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玻璃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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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有幻想太远的主驾驶男人突然抽风似得咧嘴笑了笑,“呵呵,阿金啊,阿金。你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无知了。想吃天鹅肉的赖蛤蟆多的是,再特么的走狗屎运,也轮不到你。能像现在一样守着她,就是你的福气。别奢求太多了。”
这才是最可悲的男人,一丝丝的幻想,一点点的灵活解放,现实里永远得不到的东西,躲在自己的脑袋里偶尔幻想一下,都觉得有罪。
可是人不就是这样吗?时而做做不可能的梦,让自己在梦里尝尝现实中得不到的甜头,品品现实中得不到的滋味,偶尔安慰自己一番,偶尔蒙蔽自己的眼睛,麻痹神经,这样也是一种放空身心,放松压力的一种方式。
“铃铃铃”短暂急促的铃声打破了正在自我嘲讽,尝试着自我解脱的男人。
他低头一看副驾的手机,正在闪烁着那一连串熟悉的号码。顿时面露喜色,一把抓起手机,贴在耳边,“蓉姐……”
“阿金,事情办的怎么样了。”语调清冷的女人在电话里冷冷的问着。
即使再清寡冷淡的态度语调,也浇不灭那份持续多年的热情。他稳住欢喜开心的内心,沉了沉声音,“蓉姐,按照咱们的计划,确实撞了南寰宇的车,但是南寰宇和兰欢妤两人都不在车上,反而是他的保镖,南城在开车,副驾上还有另外一个男人,看着眼熟,但是一时突然想不起是谁。”他一字一句的汇报着今天的任务,不急不缓,似乎想珍惜每一分和她交流相处的时间。
“那个贱人不在车上?”白蓉儿清冷的语调中透漏着丝丝的愤怒。“那个医生呢?查的如何”
他跟在白蓉儿身边多年,怎么会抓捕不到白蓉儿情绪的变化。这么多年来,她痛恨南寰宇身边的每一个女人,来来往往的莺飞燕舞,不管是真心的,还是做戏的,只要是站在南寰宇身边的女人,她都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一次又一次的铲除异己,像拔草一样拔掉所有出现在南寰宇身边的女人,这次的兰欢妤给她莫名的压力,因为她从来没有见过南寰宇能那么宠爱一个女人,南寰宇越是宠爱她,白蓉儿就会越是嫉恨,越是歹毒的对付她。
“南寰宇和那个贱人不在车上,这次的行动肯定会引起他们的警觉,咱们回国吧,近期都不要有任何的动作,省的再次打草惊蛇,把自己给赔了进去。”白蓉儿又恢复了冷冰冰的声音,不带有一丝丝的喜怒。
“好的,蓉姐,这次都怪我,行事鲁莽了。医生已经辞职了,我刚去打听过。”阿金态度诚恳的领着罪。
“没事,不怪你,这是那个小贱人命大,逃过此劫,老天帮了她一次,不代表会帮她第二次!”只要一谈到兰欢妤,白蓉儿就会伸出自己全是尖锐獠牙的触角,恶狠狠的挥舞着。“还有,天南海北,也要找见那个医生。”
阿金早已习惯,一直安静的听着,没有打断白蓉儿的发泄。仿佛这是他能够做到的最好的一件事。
白蓉儿骂骂咧咧的发泄着情绪,并没有意识到电话那头的阿金一直沉默着,她早就习以为常,这个男人总是闷头做事,不善言辞,并没有觉得别人对她的倾听也是一种尊重和耐心,也是一种最温柔的守候。如果多年之后再回首的白蓉儿,能够细细体会出,这个木讷的男人,曾经在用一种最不动声色的力量和柔情来默默的陪伴着她,也许会浸湿眼眶。
“阿金,你在听吗?”发泄完情绪以后,白蓉儿才想起自己的听众是否还在线。
“蓉姐,我在呢。”
“好了,女人的心思说了这么多你也不会懂。没什么事的话,咱们收拾收拾回国吧。”白蓉儿撒了气,态度又恢复了往日的冷淡。
“对了,时刻注意那个医生的消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临挂电话前,白蓉儿恶狠狠的补充道。
“记住了,蓉姐,你……。”阿金还没有说完话,白蓉儿就没有耐心地挂了电话。
“你身体还舒服吗?”阿金不甘心的补充着自己没有说完的后半句,对着电话的“嘟嘟”声。
阿金这些年帮白蓉儿做事,大多数都是铲除南寰宇身边的女人,他从来不会考虑这些事情是不是正确合理合法,他做事的准则就是,只要白蓉儿高兴,不管是上刀山还是下火海,他,阿金都会拼尽全力,即使是献上自己的生命,他也不会有丝毫的犹豫。
阿金并没有注意到路口的绿灯早已亮起,后面焦急的喇叭上粗暴的将他扯回现实中。他终于把紧紧攥在手里的电话,扔回副驾驶,出现一条美丽的抛物线。
“麻痹,吵什么吵。”
一脚油门扬长而去,留下车尾后面一群狂躁赶时间的平庸男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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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柯动用了全身的体育细胞加速前进到了酒店。
南寰宇见到满脸是汗水,汗流浃背的男人竟然是他,十分的惊讶。“怎么满头是汗。”一边问道,一边招呼着他进门。“南城不是去接你了吗?怎么这么久,他人呢?”
宇柯上气不接下气的扶着墙,捂着肚子,“我先给兰小姐看病,南城有事耽误了。”他知道南寰宇的心尖是兰欢妤,所以并没有再多耽误时间解释来龙去脉,而是一笔带过,直接给兰欢妤看病。打算先看病再和南寰宇交代今天路上发生的事情。
此时兰父兰母,也在兰欢妤的床边守着,看着这个满头是汗的准儿媳,一直沉睡不醒。
“可怜的兰儿,怎么好好的就一直冒冷汗呢。”兰母轻轻用手摸着兰欢妤的额头,神情焦急的坐在床边。“大夫,你可是来了,这兰儿都昏迷了好久了,旁人怎么叫都叫不醒。”
“宇柯啊,快看看她怎么回事啊,浑身冷汗,还昏迷,这丫头昨晚上还好好的,今天就不知怎么成这个样子了。”南父和宇柯简洁明了的交代着兰欢妤的情况。
此时的南寰宇焦急的心情,已经不能言简意赅的表达自己的想法,所以南父十分体贴的给宇柯说了说兰欢妤的大概情况。
“好的,伯父,大体我知道了,虽然我是妇产科的大夫,但是肯定比旁人略通医术。你们放心,交给我吧。”宇柯安慰着众人,拿出自己的诊疗器,娴熟稳重的动作,确实让众人悬着的心,安下不少。
气氛瞬间安静下来,大家都不发出声响怕影响到宇柯的诊断。
宇柯用传统的方法,给兰欢妤开始号脉,伸出左手的中指搭在她的右手掌后关脉部位,食指搭在关前的寸脉部位,无名指搭在关后的尺脉部位。三指头完全拱起,成一个桥弓的形状,指尖平齐,指腹按触脉体。
南母双手合十,嘴里喃喃自语的念叨着“老天保佑,老天保佑。”祈求老天能够保佑这个多灾多难的儿媳妇。
南父还是很能沉得住气的,只要一开始思考,他的标志动作就是左手揉着右手大拇指上的扳指,一圈又一圈的转着扳指,翠绿的颜色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透明耀眼。
男人都更加的沉静稳重,南寰宇此时并没有太多的表情,上牙齿紧紧的咬着下唇,闭口不言。如果不了解情况的人,还以为他并不爱兰欢妤,其实他对兰欢妤的所有爱,都全部埋藏在心里,这是男人最深沉的疼爱,最深处的宠爱。如果心跳有声音,那大家就会知道南寰宇现在一直“咚咚咚”强劲的心跳声。
日子一天天的过,兰欢妤就是在他心口上的朱砂痣,兰欢妤生病就像是在他的心口慢慢的割了一刀,鲜血慢慢的滴下,伤口一点一点的撕扯开,疼到撕心裂肺,疼到说不出口。
兰欢妤用她的纯真善良一点一点的在南寰宇的心头生根发芽,让原本漂泊不定的南寰宇有了渐渐想安慰下来的念头。现在的兰欢妤已经在他心里占了全部的位置,在遇到她之前,南寰宇都不知道怎么好好的去爱一个人,兰欢妤教会了他如何去爱,如何付出,如何感受到温暖。
南寰宇是一个商人,原本只有利益的角逐,商业的厮杀才能使他感到开心,感受快感,现在遇到她,她用实际行动来让南寰宇感到这世上除了金钱,算计和利益,还有真诚,善良,美好。她为南寰宇打开了另一个有阳光的世界,这个世界没有勾心斗角,没有利益权衡。
宇柯号完脉,把兰欢妤的手,重新放到被子里,众人见状,纷纷开口询问,最着急的是南寰宇,他一把揪住宇柯的外衣,失态的问道,“她怎么样,到底是怎么回事?”
“寰宇”南父用威严的声音提醒着他,他失态了。
南寰宇放心宇柯,依旧是满脸通红,目光灼灼的逼人,着急的看着他,等待他开口说话。