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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你?卜伯?”
汪洋艰难地爬起,胸口的疼痛让他止不住地咳,看着从扶梯走下的卜伯,不知如何开口。
“呵呵,是我,看你的样子很惊讶啊。”
果然是卜伯的声音,汪洋扶着胸口,心生疑虑,警惕地看着卜伯。
“不用紧张了,若真是和那些人一伙,我又何必等到现在,还把他们都支走呢。”
话虽然说的不错,汪洋还是没有放下戒备。拳头合起,哪知一用力胸口就一阵闷痛,咳嗽不止。
“放下吧,你可伤不到我。现在那些人应该都走了,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我尽量把能说的告诉你。嗯,在此之后,我需要你去帮我做一件事。”
这话似乎很不对劲,汪洋感觉自己又掉进什么坑里。但这时苏晴还没有醒,想询问什么也无法得知,思索了片刻,汪洋开口问道。
“你......不,你说你不是和那些人一伙,暂且信你,那那些白衣人是什么人?”
“emmm,也不知道你听没听过‘耶律’。”卜伯将大门合起,拿了把椅子坐下,眯着眼看着汪洋。
汪洋眼前闪过那些白衣人身上的标识,还是有些不太确定,前几日看书时书中确有记载‘耶律’的名讳,但......
“数日前,‘耶律’这个词的确在书中过过眼,而且白衣人身上那标记,似乎的确挺像书中所画的那样。可书中记载,这‘耶律’是开国时的名门,盛世百年后方家道中落,消失匿迹,再未出现于世人前。时隔数百年,怎么会又出现。”
“书这种东西不就是给平凡着者看的玩意么,很多东西可不是光看书就能知道的,多数不过是一种掩盖而已。”
汪洋沉吟,点点头,这话说的倒是不差。
卜伯继续说道:“‘耶律’曾经的确没落过,不盛从前,但还不至于消亡。毕竟数百年前跟随大帝征战四方,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虽然书掩盖他们消逝,但他们又岂会在意在明或者在暗。
现在更是频繁地活动于世,曾经的家族徽记堂而皇之的展亮,刺客公会任务榜上甚至有匿名者出高价赏杀‘耶律’头目,他们的存在早已不是什么密事。只是‘耶律’所图什么,不为人知。”
汪洋侧目,这么想来,现在的‘耶律’或许不仅仅只是一个家族,更已是一个组织。而且从卜伯的话中,感觉‘耶律’的没落另有隐情。
揉了揉太阳穴,既然‘耶律’行事高调,刺客公会的高价悬赏也没有奈何其作为,看来苏晴招来了个了不得的东西。
汪洋吐了口气,神色有些复杂:“你既然说与其无瓜葛,又是如何知道他们所要之物?嗯......赤精?”
“唉,虽然有些厌烦回答,但还是开始欣赏你了。事实上很多城市都有不定时的黑市开启,那时候会有很多黑白两道的人去黑市淘卖东西,前两天正是佩斯城黑市开启的日子。”
卜伯顿了顿,见汪洋一直看着他,无奈的瘪了下嘴:“我一个老头都到退休的年纪了,自然没有多大兴趣掺和这种事。但在佩斯住了这么久,多少还是有所耳闻。
至于赤精是这次黑市拍卖上最值钱的东西,其价值不止是稀有,还有特殊功效。寻常物品‘耶律’自然看不上,但这件,或许会在意,再合上你们出现的时间,便猜想到可能是这个物品了。”
汪洋觉得脑袋更疼了些,虽然卜伯说的似乎没什么不对,但问题就出在这里!
说的这么轻描淡写,即使对这个世界了解不多,可这些应该也远非常人所及。
不论是知晓黑市的存在,还是黑市内贩卖的消息,这些都应该是有着巨大人脉或者很有地位的人才能办到的事。
还有卜伯不经意间说出一些非同寻常的话,都让汪洋很在意。比如他很自信的说出那句‘你可伤不到我’......
“如此说来倒也没错,只是,既然你们不相识,他们为何又对你如此尊重,你一句话就让他们都撤退了呢?”
卜伯送衣内摸出一块东西,无所谓的抛向汪洋,嘴里还嘟囔着:“谨慎是好事,要真是坏人谁给你说这么多话,早一刀了结了,幸苦我这老头子费口舌......”
声音很小,但屋子里就两人,夜晚的静怎么也让汪洋听到了。老脸一红,这话是没错,但这可是收集信息的好时机,汪洋可不认为自己这么做有什么不对。
太过于深入的问题,卜伯不见得会回答,可浅要地了解一下,自己还是有机会做些防备。
汪洋仔细打量着卜伯抛过来的东西,是个令牌样的东西,分量挺足,银金相交,中间刻画着一个图案。仔细看,和今晚来的白衣人服饰上的标志很像,但又有些不同,具体又说不上来不同在哪里。
正要开口问,耳边已经传来卜伯的声音。
“这东西大概是‘耶律’身份牌,我曾经在外闯荡的时候意外得到,后来方得知是‘耶律’要物。大概是他们内部彰显身份之用,具体如何我也不太清楚。
我也是就亮亮牌子,说句话,就把他们唬走了。倒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这玩意依然还有用倒是有趣,本来还以为要活动下手脚,倒是省事。呵呵,认牌不认人,还真是......
对付喽啰来说,还是挺管用的,你要就留着吧,反正对我来说也没多大用处。”
汪洋挑挑眉,听起来这东西还挺好用,没准以后还有机会用到它。既然白送也没有不收的道理,直接揣进裤兜,以后有时间了再好好看。
“我还有一个问题,你是谁。”
“我就是我啊,这里主人。”
汪洋直视卜伯,心里有些忐忑,不免有些激动。虽然心里已经有了底,卜伯不可能会说出,但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不,我指的是你的身份,真的名字。你所说的,所知道的,都太......”
“你认为我会告诉你么?”
卜伯慵懒的声音打断了汪洋的话,汪洋深呼口气,苦笑了声。
“呼......不会,我有些激动,只是很想知道罢了。”
“呵呵,很好奇么?作为弱势方的你,一味的索求可是没有什么结果的。或许你是因为未知感到不安,但现在你还没有能力改变。emmm,事实上你有时间在意我的身份,不如好好考虑你自己那特殊的身份。”
“我的身份?我能有什么特殊......”
汪洋愣神,木然地看着卜伯,见他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心中一凉。
是吓唬他还是......可是吓唬的意义在哪,难不成他真的知道些什么?
“好了,别多想,我没有别的意思。言归正传,现在谈谈我需要你帮我去做的事情吧。”
汪洋脸色有些难看,神色不定。
“我能选择拒绝么?”
“你说呢?你把一帮子人招惹到我的屋子,又拆桌子又揭瓦的,不应该做些补偿么?”卜伯慢悠悠道。
“不是什么很难的事,没有性命之忧。而且你不是很在意我的身份么,到了这趟路的目的地,你或许会知道的。我现在不告诉你只是帮你少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你找我不就是在给我麻烦么!!’汪洋内心在咆哮。
“所以,能告诉我为什么要找我么?”汪洋一顿,试探的又问道:“比如,你说我的那莫须有的特殊身份?”
卜伯意味深长的看着他,嘴角拉起一丝弧线。
“看你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