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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送财苦心2
明耀大厦施工之时,陈三水带着安全帽坐镇在不远处的简易房里,黄色的橡胶安全帽,身上是黄色的道袍,他跟随过的师父是文革时期逃到香港的茅山正统,抓鬼的本事最拿手,陈三水觉得有他在,此地安矣。
事实也正是如此,每次夜里,陈三水见到那些面色苍白,神情呆滞的人影在楼里飘动时,都会将桃木剑藏在衣服里,捧着他们茅山的天师像跟过去。
大厦厕所,杂物间,他都与鬼做过谈判,不是劝鬼向善,而是骗鬼说自己被雇来保一方平安,希望他们半年内不要害人,期满之后,他收钱离开,为了让这些亡魂安生下来,陈三水也算出血,买了不少元宝香烛供奉。
时间过了四个月,陈三水没有要走的打算,而是费劲心计打探来了当年死在这里的人的生辰八字,用周易卜算之法,算出两个数字将他们的八字合在一处,让我爸按着规格打了一块翔龙璧。
“当年的遇难者有三十九人,你若是用心看那龙壁,”陈三水抿口茶,幽幽笑道:“应该能看出来,龙爪下的云纹都是连接起来的人名,不过我是用大纂书写而成,即便有心人发现也看不出那是成条的人名,还当画工别具用心搞出来的噱头。”
被龙踩在脚下,那是永不超生的局面,即便这龙没有被道长神僧一类的人开光,光着寓意也够他们受的,而当年身死在地下一层,上面又是二十八层的活人踩在头顶,他们想翻身也不可能。
“既然你摆了龙壁旺风水,明耀大厦不应该再有事,为什么会死掉一个冯璐?”
“生死有命,她命理当有一劫,怎能不死呢?”陈三水严肃道:“一命二运三风水,风水只算是辅助的旁枝末节,而且我也没有摆风水局,大厦的位置本来就是风水绝佳的吉地,我只是将楼里人的命改了。”
如果没有陈三水横插一手,大厦死人的事应该会源源不断,但他用龙壁镇住地下亡魂,那些本该死的人便不用死,又成了生死抵换,该死的转为生,就会生生不息,如此多的生气充斥在楼里,在这办公的人精力旺盛,心思敏捷,公司想不赚钱也难。
亡魂可以超度可以镇压,但天心最慈,能化了心结送他们投胎才是最好的办法,可陈三水用龙壁欺凌,反而激起他们心头的怨气,那六个工人在地下停车场呆了半月有余,善心人也会被染尘作恶人,一定会搞出一些事端。
看着陈三水洋洋得意,我不由自主的打击他:“你为了一己私利,害死了七个无辜的人。”
“是这样么?”陈三水神秘一笑:“为了一己私利,害冤魂不得善终岂不是更加造孽?但你怎么知道不是老天爷嫌他们作恶,假借我之手来除去,再说那六个工人,醉醺醺的妖娆女人出现在面前,即便换个地方,他们便不会动心?所谓风水旺气运,是将原本就有的好运催生而已,若是命里该他贫贱,将祖宗葬进龙胎里也扛不住帝位而夭亡,我所做的只是将那六人的恶念提前挖掘出来,如果换做是你在地下施工,恐怕冯璐会幸免于难吧?”
这是在拍我马屁呀,难道我能说不是么?
“后来呢?你们如何取走支票的!”
“冯璐与兰兰是做美容认识的好友,我让明辉集团在这里盖楼,打的主意就是将装修交托给你家。”陈三水冲司徒辰歉意的笑,司徒辰点头示意并不在意,这本身就不是大事,陈三水继续道:“可如何交托也得认真谋划,最好是让你父亲承兰兰的情。”
冯璐是无业游民,靠刷男人的卡为生,正好钱兰兰也是一样的做派,两人臭味相投也好,惺惺相惜也罢,总之是成了姐妹般的好友,碰巧那段时间冯璐被男人甩了,正在物色新猎物,陈三水趁机讨要了她的生辰算命,这是个烂桃花女人。
命带桃花的人很有魅力,而烂桃花就会为男女之情波折一生,陈三水算出了冯璐的命途,忽然想起司徒辰的在英国的那位朋友高先生。
因为与司徒辰亲近,高先生也拖陈三水算过命,陈三水发觉他和冯璐八字相配,最容易王八看绿豆看对了眼,便向司徒家进言说高先生今年财色双收,若是司徒辰将他带在身边,当沾上一份好运。
于是高先生来了太原,帮着打理司徒辰未来的总部。
我爸便与高先生接触,带着冯璐与钱兰兰邀他吃饭,那一晚司徒辰也在。
高先生性格忠厚又是留学高材生,更兼收入颇丰,冯璐自然使尽浑身解数将他迷住,明耀大厦的装修工程就落在我家,而司徒辰则插话,他说那一晚也有此意,一来是顺水人情,再一个也是觉得我爸和杜鹏飞顺眼,是可以托付工程人。
有一个词叫眼缘,就是看到一个人,哪怕他不俊美,可心里就是欢喜,无论同性还是异性。
相处朋友凭的就是感觉,而这种感觉得自一个人的精气神,命火旺盛的人活力四射,走起路来也虎虎生风,气运隆重的人看上去就红光满面,有种一飞冲天的姿态,这样的人谁会不喜欢呢?
风水师傅帮生意人旺财运,并不是交给他一份赚钱合同,而是改变这人的精气神,精神面貌好了,客人怎么看怎么顺眼,自然愿意与他做生意,在店铺里摆上风水局,客人进来便觉身心愉悦,心情好一切都好,不掏点钱就觉得浑身不舒服。
司徒辰与我爸看对了眼缘,我爸当时还是大胖子,那看上的就是他的精气神。
我问陈三水:“这是因为你对小丫头做手脚了?”
“没错,”陈三水承认:“兰兰砍了你家的桃树,气运本该是小丫头身上的,可她福分浅,扛不住这份富贵所以早早夭折,她是兰兰的骨血,离世之后的气运不会惠及兰兰,所以我骗兰兰喝了那样的东西,等于将兰兰替做她的骨肉,这样才能庇荫子孙,等于让兰兰的旺夫命更上层楼。”
我将小丫头从怀里抱出来,陈三水立刻扭头到一边,我说:“你看看她,你他吗看看她,这么小的孩子,你下得去手?”
“当时她是一具尸体。”
“但你将她当成小鬼来养,埋进冰冷肮脏的土里,寿桃枯叶迫她阴寿无穷,要遭多少罪才能去投胎?”越说越怒,邪火烧的我嗓子发干:“你说实话,那种恶心玩意,我爸有没有喝过?”
“喝过,不然他怎么会瘦成现在的样子?”
“哈,我知道了,你他吗用我爸的血肉温养小丫头?”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陈三水中扭头,可一双老眼紧紧盯我,不敢让余光落在小丫头身上,我将她举到脸前,陈三水再次扭头:“还不是因为你?你不横插一脚,我怎么会让你父亲食女儿骨肉?一个月前你在电话里耀武扬威,惹得方武愁眉苦脸来着兰兰倾诉,我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我说什么了?”
陈三水怒视道:“你说自己在东北结识几个出马仙,最会杀人无形之术,还加入了哆啦A梦教当邪教徒,还说与老林子里的一群狐狸精结下宿世缘分,如今正准备去西藏结交几个活佛喇嘛当朋友,让方武小心防备,若是某天他的小三家里百鬼夜行,不用问,就是你方小爷的杰作。”
这话还真是我说的,在雪坎窝的时候手机没信号,出了林子就给我爸打电话报个平安,可一想到他做的事就心里憋闷,情不自禁又口无遮拦的瞎编了几句,却没想到他与钱兰兰说了。
我一直以为钱兰兰不知道我也是道门子弟,却没想到他们早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