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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安彤从家里出来之后,弯都没拐,直接去到容氏找瑾色去了。
得知瑾色不在,靳安彤惊悚不已,连忙给她打电话,得知她去下面视察工作,这才放心。
天知道,靳安彤现在最怕的是瑾色对‘开棺验尸’那件事过于迷恋,会影响她的正常生活。
不过已经影响到了。
这不大小姐从昨天夜里接到瑾色的电话之后,整个人心惶惶的,找不到着力点。
靳安彤一个人漫无目的的开车,不经意看到前面不远处停下一辆车子,然后从车里下来一个人,当看到那个人的时候,她眼睛一亮,随即找了个停车的位置,跟着进入咖啡厅。
推开咖啡馆的门,靳安彤眯着眼睛寻找刚才进去的包贝尔。
最后在靠窗最角落的位置发现他,她快速的走过去坐在他对面,手对着桌面拍了一下,问:“嗨,你在这里。”
包贝尔正在看手机,听闻声音,抬眸朝对面看去,发现靳安彤正在盯着他看,他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当然是跟着你进来的。”大小姐毫不忌讳的说:“一个人喝咖啡多没意思。”言外之意她要坐下来陪着他。
包贝尔接了一个电话,接完电话,放下手机对着靳安彤说:“我要跟人谈事情。”
靳安彤睁大眼睛眨了两下,说:“行,我到一边去,不打扰你谈事情。”
她在旁边的位置坐下没两分钟,只见来了两个人坐在了包贝尔的对面。
等待是一件多么漫长且又无聊的事情,大小姐是鲜少有耐心的人,但是这一次却耐心的等待。
对面俩人看到靳安彤投递过来的幽怨目光,以为是包贝尔狂热的追求者,尽量加快速度说正事。
看那俩人一走,靳安彤立马抓着包坐了过来,问:“你还有事没?”
将她的表情收纳眼底,包贝尔挑眉问:“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当然有事了。”靳安彤盯着包贝尔的面孔问:“你有没有跟瑾色联系?”
听她问这个,包贝尔面色沉了下去,淡然的说:“你问这个做什么?”
“看来是没有联系了。”靳安彤甩了一下头发,一本正经的说:“你不是喜欢瑾色吗?为什么没有联系。”
瑾色这两个字不提还好,一提就像是刚好的伤疤被人揭开,好容易愈合的伤口又变大了。
包贝尔淡淡道:“喜欢就非得联系吗?”
靳安彤敏锐的发现包贝尔不对劲,手插进头发里,下巴搁在手掌里歪着脑袋,眯着眼睛问:“你们之间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包贝尔盯着靳安彤静默了两秒说:“我跟她已经不可能了。”
看他不像是说假,靳安彤叹了一口气,垂着眼眸,嘀咕道:“等了一个多小时就等了这个答案,没劲。”
看着她站起来,包贝尔忽然开口:“是她让你来的?”那个她,指的自然是瑾色了。
“不是。”靳安彤闷闷不乐的说。
包贝尔眯起眼睛看靳安彤,她猛然凑过来,说:“是不是你太不给力,所以瑾色要开棺验尸?”
“咳咳。”包贝尔咳嗽起来,他盯着靳安彤的眼睛问:“为什么?”
靳安彤挑高眉头看着包贝尔,唇角微微一勾,露出一抹魅惑众生的笑容,“哼哼,没为什么。”
没再多说一句话,她转身离开。
包贝尔站起来说:“我努力过了。”
靳安彤停下脚步,扭头看着包贝尔,一句话没有说,直接离开了咖啡厅。
目送她背影离开,包贝尔重新坐了下来,盯着面前只剩下半杯的咖啡若有所思。
瑾色回来的时候,kabby迎上来说:“瑾总,包总来了。”
瑾色脚步一顿,问:“他怎么来了?”
kabby低下头说:“我也不知道。”
瑾色摆了一下手说:“我知道了。”
进入办公室,瑾色就看到包贝尔坐在沙发那里看着茶几上摆放的书籍。
听到动静,包贝尔抬起头,站起来,看着瑾色并未开口说话。
瑾色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迟疑片刻,她问:“要喝点什么?”
唇角微敛,他淡淡的说:“不用了,我过来是想聊一下下半年签|约的事。”
瑾色挑眉,问:“那个,你们不是选另外一家公司了吗?”
包贝尔凝视着瑾色,停顿两秒,唇角微扬:“经过调查,那家公司的资金链不足以启动那么大的工程,所以我们决定不跟他合作。”
瑾色面色一顿,眼睛看着包贝尔,漂亮的瞳孔直直的落在他的眼底,好像透过眼睛看往他灵魂深处。
被她这样直白的目光看着,包贝尔有些不自在,掩唇咳嗽一下说:“这是经董事会研究决定的。”言外之意不是他个人的行为。
收回视线,瑾色微微一笑,说:“谢谢你的好意,不过那个项目我已经决定不做了。”
“为什么?”包贝尔有些弄不明白,之前瑾色为了那个合同,跟的他很紧,他因为故意掉她的胃口,所以才选择跟另外一家合作。
现在由于他的违约,不仅赔偿对方一笔不小的损失之外,现在瑾色居然不准备合作,这让包贝尔感到很愤怒,觉得自己的一腔激|情,就这么被浇了个透心凉。
瑾色眼睛定定的看着包贝尔,神情有些愧疚的说:“抱歉。”除却这两个字之外她不知道说什么合适。
包贝尔看着瑾色的神情不像是说假,一股浓郁的失望从心底油然而起,嘴角泛起一缕嘲讽,他问:“我能知道原因吗?”
不是看不出包贝尔脸上的失望,瑾色有些为难的说:“我们容氏启动了另外的合作,所以,很抱歉。”
包贝尔有种自己玩弄了自己的感觉,当初为了故意让瑾色整天跟在她屁股后面乱转,所以才会那么任性的选择另外一家公司,明知道那家公司有问题,却还是一意孤行。
造成现在这个僵局,他能说是他自己自找苦吃吗?
“瑾色,我到底哪一点比不上叶霁?”包贝尔问出心中最想问的。
征服一个女人就像是攀登一座山头,对包贝尔来说,他喜欢挑战各种各样的山头。
每次他出门总是精心打扮自己,并且用自己认为最好的状态出发,一旦别人不吃那一套,他会变着法子用另外一种隆重的方式出场。
从他们开始到现在见的面数不下于几十次,但是包贝尔却从未有重复的样子。
对于一个如此自恋到极点的人来说,在他心中,他爱的永远都是自己。
瑾色最大的优点是很有自知之明,从一开始到现在她很清楚自己要什么,而不要什么。
她选择容非衍,并且喜欢了那么久,是因为容非衍符合她的审美,符合她对生活的追求,更加符合她的一切。
她很认真的看着包贝尔说:“你们根本不是同一类人。”所以没有可比性。
看瑾色脸上的神情是那么的认真,像是有洞察一切的能力,包贝尔颓然一笑,心中更加郁闷自己居然会颠颠的跑来寻求刺激。
一股难以描述的情愫从心中油然而起,他盯着瑾色,目光里泛着波涛,周身氤氲起来的戾气,几乎要凝固周围的空气。
瑾色仿佛没看到他的怒火,就这样平静的目光跟他对视。
末了,包贝尔冷笑着说:“瑾色,再怎么高雅你也是一个二手女人,你把自己放的这么高,可知高处不胜寒?”
瑾色依然平静的看着他,没有吭声,那种目光悲怜而又带着包容,不管他怎么说,她都没有生气或者情绪波动的意思。
门外秘书室的人都趴在门口好奇的听着,想探听总裁的秘密。
kabby走过来看到她们的样子,严肃的说:“你们不做事情在这里干什么?”
秘书组的人听到kabby的声音,吓的顿时转过身来。
kabby怒瞪着她们说:“还不回去工作。”
那些人连忙低着头,回到自己的位置开始工作。
kabby走到门口,恰好将包贝尔的话语收纳耳中。
“瑾色,你别忘了,容非衍已经死了,你抱着对他的希望还能撑多少年?又不是生活在古代,为人守寡到头来还能立贞节牌坊,现在谁会在意那个?
你把自己当成言|情剧的苦情女主,你以为别人觉得你很伟大很了不起?别忘了,你是个女人,是个死了老公的女人。”
“所以我应该对你感恩戴德,对吗?”瑾色忽然开口了,温凉的目光看着他说:“你觉得我是一个寡妇,并且带着儿子,整天活在容非衍的阴影下,而这个时候的你充当救世主的角色出现在我面前,对我伸出橄榄枝,我不感恩的连忙接受,偏偏还要推开你,你觉得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伤害,所以变本加厉的想要还给我!”
包贝尔面色一顿,没想到瑾色居然那么轻易的看穿了他内心中的本质。
他隐藏的那么深,那么的深,她凭什么一下子就看穿了他!
他有些恼羞成怒的看着瑾色,没给他说话的机会,瑾色继续说道:“你那样大张旗鼓的表现,无非想告诉别人,我瑾色贴上了你的标签,所以只能跟你在一起,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