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三万年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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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维清开始思考这个世界到底跟他认知的世界一不一样。

    这个世界神界的历史，根本不符合前世顾维清看到过的书籍所描述的世界。他最初对这个世界的猜测，神话体系应该是中国上古神话的体系。背景也应该是西游记所述的背景，他也是一直这么想的。

    但听到青霞的话，异类、万界之地，人族妖族的联盟、人人可成仙成佛，完全否非那个了他以前对这个世界的判断。

    这是大话西游的世界，而不是西游记的世界。这里的历史应该是自成一体的，不同于顾维清的认知。

    他停止了胡思乱想，开始听青霞仙子的讲述：“三万年的战争开始了，人类妖族刚开始溃不成军，被异类打的节节败退。就连被派出和谈的刑天大帝，也被砍去了头颅，只有身体逃了回来。战争的惨烈超出了所有人的意料，无数的先辈，天之骄子，大帝级别的强者陨落。”

    顾维清疑惑的问道：“你前面说过，异类根本无法和人族妖族和平相处。难道他们和人族妖族有什么不同？”

    “是的，人族和妖族能够和平相处，是因为在历史的长河中，形成了相同的道德观，世界观，伦理观。能够演变出这些观念，是因为两族都有着感情，会哭会笑会生气.....”

    顾维清震惊的问道：“难道说，异类是纯理性的，冷血的，不具有任何感情的！”

    “是的。”

    顾维清瞬间感觉头皮发麻，一种震撼感涌上心头。

    一个冷血的，纯理性的种族。他们的社会结构，繁衍方式，个体群体的智慧，彼此的相处方式，科技，武力等等根本很难预测。

    顾维清无法预测异类的社会结构是怎样的，因为这超出了他的认知。如果说异类这个种族没有情感，不会欢喜，悲伤，愤怒，那就意味着他们根本不了解艺术，不了解文化，没有道德观，更不会懈怠。他们对于命令能够做到百分之百的执行。

    它们个体欲望上几乎没有任何追求，那么他们就只剩下生物的本能了，生存和繁衍。

    “这就是异类和人族妖族不肯能和平相处的原因。他们本能的生存繁衍，让他们为种族无限制的开拓土地。保证种族的生存空间。”

    顾维清开口道：“原来这个世界还有这样一段历史啊！”

    青霞仙子开口道：“这些历史，对于神界而言就像是常识，几乎每个人都知道。只有凡人世界被瞒着。”

    “这应该个天地之间的灵气有关吧？”顾维清望着城外的风景。

    “是的，确实是跟天地灵气有关。持续了三万年的战争，人族妖族牺牲无数，各种大能陨落。万界更是被打的支离破碎，只留下现在四洲的栖息之地。外面变成一片混沌。万界的破碎，整个宇宙失衡，天地灵气越来越少，能够自己修炼，吸取灵力凝成仙力成为神仙的人越来越少。”

    顾维清一瞬间就想明白了，接着青霞的话继续说道：“人类和神仙在上古时期应该是生活在一起的吧？”

    “是的。”

    “细细想想确实是这样的，天地灵气当时充盈，所有人都可以成仙。自然就没有神仙和凡人之分。都是人族。但现在世界的灵气开始枯竭，凡人成为大多数，神仙成为少部分。自然而然的，世界上就出现了神仙凡人的区别。”

    青霞笑了笑：“你可真聪明，我一说你就明白了。”

    顾维清得意的笑了笑：“那是当然。话说回来，现在在神界又是怎样的一回事呢？怎么还有势力派别之分？”

    青霞幽幽开口道：“三万年之前，人类拥有万界的一半，根本没有考虑过内部斗争。因为资源根本用不完。但战争落幕之后，人族妖族只剩下四州之地。人族与人族，人族与妖族，妖族与妖族都开始考虑自我的生存空间。

    有了矛盾之后，自然而然的就出现了势力的划分。现如今西牛贺洲是人族佛教西天的统治之地，东胜神洲是人族道教天庭的统治之地。北俱芦洲是妖族的栖息之地，剩下的南瞻部洲，则是妖族，人族，神仙的混居的地方。”

    “那我们现在是不是在南瞻部洲啊？”顾维清开口道。

    “是啊，不过你怎么知道的？凡人世界根本不知道有四州之地，仅仅以为自己生活的地方就是整个世界。”

    顾维清开口道：“听紫霞说的。”

    “哦。”

    其实顾维清根本没听紫霞说过，因为大话西游发生故事的地方，有人，有神仙，有妖怪。完全符合青霞仙子所说。

    两人坐在城头聊天不知不觉间已经过去两个时辰，月亮已经高悬空中。北方的夜色充满着瑰丽壮奇。现已白露，天地之间已经染上一层白霜。

    青霞站了起来，她穿着一袭白衣，站在城头，冷风拂过，白衣随风飘扬。她的眼神很平静。静静的看着天际的明月。

    顾维清站了起来，走到她的身旁，肩并肩一起站着：“青霞，神界是不是特别无聊？”

    “是特别的无聊，每天抄送经书，没有一点娱乐，也没有一点喧哗。每个人好像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古板，安静，无声无息。神界现在就像是一潭死水，让生活在里面人麻木。”

    顾维清就站在青霞的身边，但她身上散发着挥之不去的孤独感。

    他懂她，虽然只接触一天，但他仿佛已经深深的了解了她。

    她生活在一个死寂的地方，来到了凡间。她以为会变好。但夜晚，整个世界还是如神界一样死寂。她累了想找一个地方休息。

    他也是一个孤独的人。因为懂得，所以感同身受，所以分外怜惜。

    顾维清以前以为A时空，去水帘洞隐居的决定，应该是紫霞仙子主导的。他仅仅只是以大话西游的角度理解这个世界的人。想到朱茵，肯定想到紫霞仙子。但谁又想到了，这个经历了无数次孤独夜晚的女子呢？

    他错了，去水帘洞隐居，应该是青霞仙子主导。

    顾维清抬起手拍了拍青霞的肩膀：“没事，现在都已经过去了。以后，每个夜晚我都会陪你聊天的。”

    青霞仙子这次没有拍开顾维清的手，也没有打伤他。而是感受着肩膀传来的那直至心底的温暖。

    夜色很好，北风很冷，城头站着两个孤独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