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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落内,灯光下,衣着睡衣的李萱玲一脸紧张惊恐的神色,已经没有一点睡意了,恐怕事后想想,直冒冷汗,再也无法安然入睡。
今晚若不是陈龙及时出现,还真是无法想象会发生什么,打开了所有的灯,她起床来,焦虑不安,等待陈龙的出现。
“萱玲?你怎么起来了?”陈龙这句话明显是问得有点白痴,换做谁,遇上这样的事,都不可能继续像死猪一样睡下去了。
“怕,龙哥,我害怕,今晚,我妈她去和别人打牌了,家里就我一个人……”
李萱玲眼神里流露出无比的恐惧,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陈龙微皱眉头,安慰道:“萱玲,没事了,那贼逃跑了,不会再伤害你的。”
“我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李萱玲深呼吸一口气,说话间,竟是哽咽了,眼睛里噙着泪水,由害怕变得不安,一种脆弱从内心深处蔓延开来。
陈龙能够体会那种感觉,无论任何一个女孩子,遇上这样的事,都会害怕恐慌。
“萱玲,不会有事的,我……”
“龙哥……”李萱玲突然发疯地一下子跑过来,扑进他的怀里,紧紧搂着陈龙,泣不成声。
陈龙身子僵硬一下,他能够明白李萱玲此刻内心的恐惧,或许她只是想要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痛哭一场。
他缓缓抬起手,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给予最大的安慰。
一个大大的拥抱,就是对她最大的安慰。
“龙哥,我该怎么办?我真的好害怕!”
李萱玲哭诉着,泪水浸湿了陈龙胸前的衣衫,这一刻,她把陈龙当做了唯一可以依托的港湾,并没有过多的杂念。
陈龙心里一阵揪心,仇天这个王八蛋,做出这禽兽不如的勾当,天杀的,真是不计后果,这对当事人造成多么大的伤害。
面对李萱玲,他有些后悔这么轻易放过了仇天,起码把他抓起来,送进警察局,关他个十年八年的。
可当时,他太想从仇天嘴里,找到幕后黑手了,也太想弄清楚究竟仙鹰宗是个什么宗门了,况且,仇天也是强女干未遂,以至于轻易放过了仇天。
现在才意识到,对李萱玲心灵的伤害那已经远远大于肉体的伤害,这种恐惧的伤害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抚平的。
他内心里又痛骂了一阵仇天不是人,是畜生,任由李萱玲在怀里放肆泪水。
这时,要是李萱玲的妈妈张玉美刚好出现,看到这种场景,定然又要造成误会,有舌根嚼了。
如果你担心某种情况发生,那么它就更有可能发生,这是墨菲定律。
那个像是老巫婆的声音飘荡在空气中,愤怒到爆的狮子吼,“陈龙你这个杀千刀的,大半夜的来干什么?孤男寡女,还搂搂抱抱……”
房东太太,李萱玲的妈妈,张玉美如同幽灵一样出现在了院落门口,那一双暴怒瞪得滚圆的眼珠子,像是要从眼眶里掉下来似的。
“萱玲,你还要不要脸了?你都是已经订亲的人,还和别的男人……唉,真是冤孽啊!”张玉美愤怒之余,更是迁怒于李萱玲。
这一声咆哮的怒吼,将陈龙、李萱玲从温情中惊醒,两人松开之际,陈龙哑然失色,李萱玲目瞪口呆,也是从恐惧变得愤怒,“你一天到晚就知道打牌、打牌,你有关心过我吗?今晚要不是龙哥,我就遭遇凶徒玷污了……”
李萱玲说着说着,眼泪簌簌滑落,失神落魄地捂着脸跑进了屋子。
“萱玲……”
陈龙惊呼一声,张玉美狠狠地瞪了陈龙一眼,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低沉地问道:“陈龙,你说说,你到底把我们萱玲怎么了?”
那语气像是在声讨,似乎这一切是陈龙造成的。
陈龙气不打一处来,这中年妇女还真是不分青红皂白,戴着有色眼镜,蹬鼻子上脸了,他冷哼一声,“房东太太,我请你在没弄清楚事情缘由之前,不要血口喷人。你应该去关心萱玲,今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说完,陈龙转身愤慨地走出了院落,一转眼,溜上了自己的出租房。
憋屈!
一种让陈龙像是吃了苍蝇还恶心的憋屈,干脆换房子吧!
住在这破出租房,与李萱玲不过上下楼层,瓜田李下,总是被这老巫婆奚落,听来真是不爽,超级不爽!
想到了换房子,陈龙反而内心一种轻松的心情。
可是,转念一想,听仇天所说,他任务失败,仙鹰宗一定还会派其他人来侵犯李萱玲。
李萱玲的安危受到威胁,若是他没有撞上倒也罢了,如今明知李萱玲还会有危险而离开,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尽管李萱玲的妈妈张玉美是比较势利眼,说话也是极其尖酸刻薄。但是一想到李萱玲有可能会受到潜在的危险,陈龙又是于心不忍。
忍一时之气,等查清楚这仙鹰宗为什么要侵犯李萱玲,再搬走不迟。
虽然以李长天作为京域国际创始人、董事长的势力,根本也用不着陈龙出手,但毕竟与李萱玲相交一场。
那种交心的知己般的感觉,还是让陈龙心中对李萱玲割舍不下,也想着凭自己的能力去呵护李萱玲。
想起仇天所说的仙鹰宗,是修仙一门,陈龙内心深处都难以平静,越来越让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强大压力,甚至让他感到一种窒息感。
本来随着自己的修为不断的提升,他是对未来越来越充满期待,可是已经或者即将出现的对手却是越来越强大,凭着自己现在的能力,也不能够完全有把握对抗得了那些强劲的对手!
“陈龙,你给我听好了,你不要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我们家萱玲跟你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你以后给我离她远一点!”身后徒留房东太太张玉美的咆哮。
紧接着,屋子里传来李萱玲的回应,“你们一个,就知道赚钱,掉钱眼里,一个就只知道打牌搓麻将,你们什么时候真正关心过我,凭什么干涉我和谁交往!”
听着这些回荡在空气中的心塞话语,陈龙苦笑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