得生命，一个一个都在眼神里写着“珍惜”这个词。

    然后，老爱德华又一摊手：“但我们只有八个资深者，能把卷子让出来给你们抄，本来我们考虑到了这个情况，但没想到这次新人这么多……”这个老黑人，脸上带着伤感。新人们看向彼此，黑人男青年伸出手指一个个数过去：“1.2……10，10个，我们有十个人！”还不等他激动完，老黑人又补了一句：“凯尔死了，我们只有7个了……”又少了一个。

    此刻众新人都迷茫了，彼此互相审视，通过之前的对话，大家都已经明白，这7个名额意味着什么，如果不能够通过考试，那么众人的生命就只剩下最后一个半小时了。

    老爱德华也抱歉地看着其他人。

    “为什么，这里这么多资深者，他们都是吧！”一个白人妇女指着周围的人开口说，声音里带着一丝质问，她的脸色不太好，因为紧接着周围的那些资深者就回答了她，理由很简单：“我们中也有一部分人是没有答案的，所以也得靠人帮助，同时，你们这帮新人是不是搞错了一点了，从始至终，除了爱德华这个烂好人，我们有打算过帮你们吗，凭什么？！”

    众人似乎这才意识到，从始至终，除了那个凯尔，就只有爱德华开口理会过他们，而且，想想凯尔之前要对许多的动作，他们蓦然发现，死神空间，并不是一个非常友善的地方。

    “是的，没错，爱德华，你愿意帮我吧！”T恤男詹姆斯失态地抓住老黑人的手，眼神里都带着乞求，他外表看来只是个普通的中年人，此刻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带着一丝狡猾的笑：“我知道，你们对我们的帮助只是出于善良，但我不会让你们白忙一场的，你之前说了，我们完成任务会获得那个叫点数的奖励对吧！”

    “我把我完成任务的点数给你！全给你，只要你们愿意帮我！”詹姆斯似乎发现了新大陆的哥伦布一样，说出这句话之后，他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众人眼前一亮，同时也都互相打量起来。

    根本问题是，如爱德华所说，只有7个名额，但现在却是，10个人啊。这样看来，无论怎么选，总有三个人要悲剧。

    “詹姆斯，你怎么可以这样做，你这个虚伪的无耻的小人！”又是那个白人妇女，她怒视着詹姆斯，但T恤男牢牢地抓着爱德华的手，似乎这只手给了他无穷的底气与信心，似乎抓着这只手，自己就抓住了生命。

    “你们才是真正的虚伪和无耻，你们以为自己在做什么，现在是搭顺风车去纽约观光吗？这是诺亚方舟的船票，你们还不懂吗，我已经死过一次了，现在还能再站在这里，我愿意为了继续活着，给帮助我的人一些报酬难道不应该吗？”

    “反而是你们，什么都不想拿出来，还希望别人无偿地拯救你，那么，到底谁才是虚伪的？”

    “只有七个名额，你们难道打算来一场俄罗斯轮盘赌，决定归属吗？”

    詹姆斯最后轻蔑地一笑，不再说话。

    “将生命交给命运和运气，似乎也可以。”克里斯汀笑了起来，许多这才注意到，这个妹子一旦脸上有点表情，还是个水准以上的美女。

    但中年妇女现在反而开不了口了，如果她一开始就说出随机抽签那样的方法还好，众人说不定都会接受，但詹姆斯率先作出榜样，众人立刻学着，纷纷向老爱德华走去。很快，许多发现，自己身旁只剩下了这个白人妇女，还有克里斯汀，而老爱德华对此，却也无法说出什么，老黑人抱歉地看着许多三人，摇了摇头。

    许多心里一乐，太有趣了，他决定插一手，“你们都打算把这次任务的点数给爱德华，来换取他的帮助？”

    “不只是这次任务，只要在接下来爱德华帮助我完成任务，我都会把属于我的奖励点数，送给爱德华。”T恤男詹姆斯仿佛害怕其他人超过自己，作为第一个表现出诚意的人，他把诚意又加了几分，加到许多看来离谱，但众人想来理所当然的程度。

    “你怎么证明自己不是在欺骗爱德华呢？”许多继续追问。但爱德华似乎不愿意谈论这个和自己有关的话题，没有开口。

    “我可以立下字据，合约，等等……对了，亲爱的爱德华，请问死神空间有这样的神奇的契约之类的吗？”詹姆斯又开口说道。

    “嗯，是有的，但是我觉得好像没有必要非要签订协议……”爱德华似乎有些为难，但许多又多看了他一眼，为难，只是签契约为难，而不是所有人把点数给你为难吗？

    “不，不，这是我们的诚意，对吧！”

    似乎爱德华犹豫的态度让詹姆斯感到恐惧，他一副生怕自己只剩下不到两个小时的生命再发生意外的惶恐不安让他周围的新人也慌乱起来。最后许多看着这群人争先恐后地抢着在爱德华掏出的一张羊皮纸上签上自己独属于太阳游戏的编号，那对他们来说，意味着本世界所有任务收益都归老爱德华，对许多来说，意味着他明白了自己那串编号981040意味着什么，身份的证明吗？

    爱德华收起了羊皮纸，看向了剩下的许多3人，同时，那些新人才发现自己干了什么。

    一群溺水者落水，本该互相帮助，登上救生艇，这在文明的世界，被称作道德，但现在，他们7个人则做出了不道德的行为，将原本处于相同境地的3个人，推离了获得生命的机会，也就是说，现在，他们是野蛮的。但丛林法则永远适用于所有人类，所有智慧生物！他们固执地想到，是你们不去争取而已，这毕竟是关乎自己生命的。

    “算了，其实我本就打算放弃自己的机会的。”白人妇女有些难过，克里斯汀拍了拍她的肩膀，却没有说什么。

    “我可以抗议，你们种族加残疾人歧视吗？”许多难得开了个玩笑，可惜没人接。

    “那么，我们不浪费时间了，都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准备开始任务吧。”老爱德华开口，众人立刻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似乎想离开这个地方，离开某些人的视线。

    很快，只剩下老黑人，许多，克里斯汀，还有茫然无措的白人妇女。

    就在老黑人转身也打算离开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传来的对话。

    “克里斯汀小姐对吗？你有没有感觉，那张纸很像恶魔的契约？”许多带着一丝笑意地开口。

    “现在看来，似乎就是。”克里斯汀笑着回答道。

    老黑人扭头看了两人一眼，走回自己的座位上。

    当老黑人走了之后，克里斯汀看向许多：“你也不是好人，刚才，你故意挑动他们去求助那个爱德华。”

    许多摸了摸鼻子，拜托，其实我种族歧视我会告诉你？你们这群非亚裔的死活，关我什么事。

    克里斯汀也明白，这个问题对方如果真的正面回答了，那就真的太不要脸了。所以换了个话题：“你是怎么发现他们有问题的？”她在试探许多。

    “你呢？”许多不甘示弱，且更直接。

    “……”克里斯汀无语：“你难道一点绅士风度都不讲吗？这样怎么会有女孩子喜欢你？”表情不再如一开始那般冷漠。

    “显然外表是不行了，毕竟报废了一条腿。”许多豁达地拍了拍自己的右腿：“所幸，我很有内涵。”这个玩笑属于亚洲玩笑，果然，克里斯汀不是很听懂，但许多自顾自地笑了起来，坐在轮椅上几年，很多时候就得学会让自己变得开心，许多这一点做的很好。

    “那我们一起说，有什么地方不对。”克里斯汀这句话明白告诉许多，是考量。这个金发的女孩子，还有其他打算，而这个打算，显然是可以共享的，只看，对方有没有资格。

    “她呢？”许多指了指从两人交谈开始，就一脸震惊的白人妇女。

    “我们都死过一次了，其实，生命也就那么回事儿，那么珍惜干什么……”克里斯汀耸耸肩，确实是很美式的回答。关键，那么珍惜干什么，又不是你自己的命，确实不用珍惜。

    “我看，还是带她一程吧。”许多反而开口，克里斯汀看着他，眼神渐渐不一样了。

    “那这样的话，我先说吧。”克里斯汀又笑了一次，这是她第二次笑，但许多不在意这点。

    “那个詹姆斯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