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一切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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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还在继续,即使不那么如意。
自从路蔓将她不能生育的事情说出来后,叶文迪的态度变得更差了,不过对她倒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因为她待在医院的时间远远超过了在家的时间,奉行眼不见为净。
她也提出过搬回以前的房子的要求,却被复修远毫无转圜余地地拒绝了,她也不强求。
他也时不时地接送她,只是两人的交流变得更少了。
这天,路蔓早早地交了班。本想约柳清霜出去吃饭的,结果对方正处在热恋中,说要和对象出去吃饭,她只好作罢。在办公室里磨蹭了一下才拎包回家。
还没进家门,就听到魏如歌娇憨的撒娇声:“修远,我刚才看到一个玫瑰花房,我想进去看看,可以吗?”
这个看似不过分的请求却换来了复修远的沉默。
路蔓了然一笑,推门走了进去。
复修远长久的不回答让魏如歌尴尬,正准备再撒娇,但转眼看到路蔓进来,又生生忍住了。
路蔓凉凉地看了一眼围坐在餐桌前的三个人,没多说一句话就上了楼,刚抬脚就被魏如歌叫住了。
“路小姐。”
她皱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从心底升起,却还是映声顿住了脚步,礼貌地问:“有事吗?”
魏如歌,笑了笑,起身走到她面前,很热络地拉起手道:“过两天是我的演唱会,不知你可否赏个脸?”
面对魏如歌,路蔓本能地产生一种抗拒,下意识拒绝道:“抱歉,我这两天比较忙,抽不开身。”
她的话刚说完,叶文迪就开始帮腔了:“嘁,再怎么忙,一个演唱会的空都抽不出来吗?也不知道是什么破医院!”
路蔓很想反驳一句:“对呀,我是破医院里出来的人,怎么配去看你家如歌的演唱会呢?”
但她不想把事情弄得更糟,动了动嘴,终究是忍住了,转而说:“好啊,我把事情推掉去,破医院也没什么好干的。”
话音刚落,复修远的目光立即投了过来,带着莫名的情绪。
叶文迪本来还准备奚落几句,但这下被她这样一堵,倒悻悻地闭了口,低头去摆弄她的指甲。
听到路蔓答应了,魏如歌的脸上出现一抹得逞的笑,客气道:“感谢捧场啊!到时候,我一定帮你留个好位置。”
“好,谢了。”路蔓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魏如歌眼中映出她极力忍耐的模样,不由想起复修远刚才的沉默,脱口而出道:“你去过那个玫瑰花房吗?”
路蔓知道她的意图,浅浅一笑道:“去过,当然去过。”
“真的?”魏如歌明显不信。
“你不信的话,可以去问修远。”
对方身子一僵,随后恢复正常,心不在焉道:“嗯,我知道了。”
路蔓不在意地笑笑,在复修远不明喜怒的目光下上了楼。
半小时后,复修远推门进来,左手端着一碟煎饺,上面均匀地撒着一些酱料。
他把碟子递到她的面前,温声道:“吃吧。”
“不饿。”她确实吃不下。
复修远将碟子放到一边,在她旁边坐了下来,犹豫了一下,还是张口问道:“蔓蔓,你的那个检查结果可靠吗?”
呵,忍了两天,终于忍不住提孩子的事了吗?
一抹讥诮挂上她的嘴角,定定地看向他,一字一顿道:“当然可靠,我怀不了孩子的事,千真万确。怎么,开始担心你和魏如歌的未来了?”
他习惯的蹙眉,唇角紧抿,对她的问题避而不答。
她冷笑,把身子转了过去,不去看他。
良久,他才重新发声:“那化验单呢?我怎么没看到。”
这个问题是她早就想好了的,直接脱口而出道:“当然是毁尸灭迹了,怎么能让你们看到!”
路蔓的脸上一片冷漠,但紧握的双拳却泄露了她内心的挣扎。
他又沉默了。
许久才道:“休息吧。”
“啪”地一声床头灯被关掉,却迟迟没有人睡到她旁边的迹象。
一分钟过后,门被轻轻带上……
她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咬着被单,泪水从眼角滑落。
复修远,你相信了我的谎言,竟连同床共枕的假象也维持不了了吗……
两天后,晚上七点半,魏如歌的演唱会如期举行。
演唱会外面人山人海,到处都张贴着她的艺术海报。
旁边的叶文迪还在喋喋不休,啧啧赞叹道:“哎,我家如歌就是有气质,看看,这一人一琴,真是绝了!”
路蔓根本不理她,要不是她非得要求一起,自己才不想和她结伴呢!
路蔓到处张望,尽量分散自己的注意力。骂长辈这事她干不出来,只能躲。
可是,直到演唱会快要开始,叶文迪也没如她愿停下嘴。
突然,她想到一个问题——他呢?魏如歌的演唱会,他怎么会缺席?
但答案很快就揭晓了。
现场的灯光一暗,所有的光束都集中在站在舞台中央的魏如歌身上。
路蔓眯了眯眼,注意力被集中到了舞台上,从而忽略了旁边叶文迪嘴角扯起的一抹诡笑。
“做音乐这么久,我魏如歌能走到今天,非常感谢大家地支持!”魏如歌的声音传到会场的每一个角落。
场下响起一阵欢呼。
“但是,在这条并不平坦的路上我必须要感谢一个人!”
魏如歌说的说声情并茂,但路蔓的右眼皮却突然跳了起来。
“他就是复修远,我的男朋友!大家欢迎!”
顿时,场内想起一阵雷鸣般的掌声。
怎么会这样?!
路蔓呆了,完全无法思考。
眼睁睁地看着魏如歌跳下台,把坐在第一排的复修远给拉了上去,一起暴露在镁光灯下。
一双璧人,比肩而立!
各个媒体争相拍摄,一时间,会场里快门声不断。
一声一声,重重敲击在路蔓的心尖上。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果?
她本以为,只要她再忍耐一点,这段婚姻就不会走到尽头。可为什么他们连这一点点的将就都不愿施舍给她,非要以不屑的姿态让她的感情变得一文不值?
那一刻,她万念俱灰,那颗本来就不完整的心更是被捅得千疮百孔,痛的麻木……
不,她不想再待在这个地方了,她再也没有勇气去看台上的两个人一眼。她怕,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冲上去,扯住那个男人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慌慌张张地,她起身,将所有的委屈和悲苦都蕴在眼眶里,不管不顾地冲出了会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