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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力气大极了。
蒋佳月只觉得手腕处隐隐生疼,更多的,却是灼热。
脑子里“嗡嗡”作响,不知是该替他穿衣裳,还是想要挣脱开束缚。
林玉窈眉梢眼角的蜜意涌在她脑子里,还有那羞煞人的话语。
“你做什么一回来就欺负我!”
蒋佳月拼命摇头,用另一只手打在陆长风身上,从心底深处升上来一股委屈。
要么就好些日子见不着人,要么回来就无缘无故地冲她发火挑刺。
即便谨记自己的身份,一直竭力克制那些不该有的想头,这会儿闻着陆长风身上的楠木香味,还有那馨香甜蜜的脂粉气,她却怎么也忍不住了。
他成日里就知道在外头耍,何曾想过她是何感受!
人人都说她不得陆长风欢心,只是新鲜几日就过去了,如今连贴身伺候都不许的,更别想……别想……
呸呸呸,她才不是想要什么孩子!
“你只管让我记着自己的身份,但我做的再好又有什么用,旁人还不是说三道四,都是因为你在外头不检点!”
这般下去,不过几个月,还不是照样有一堆人贴上来想做姨娘,又有许多人家要来与国公府结亲!
到时候陆长风难不成还能找一个人过来做筏子么!
等等……
筏子?璇娘?
蒋佳月眸中水光莹润,眼看就要哭出来了,一手被陆长风捉了,一手还贴在他胸膛上,就那么呆在那里。
“你……”她看着陆长风,心中有一个猜测蠢蠢欲动,却不敢相信。
她那么个小小的拳头,又没有用上力气,落在陆长风身上不过和挠痒痒似的,能有什么感觉?
眉眼里早没了怒气,看着蒋佳月使小性子一般冲他发火,心里竟觉得无比受用。
不仅不给他嘘寒问暖,还有底气冲他发火,恐怕也就这么一个了。
陆长风索性连另一只作怪的小手也握住,放在身前,低头看她,眼中全是戏谑的笑意。
“哭什么?在家里受委屈了?”
女子身上的味道既清幽又柔绵,比外头那些故意涂脂抹粉的小娘子好闻多了。
他深深嗅了一口,便全是她的味道。
莹白的小脸儿细腻柔滑,额头光洁,偏生眸子里全是水光,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鼻头都微微发红了。
要不就冲他横,要不就别扭不说话,这还是蒋佳月头一次在他面前哭鼻子。
陆长风笑意在面上漾开来。
“你……”
蒋佳月吸了吸鼻子,知道自己此刻又哭又蒙的呆样确实好笑。半晌,忽地又恶狠狠地脱口道,“家里没人让我受委屈!”
“那是外头有人欺负你了?”
他故意逗弄她。
蒋佳月便果然拿拳头捶他,无奈手被捉了,有气无力地,只是徒劳罢了。
“就你惯会欺负人的!”
她声音小的蚊子哼哼一般,又轻又软,落在陆长风耳里,便化作一滩绵绵的弱水,流在心上,轻轻荡漾着。
他心下一动,早已察觉了蒋佳月今日有些不同,如今更是明显。
“爷怎么欺负你了?说说?”
陆长风的声音压地极低,手上的力气也改捉为握,便更能感受到蒋佳月脉搏跳的飞快。
又急又快,和她起伏的胸脯合二为一。
陆长风把人往身前带了带。
蒋佳月难得没有挣扎,任由他把自己圈在怀里,滚烫的呼吸落下来,整个人都跟着他有力的胸膛起伏着。
她只觉得全身软绵绵地,没了气力。
陆长风身上的脂粉气,却越发清晰起来。
她皱了皱鼻子,不高兴地咕哝了一句:“你又去哪里吃酒了?”
这是管着他了?
陆长风心下好笑,索性全推到顾滕身上去,难得闲心地解释道:“都是顾滕那厮,闹着非要吃酒。”
“去哪里吃了?”她仍追问道。
“绣红阁。”
蒋佳月闻言,顿时就要挣脱他,却被陆长风抱地更紧了些,“别急,爷还没说完呢!”
“谁要听你说这些了!”
“那你要听什么?爷只是坐了坐就回来了,真的。”
他一只大掌绕到蒋佳月身后,轻车熟路地覆在她后腰窝上,故意用了力道。
蒋佳月果然便是一颤,后背自他手碰着的地方往上,全是一层细细密密的小疙瘩。
浑身都绵软了一下。
偏生陆长风越来越近,嗓音也越来越低,几乎要贴着她耳边了,“外头要下雪了,别人家里都送了伞去,爷可什么都没有,哪里还有心情陪他们闹?”
“你……”她有气无力地哼唧了一声,心中愧疚的很。
小群确实说过,好似要下雪了。
她却想着林玉窈那些乱七八糟的话,哪里还记得给陆长风送伞送披风的事儿。
难怪他一回来,就沉着脸。
想着倒好笑起来,从他怀里抬起头来看他,眸中水光潋滟,参杂着委屈和一直以来竭力压制的情谊,唇角微翘。
陆长风喉头一滚。
这小模样,既乖顺又清丽,做出这等形容来,别说他在外头被勾起来的火气不曾发泄出来,便是个正常男子,也学不得那柳下惠。
他大拇指用力按在蒋佳月腰窝上。
“呀!”
女子的声音早没了清脆,又软又糯,红唇微张,惊呼出声。
陆长风是风月场里打过滚的,什么手段没见过,瞧她那样,还青涩的很,却格外动人。
小妮子也不知受了什么刺激,竟敢撞在他手里。
趁着蒋佳月惊呼的功夫,他放开她的手,转而捏住她下巴,轻捻慢磨着,唇擦过她耳垂,落在她鼻尖处。
蒋佳月心中升腾起一股热意,咽了口口水。
“咕咚。”
声音回响在她怦怦乱跳的心里,血液乱窜的身子里,还有空白一片的脑子里,发出一声巨大的声响。
她被自己咽口水的声音吓了一跳,睁大了眸子,惊慌地看着陆长风近在咫尺的脸上。
他……
“知道错了?嗯?”他手下用力,把人带到跟前,蒋佳月眼前便什么也看不见了,只能感觉到陆长风的唇印在她鼻尖。
很软,和此前的触感一样又不一样。
他的呼吸顺势喷在她眼睑上,湿润又灼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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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佳月忍不住闭了闭眼。
此时的她,红唇微张,紧紧闭着双眼,那卷长挺翘的睫毛还不安地颤动了几下。
脸颊在陆长风的动作下,呈现出向前迎送的动作。
好似在邀人一品芳泽。
陆长风下腹一热,好在他今日没喝太多酒,还压制的住。
抬了抬蒋佳月的下巴,迫使她踮起了脚,他的唇下移,触在她缺水一般微张的檀口上。
“知道错了?”
他这样说话,呼吸就像渡进她口中,哪哪儿都是他的气息,几将要烧穿她的五脏六腑,化成一汪不胜娇柔的春水。
眼看蒋佳月就要咬唇,陆长风低头便止住了她的动作。
瞬时便解了两人的渴。
陆长风的动作温柔地不像话,再不同于上次的掠夺,像是小心翼翼呵护一件珍宝。
蒋佳月头晕目眩,早已不知身在何处,两只柔夷攀在陆长风身上,只怕一放人就会从云端坠落下去。
良久,他方才放开气喘吁吁的她,盯着那殷红的双唇,沙哑着嗓子,道:“看来是知道错了。”
唇边的笑意与满足,如何也遮掩不了。
蒋佳月睁开眼,便瞧见他那副得逞的神色,顿时羞不自抑。
脸是没法子更红了,索性一头钻进他怀中,不说话。
“羞了?”陆长风仍不放过她,自顾自在她耳边挑弄,“跟爷说说,谁教你的?敢引弄爷,嗯?”
蒋佳月抬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谁、谁引弄他了!
她收紧了手,却不敢开口,怕一说话便泄了心思。
娇柔些……迎合些……
她哪里懂什么引弄,不过是林玉窈的话一直在脑中响起,神使鬼差地就……
分明是他没把持住!
她瞪着陆长风,向来清澈的眸子此时蒙着一片水雾,看不真切他的面容,然而却能听到他粗重的呼吸,和比她更快更响的胸腔跳动声。
不等她明白陆长风唇边的笑是何用意,人已再次被他禁锢。
“乖乖听话,爷就原谅你一次。”
他得了便宜还卖乖,饶有余裕地说道。
蒋佳月如同身在巨浪狂风中,随波起伏不定,唯一的依靠是他的双唇,早已失去了言语。
忽而一阵天旋地转,人不知怎么就横倒在床上。
陆长风的身子压下来,一掌撑在她身侧,一掌握了她双手,举在头顶处。
眸子里好似燃着一簇狂乱的火光。
蒋佳月看到她手里还紧紧攥着衣裳的一角,一针一线绣上去的四喜如意云纹盖在两人身上,忽地害怕起来。
虽然不懂,但也觉得好似就要发生什么可怖的事情。
双手不得动弹,她两脚乱蹬起来。
“嗯……”
陆长风忽然闷哼一声,手上就松了力道。
蒋佳月连忙缩到了床边,懵懵懂懂地看着他,只记得自己好似踢到了什么坚硬火热的东西上头。
陆长风苦笑一声,哪里料到被她一撩拨,就没把持住,却忘了眼前的人儿即便柔顺起来,那也是只容易炸毛的小猫儿。
又敏感又倔强,一旦感受到危险,哪里还会管他如何。
一不小心就中了招,竟被她碰在要害上。
方要教训她,见蒋佳月手里还用力抓了那衣裳,抖抖索索地窝在那里,叫人又爱又恨。
他脸色不太好,蒋佳月就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你没事吧?”
声音也像小猫儿似的,又细又软,挠在他心上,那处更是又痛又难受。
“过来!”陆长风忽而好似疼地更厉害了些,痛苦地皱了皱眉。
蒋佳月吓地小脸儿都略有些白了,想过去,又不敢过去。
“嘶——”他索性闷哼一声,手上好像没了力气,再也撑不住,人倒在床上。
蒋佳月三两步就跑过去,也顾不上自己还穿着鞋,跪在他身边,“你怎么了?”
连忙就要出去叫人。
“别动。”陆长风抬手捉住她,“爷难受的很。”
“我、我去喊大夫!”
陆长风心道,让你喊了大夫过来,他还要不要做人了?不得叫人活活笑死。
面上却还痛到无法说话的模样,良久缓了一口气,“你陪爷、说说话。”
都这时候了还说什么话!
蒋佳月张口就要说,瞧着他确实不好过的模样,额上青筋都出来了,有汗珠渗出来。
他那样有力的人,这得有多疼才会如此?
“到底伤在哪儿了?你快给我瞧瞧!”她带着哭腔,在陆长风身上到处乱摸起来,“我给你揉一揉……要不咱们还是叫大夫吧?”
“嘶——”
她小手到处乱碰,四处点火,恰又碰在陆长风腰身上,顿时他又闷哼一声。
这回倒是真的了,那隐忍的声音,听的她心里一抖。
蒋佳月以为是那处伤到了,连忙就两手覆上去,哭着问道:“是这里吗?你说话呀!”
她豆大的泪珠子就滚下来,滴在陆长风的身上,浸出一片深深浅浅的泪渍。
“是不是这里?疼地厉害吗?我、我去叫人……”
“别走!”陆长风将她手按在那里,“不是这里,你替我揉一揉,许就好了,别怕。”
他抬手盖在蒋佳月眼上,“别哭。”
温热的掌心更添了她担心,蒋佳月哭地更厉害了些,眼泪漱漱就往下掉,将他的掌心弄地湿透,陆长风只得开口道:“没事,你替爷揉揉就好了,真的。”
“真的?”
“嗯。”
蒋佳月两眼一亮,抓着救命稻草一般,“那你哪儿难受?”
陆长风暗笑两声,又皱了皱眉,压着嗓子道:“往下一点。”
他侧身倒在床上,背对着蒋佳月,很好地掩饰了不安分的某处。
蒋佳月哪里知道他的心思,更不会想到陆长风竟无耻到如此境地,只当他是真疼,手就往下摸去。
“这里?”
“再往下一点。”
“这里?”
“往中间来一点。”
她越来越焦急,陆长风的声音却越来越暗哑,重重喘息了一声。
“再下一点……”
“还……还没到吗?”蒋佳月原以为他是肚子疼,孰料是这种地方,顿时就抖着嗓子,“要不……您自己来吧?”
“不是说要给爷揉揉?”陆长风大掌准确地盖在她手上,带着一只柔若无骨的小手往下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