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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天彻地的大阿修罗真身,巡视天地,万里之地都映入眼眸。
“极品宝兵?”
蒙南的眼神在集镇中林阳身上停顿片刻,察觉到了他身上的那一股天帝玉册修出的独特真气,心中有了猜测,便不再理会。
玄天宗虽无法身,却有绝世神兵光阴刀镇压,哪怕是他也不想贸然招惹。
他来寻找出世的佛门传承,并非要四处树敌,察觉到林阳身上没有隐藏相关物品,就不在关注。
还在感慨法身之强悍的林阳,浑然不知自己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他以为离开千里,完全收敛的极品宝兵就不会被蒙南感受到,却未曾想到法身的感知力如此强。
此刻未被发现多亏枯荣菩提神异,自主扎根进内天地之中,哪怕法身都无法察觉。
集镇之中的林阳,找了一家破旧的客栈,坐在大堂中点上几个小菜,等待着蒙南离去。
这一等,足足等了一天,从烈阳高照的炙热,等到月冷清辉的冰寒。
“终于离开了。”
林阳察觉到天地之间的法理变回熟悉的‘模样’,忍不住松了一口气,看来是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异常。
不准备赶夜路,便在客栈中开了间房,等到第二日烈日升起,林阳这才离开这间破旧的客栈。
忌惮会撞上西域各大势力的绝顶高手甚至是宗师,他此番离去没有选择飞遁,而是骑着一匹骆驼,颇为悠闲的赶回鱼海。
“等再过一段时间,风波过去,我就能返回中原。”
听着骆驼脖子上系着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叮铃叮铃,林阳心情显得极为愉悦,自来到西域瀚海一年多了,面朝黄沙背朝天,终于功行圆满,得到了如来神掌总纲。
黄沙漫天,远方有众多黑点逐渐扩大,林阳望去,那是一众沙客打扮,手拿猎刀的骑马汉子,一个个身上都透露着血腥,显然不久前还见过血。
“老大,那边有个落单的。”
马队中,有个瞎了一只眼的粗犷汉子大大咧咧的喊道。他独眼中隐约有血红纹理,显然是一只异瞳。
“哈哈哈,一人远行的多半都是穷鬼。”
说话之人是马匪头领,他头巾包裹的面容下可以看到一道横跨脸颊的伤口,状似蜈蚣,吓人不已。
“蚊子再小也是肉,去几个人给他办了。”
马匪头领大手一挥,马队便分出了七八人,驾着马奔向林阳,他们手举猎刀,眼神兴奋嗜血,好似想到一个时辰前,在他们猎刀下惨遭屠戮的商队一行。
“杀!”
“哈哈,他的脑袋是我孤狼的!”
有一双眼外凸的马匪最快,他高呼的同时身体都忍不住兴奋的扭动,猎刀挥舞着。
“等等我,小心这人是个大高手!”
眼见孤狼的马儿越跑越远,他的同伴绞尽脑汁的恐吓,不想让孤狼拿到一血。
“当爷爷没见识不是?这种寻常沙客哪有高手哟,不过一介可怜鬼。”
孤狼脸色闪过一抹嘲讽,这种一人就独自上路的智障他见多了,出道一年都不知杀了多少。
“秃那龟蛋儿,自己把子孙根割下来予我泡酒喝,爷爷让你走的痛快点。”
眼见自己离着骆驼旅人越来越近,孤狼狂笑出声。他幼时听老一辈说吃啥补啥,出道以后就有了割下子孙根泡酒的习惯,果真是有奇效,一晚上能弄几个胡娘。
“格老子的,孤狼又要收获个‘原料’了。”
说话的络腮胡马匪忍不住呸了一声,每次兄弟们见了孤狼的‘原料’都忍不住胯下一寒,最过分的是,泡完酒后,孤狼还时不时把‘原料’吞吃了,津津有味。
林阳眼中闪过玩味之色,对于这种不知死活的弱者挑衅,他心中生不起半点愤怒,反而觉得很好笑。
他决定给这个双眼外凸的马匪一个体面的死法。
“让爷爷吓傻了是也不是?轮到爷爷亲自下手,定让你生不如死。”
孤狼外凸的双眼更凸显几分,看似就要自眼眶中掉出,着实有几分可怖。
脸上闪过狰狞,孤狼挥刀就要砍死惊慌的骆驼,猎刀挥出,砍向它脖颈。
“不可能!你有老大的力量!不可能!”
看着面前的沙客伸出两根洁白如玉的手指夹住刀刃,办到只有自家老大才能做到的事情,孤狼惊慌的吼叫,他哪能不知,真的是遇上高手了。
“小心,这人是个……啊啊啊!我的手!你这个小杂种!”
孤狼提醒的话语刚喊出口,他感觉握刀的手腕传来一阵无法忍受的剧痛,外凸的双眼定睛一看,竟发现自己的手被林阳如同拧麻花一样,拧下来了,手腕处鲜血止不住的流下。
“娘希匹的,是个高手!”
络腮胡马匪心中悸动,他骂骂咧咧的和同伴准备将人救下,几人都齐齐的高举猎刀,同时在空中挥舞三下,仪式感十足。
“剁碎他!”
马匪一个个怪叫着冲上来,没有人被林阳轻松断手的一幕吓到,这种功夫的他们遇多了,无一不是在众人的围攻下饮恨,做成了香喷喷的肉包。
“我们最上面的老大是则罗居老大,你小子不想一家老小都被喂狗,就怪怪束手就擒。”
络腮胡心思灵动,哪怕人数上占据优势,在他看来绝无意外了,也不停用言语威胁着。
则罗居那是瀚海一带最大的马匪头领之一,不说师承外景九重天,地榜第三十三的哭老人,他自身就是一位外景大高手,瀚海无人不畏惧。
看着包围而来的一众马匪,听着种种问候家人亲友的污言秽语,林阳眉头不可查的微皱了一瞬,心中忍不住闪过一丝怒意。
剑心地狱。
肉眼不可见的剑气空间展开,一刹那便凝固了所有马匪的动作。
“这是……什么样的力量?”
眼见一众同伴的身形都凝固在原地一动不动,一众马匪眼中闪过恐惧,明白眼前的旅人是一个无法想象的高手。
痛,痛,痛!
看到自己的手腕脚腕好似被无形的钝刀一点点割断,无法动弹的马匪只能在内心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